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夢真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暈過去了,一切的事情,暫時的逃避,唯有如此,才能好好過着日子。
另外一邊
柯易寒将顔甯放在床上,剛給她蓋好棉被,她緊張的拉着柯易寒的手,皺着眉頭問道:“寒,你信姐姐還是我?”
柯易寒捧着她的臉頰,安撫道:“醫生說了,你有傷,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你的爲人,我很清楚,你乖乖的休息。”
顔甯聽到這樣的話,她笑着說道:“寒,我醒來希望看到你,我不能失去你的。”
“你好好休息,我不會離開你。”柯易寒保證道。
顔甯閉着眼睛,安靜入睡,等她睡着之後,柯易寒走到書房裏面,拿出電話,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半小時之後,在公司見面了。
“柯總。”助理拿着資料說道。
“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柯易寒問道。
“柯總,目前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消息,不過根據警方提供線索,看的出來,這是一場非常有計劃性的陰謀,參與者并未找到,不過我會努力調查的,有任何消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助理說道。
柯易寒起身,走到窗口,吸了一口煙,助理忙說道:“柯總,你怎麽又抽煙了?”
“又?我經常抽煙嗎?”柯易寒笑着問道。
助理搖頭說道:“柯總,你很少抽煙,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抽煙的頻率很高,你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嗎?”
“你跟了我多久?”柯易寒挑眉問道。
“十年。”助理說道。
“十年?那我和顔甯的感情,你算是見證了。”柯易寒說道。
“是,柯總你們的感情,我算是一路見證過來的,雖然,你們現在,咳咳,但是我希望柯總你是幸福的。”助理說道。
“你覺得顔甯說話可信嗎?”柯易寒看着助理,很認真的說道。
助理一愣,不解的問道:“柯總,這話什麽意思?”
“我和她戀愛五年,可我覺得,也許我并不是很了解她,也許她并未我想的那樣單純,也許她已經不似我從前的顔甯呢?也許這一次我真的錯了,對了,我和顔夢真,你了解多少?”柯易寒再度問道。
“你們的過程,我也見證了,顔小姐,是一個好女人。”助理低聲的說道,其實他很尴尬的,他們的感情,其實還是比較複雜的,他就這樣見證了一切。
柯易寒聽到這一句話,那根煙抽了更大一口,助理忙說道:“柯總,其實,你可以跟我講一講,若你願意的話。”
柯易寒皺了皺眉頭說道:“今日的事情,顔甯和顔夢真講述的版本并未一樣,顔甯說等待顔夢真的救贖,顔夢真卻說顔甯一手操控一切的事情。”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第二根煙點燃了,助理很直接的說道:“柯總,懷疑顔甯了。”
柯易寒挑眉問道:“我懷疑她了?從何說起?”
“若你堅定的相信顔甯,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懷疑了,柯總,我覺得,你可以進行調查,若一個人做了一件事情,那一定會有破綻,終究會水落石出的。”助理很堅定的說道。
柯易寒将煙熄滅,低聲說道:“我害怕。”
助理一愣,他說害怕,這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說。
“我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也許顔夢真說的是真,若真的如此,那麽顔甯,到底是怎麽樣子的女人?我不敢想,也不願去想,這件事情,你别插手了,得過且過,人,有時候就該糊塗的過一世。”柯易寒揉着太陽穴說道。
“可,對顔夢真并不公平。”助理低聲說道。
“公平?這世界從無公平可言,若這是她的命,那就注定了,對了,你幫我調查一下,這一份郵件的傳送人,并且調查倒電腦的IP地址。”柯易寒指着電腦說道。
他突然覺得,那一封郵件,也許不是說顔甯,若對方說的是顔夢真,那麽他是否是了解一些真相?雖然讓助理停止調查,但是他很明白,他會調查出來,至于結果,看老天了。
助理點頭,拿好電腦之後說道:“柯總,若沒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柯易寒點點頭,助理走到門口,突然折回身子說道:“柯總,你讓我調查的辰,沒有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什麽意思?”柯易寒不解問道。
“我按照你給的基本資料調查,并無任何發現,我去了你說的地址,無一人見過他,這個人,應該是不複存在的,柯總,是否資料給錯了?”助理快速說道。
柯易寒皺了皺眉眉頭,招招手,意識他離開,門被關上。
柯易寒看着窗外,無一人見過他?辰,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一點兒頭緒都沒有?這樣棘手的事兒,還是第一次發生。
腦子裏面,突然劃過顔夢真流血的畫面,他動了動拇指上面的戒指,低沉的聲音傳來:“顔夢真,你太過于倔強,這,隻會傷人傷己。”
話落,第三根煙抽起來了,這味道,似乎能忘記暫時的煩惱,歎了口氣,看着窗外的天空,黑壓壓的一片,壓在心裏面,悶悶的,總無法熟悉順暢。
顔夢真,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他失控,那都是情理之中,他,從未承認,不過也未曾否認,她的魅力,就這樣。
戚宗枭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他陷入沉思了,到底怎麽瘋狂的愛?讓她在這樣的感情裏面堅持,一堅持就是四年,柯易寒的魅力,他未曾發現,她怎麽就如此堅持呢?
