顔甯諷刺一笑,顔夢真看着她不屑的模樣,她看着顔甯,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世界,除了我,再無人可以喚醒他,若我都無法讓他蘇醒,你顔甯也一定不行。”
因爲我是他的小兔。
顔甯怒氣沖沖,剛想說話的時候,柯真低聲的說道:“好了,都别吵了,真真,你先進去吧,希望你能讓寒蘇醒過來,有時候我真的吃不消。”
顔夢真點點頭,推開門,走進去了。
一走進去,顔夢真就看過去了,此時,柯易寒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此時這個病房裏面,安靜的能聽到她的心跳聲還有柯易寒那微弱的呼吸聲。
她走到柯易寒的病床旁邊,坐下來,拉着他的手,笑着說道:“柯易寒,我來看你了,你可不許這樣裝睡,我知道,你福大命大,這一次也一定會沒事的,你别吓我們了,你看看,你的父母緊張的模樣,你看看顔甯激動的模樣,再看看我可憐的模樣吧,你千萬不要有事。”
柯易寒沒有任何的反應,顔夢真看着他的模樣,突然眼淚直接流下來了,就如絕提一樣,根本就無法收拾。
她痛到了極點,淚一點點落在柯易寒的手背上面,她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痛苦的說道:“柯易寒,我不要你有事,我不想這個世界上面,沒有一個你,我真的無法接受,失去柯易寒這個事實,請你爲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寒,别讓我看不到你,嗚嗚,我發誓,我内心深處還是愛你的,求你了,别丢下我們,柯易寒,你說過的,不會丢下顔夢真的,這一次,你也别丢下我了。”
柯易寒的手指輕輕一動,顔夢真一愣,忙說道:“柯易寒,你是活得對嗎?是我,我是顔夢真,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你看,我的戒指,你給我買的戒指,爲你,我知道,這一枚戒指的含義,我也知道,你送給我的意思了,失而複得了,再度在我的手中,你看見了嗎?”
柯易寒聽到顔夢真的聲音了,絮絮叨叨的,他很想聽清楚,可是怎麽也聽不清楚,但是他很明确的知道,這是顔夢真,不會有錯了。
于是他很努力的睜開眼眸,虛弱的看着梨花帶雨的顔夢真,他艱難的說道:“小兔。”
顔夢真一愣,擡起頭,淚眼婆娑的看着柯易寒,她知道,這世界上面,隻有柯易寒才會叫她小兔。
這不是幻覺,再看着柯易寒虛弱的睜着那迷離的眼眸,她忙說道:“是我,你的小兔在這裏,寒,看看我,我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我不許你有事,看,小兔帶着戒指呢?你這個大灰狼,不許有事,小兔不許你有事。”
“小兔,小兔。”柯易寒虛弱的叫道。
“是,我是,我是。”顔夢真泣不成聲。
突然門被打開,顔甯和柯真,榆林進來了,當看着柯易寒睜開眼眸,他們激動不已,顔甯沖過去,推開顔夢真,拉着柯易寒的手,哭着說道:“寒,你醒了,你真的吓死我了,醫生說了,如果你再不醒來,就真的有危險了,謝天謝地,你醒了。”
“叫醫生,我去叫醫生。”柯真也激動了,榆林緊跟着柯真的後面,她都忘記和兒子多說一句話。
柯易寒看着顔夢真的臉頰,輕輕的動着唇,顔夢真的眼淚,再也沒有辦法控制了,醫生這時候沖進來,給柯易寒進行檢查,顔夢真看着顔甯他們,她默默的退出了。
柯易寒剛剛的唇形,應該是說:我沒事。
她心痛不已,走出門口,南宮辰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顔夢真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的心碎了。
不是因爲心痛顔夢真,而是明白,在顔夢真的内心深處,柯易寒才是最重要的,她從來都隻有柯易寒,這讓他内心難受不已,他慢慢的走到顔夢真面前,擦掉她的淚,說道:“我知道,他醒了,你放心吧,一切都沒事了。”
整個人被顔夢真抱住了,她顫抖着身體說道:“吓死我了,我多害怕他有事,我多害怕,我無法叫醒他,我多麽的害怕,柯易寒離開這個世界,辰,我真的吓死了,若他出事了,我要怎麽活下去?嗚嗚,吓死我了,我真的吓死了。”
好一句,他若出事了,我要怎麽活下去?