看着她頭部的傷,皺了皺眉眉頭,修長的指尖,輕輕落在她的傷口上面,還未說話,顔夢真虛弱的聲音傳來:“我需要你幫我。”
“醒了?”戚宗枭忙問道。
顔夢真點點頭,輕輕的坐起來,戚宗枭忙幫助她,讓她靠在病床上面,戚宗枭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有人綁架我,顔甯救贖我,綁匪想要勒索更多的錢,我和顔甯隻有一人可以活,于是我出去籌錢,救贖顔甯,可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聽到顔甯和那些綁匪的對話,她計劃了一切,所謂綁匪,所謂贖金,全部都是假的,她想我死,若非我假裝昏迷,這些話,我永遠聽不見,若不是我拼命離開,我已經葬身火海之中,她卻将一切的矛頭指向我,于是,柯易寒,呵呵,諷刺。”顔夢真自嘲的說道。
“我會調查,可又如何?”戚宗枭直接說道。
“如何?我會讓顔甯坐牢,我讓柯易寒看看,他愛的女人,如何蛇蠍心腸?”顔夢真握緊拳頭說道。
“柯易寒不是傻瓜,很多事情,他清楚明白的,以他愛顔甯的程度,即使知道這一切,最終都會不了了之的,他不會爲了你,做任何傷害顔甯的事情,至于顔甯坐牢,他有辦法讓她沒事,顔夢真,和他離婚吧,讓他們離開你的生活吧,隻有如此,你才能很好地生活。”戚宗枭說道。
顔夢真歎了口氣說道:“婚,我一定要離,可我不想讓自己受委屈,我要給柯易寒看,她的女人,多麽的可惡,多麽的狠毒。”
“委屈?呵呵,你受的還不夠多嗎?你背後的頭部,那是綁匪傷的,你額頭上面的呢?這個傷口,已經證明了一切,你别自欺欺人了。”戚宗枭很直接的說道。
顔夢真看着戚宗枭的眼睛說道:“戚總,你很果然很聰明,是柯易寒做的,這世界,我說過的,沒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一個人,而我将這個機會,給了他,除了他,誰會這樣傷害我?”
“值得嗎?”戚宗枭看着她的眼眸反問道。
“不值得。”顔夢真很直接的說道。
“不值得還在堅持?說你執着還是傻呢?”戚宗枭撩着她耳邊的碎發,溫柔說道。
“以前堅持是覺得,愛一個人,肯定會有回應的,即使得不到對等的,付出一定會有一點點收獲,後來明白,愛情這東西,給,收不回來再正常不過了,慢慢的堅持,是我一種本能的反應,就是你愛一個愛到随着呼吸心跳,愛到密不可分的,似乎就放不開了,我和他的事兒,我說不清,别人也不懂。”顔夢真直接說道。
“别說這些假的,你這就是在犯賤。”戚宗枭很不客氣的說道。
“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可不就是在犯賤嗎?戚宗枭,你試着愛過一個人嗎?”顔夢真挑眉問道。
“我說過,我愛的原則性了。”戚宗枭回複道。
“我愛過,那滋味很難受的,從早等到晚,從春天等到冬天,從對他一無所知,到全然了解,這個過程,你從未經曆過,這個感覺,現在說起,都痛的可怕,我何嘗不知道,我在犯賤,我在糟蹋自己,可人,都會有僥幸的心理,總覺得,他會看到這一切的,于是看着看着,就沒有未來了,事兒,看透了,就明白了,以後,我不會這樣犯賤,所以,你必須幫我調查顔甯,這事兒,沒完。”顔夢真很是堅定的說道。
是的,有些事兒看不透頭痛,看透了心痛,頭和心,你想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