所以丫頭,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活着,少了柯易寒你都不能獨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離開你,隻要有了柯易寒你都可以生存,他不是一個人那麽簡單,他是能随意操控你人的男人,我多麽激動他的能力,一種占據你内心全部的能力。
此時你抱着我哭,爲了柯易寒哭,你的淚是喜悅的,因爲他活着,你可知道,你喜悅的淚,落在我的衣服上面,滲入了我的胸口,進入我的心裏,那都是鹽,我的傷口已經血淋淋的,這鹽讓我的心更加痛了,真的好痛好痛,你卻不知曉。
那一句話說的很對,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别人的夢。
顔夢真,我裝飾了你的夢,你卻裝飾着柯易寒的夢,六年前離開那一刻,我就已經出局了是嗎?還是,在柯易寒出現那一刻,我才出的局,不管什麽時候?我已經徹底出局了,這,就是最真實的事實。
顔夢真哭了很久很久,終究是累了,在南宮辰的懷裏,睡着了,他抱着顔夢真回到病房,給她蓋好棉被之後,吻了吻她的額頭離開了。
走出門外,許倩雪就靠在門邊,看着他說道:“痛嗎?”
南宮辰坐在外面的凳子上面,歎了口氣說道:“快要無法呼吸了。”
“離開吧,保命要緊。”許倩雪說道。
“會離開的。”南宮辰說道。
“我說的是你獨自離開,而不是帶着顔夢真離開,你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激怒了他,回去之後,你會受到懲罰,當然,我已經爲你搞定了,可是若你繼續在顔夢真身上浪費時間,我不能确定是否能一次次保全你的性命,聽我的離開顔夢真,你知道,覓覓一直都很愛你,她是一個好女孩子,選擇她,比選擇顔夢真好太多了。”許倩雪說道。
“我隻愛顔夢真,好了,你别勸我了,你知道我的脾氣,就如你的脾氣一樣,我們都沒有辦法勸對方的,你這樣勸我,其實就如我讓你放棄巫裘耀一樣,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自然也做不到,對于顔夢真,我絕對不輕易離開,你别說了,我聽不進去的,再說了,你馬上也要結婚了,好好的保養保養,我希望我的雪是最美的新娘,有你結婚的大日子,爸不敢對我如何的,這是我的籌碼。”南宮辰笑着說道。
許倩雪看着南宮辰的模樣,歎了口氣說道:“辰,我知道,我的這一條路已經無路可走了,未來肯定是痛苦的,我也想過,在我無法承受的時候,選擇離開,而你卻不曾想過,這是你我最大的不同,我會盡量保全你,但是你若一直堅持道最後,真的會比現在痛苦,你身體也不好,去休息吧。”
“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南宮辰看着許倩雪說道。
“我剛剛着手,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絕對不允許有人,敢動南宮家的人,不早了,我送你回病房吧,對了,我結婚的時候,你要給我出現,還有,我的婚紗我都挑不好,我總感覺每一件都特别的好看,不如你給我意見吧。”許倩雪像個孩子一樣說道。
婚禮那麽久,巫裘耀未曾參與過,就連最基本的意見他都不曾給過,于是她也迷茫了,婚紗真的很好看,可是太多了,每一件她都挺喜歡的,于是挑不好了。
問巫裘耀他一直都是冰冷的嗯,問多了,也就沒有任何意思了,于是她隻能問問她的男閨蜜,南宮辰了。
“不是吧,這樣私密的事情,你要來問我,這個不是你老公該做的事情嗎?”南宮辰笑着說道。
“看你,故意的是吧,不如你明天回家幫我看看吧,我真的挺迷茫的,再說了,我婚禮的時候,也不可能五分鍾換一套婚紗對不對,反正明天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否則沒完。”許倩雪霸道的說道。
“看你,也就敢對我霸道。”南宮辰捏着她的鼻子,溺寵的說道。
“就敢。”許倩雪笑着說道。
突然眼前的男人讓她表情僵硬了,巫裘耀得知顔夢真受傷之後,他快速的趕過來,隻是沒有想到,看到了這一幕,他看着許倩雪和南宮辰那甜蜜的模樣,他們彼此牽着手,總感覺正常男女關系,都不會如此,他們卻這樣的親密,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老公來了。”南宮辰笑着說道。
許倩雪松開南宮辰的手,走到巫裘耀的身邊說道:“她睡了,你可以明天再來。”
“原來你說見重要的人,就是南宮辰,真夠重要的。”巫裘耀諷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