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顔夢真,真的抱歉,是,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的錯,是我爸的錯,你不是那樣的女人,都是我爸的錯,是,沒錯,我才是那樣不要臉的人,不要臉的女人,我是,我是。”戚宗枭說道。
顔夢真突然噗嗤一笑,挑眉說道:“你,你是?”
“是,我是。”戚宗枭很堅定的說道。
顔夢真破涕而笑說道:“你是女人?還是不要臉的女人?”
“是,不,我那麽男人,怎麽是女人呢?我是花心的男人,這樣,你開心一點兒嗎?顔夢真,别哭,我害怕看到你難受的模樣,真的害怕了。”戚宗枭最後一句話,說的認真,讓顔夢真都有些愣住了。
他的大手,擦着顔夢真的臉頰,輕輕劃過,溫柔說道:“顔夢真,女人的眼淚,是珍珠,好好保護你的珍珠。”
顔夢真淡淡一笑,說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其實你父親也是爲了你好,我似乎将失去誇大了,我希望你别和你父親吵架,爲了我不值得,這事過了就過了吧,别糾纏不清了。”
“這事我會處理。”戚宗枭低聲說道。
“我的話,就是最佳處理方式,别讓我爲難了,戚宗枭,你懂我的。”顔夢真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我會照做的,不讓你爲難,是我現在唯一的承諾,不過将來,也許我做不到,我會爲了你,真的拼命。”
顔夢真尴尬的點點頭,起身說道:“未來的事情,我不想,現在的解決就好了,好了,走吧。”
“我送你回家。”戚宗枭起身說道。
剛剛轉身,顔夢真拉住他的手說道:“不,我不要回家,那個家,不算家。”
“不回家?去哪兒?難道說,你打算去我家?這,真的好嗎?”戚宗枭邪魅的說道。
顔夢真直接拍打着他的手臂,沒好氣的說道:“能不能正經一點兒?我可是哭了很久的人。”
“很正經了,說真的,真的去我家嗎?我家很舒服的,而且有我在,你肯定很難忘的,我讓你舒服舒服。”戚宗枭挑眉問道,滿滿的挑逗。
“想得美,帶我去人間天堂吧。”顔夢真微笑說道。
“酒吧之最,有見識,好地方,我的最愛,不過,不去。”戚宗枭拒絕道。
“爲什麽?”顔夢真不解的問道。
他之前說的如此之誇張,結果一句,不去,這,算什麽?
“因爲顔夢真不食人間煙火,在我心目中你清純到了骨子裏面,那裏不适合你。”戚宗枭看着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清純到了骨子裏面,那裏不适合你?戚宗枭啊戚宗枭,我該如何告訴你?我在那個酒吧裏面認識了柯易寒?又該如何告訴你,我做了柯易寒四年的情、婦呢?我,與生俱來就和清純無關,這,是最大的諷刺。
“我們去别的地方吧。”戚宗枭提議道。
“戚宗枭,中國有句老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的吧,任何時候,都不能靠外表決定一切的事情,我和青春無關。”顔夢真認真說道。
“不,你就是的,我堅定的認爲是,我們去喝咖啡吧。”戚宗枭提議道。
“我做了别人四年見不得光的女人,這個見不得光,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含義吧。”顔夢真靠近戚宗枭,擡起頭,對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戚宗枭愣住了,他以爲他聽錯了,當然,見不得光,他自然明白,那不就是,他不敢想,也不願承認,而且,這,不可能的,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顔夢真點頭說道:“你沒有聽錯,所以,你将你的詞語用在我的身上,真的不合适,在我眼裏,就是諷刺。”
“顔夢真,這,不合理,你是顔家千金,做見不得光的女人?不,不可能。”戚宗枭否認道。
“千金?那麽你知道,我未到顔家之前,是如何生活的嗎?你以爲,我一開始就是千金嗎?戚宗枭,我不是。”顔夢真苦澀的說道。
“走吧,我帶你回家。”戚宗枭快速的說道,他似乎在逃避,不願意聽到顔夢真接下來的話,他承認,他有些無法接受。
“你也無法接受對嗎?其實,午夜夢回之際,我都無法接受自己的身份,我也害怕面對。”顔夢真苦澀的說道。
“顔夢真,我們回家吧,人活着那麽心酸,何必事事都計較呢?我們逃避一下,而且現在毛毛細雨,你衣服都濕透了,回家換衣服,不然肯定會生病的。”戚宗枭再度說道。
“從小沒有人告訴我有父親,我相依爲命的是母親,一個體弱多病的女人,我十四歲辍學,隻爲賺錢,能減輕她的負擔,錢,真難賺,怎麽努力?似乎都賺不夠,怎麽拼命,似乎都無用,一轉眼就四年過去了,這四年,即使每天打兩份工,都無法醫治我母親的身體。”顔夢真平靜的說道。
戚宗枭沒有打擾,任由她說下去,他心開始痛了,十四歲,他應該在加拿大,享受最美好的一切吧,而她卻。。。。。。
“終于,病情惡化了,除了錢,沒有活命的辦法,我站在天上人間門口,努力告訴自己,隻要走進去,你母親就有救了,急急忙忙的,閉着眼睛往裏沖,于是我被車撞了,柯易寒從車裏走出來,給了我一疊錢,我用那錢救了我母親的命,也讓我回頭了,他,那一刻就走進我的生命裏了。”顔夢真輕聲講着。
“後來,你就做了他的,他見不得光的女人?”戚宗枭挑眉問道,那兩個比較俗的字,他終究說不出口。
“哎,這錢,似乎總是不夠的,我爲了我母親的手術費,再度來到這裏,酒吧裏面的人,太恐怖,太嘈雜了,走進去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隻有十八歲,坐在包廂裏面,等待有人用錢換走我最寶貴的東西,終于來人了,很醜,很粗魯,我怕了,也後悔了,而柯易寒再度出現了,就如神一樣的出現,于是很順理成章的,他要了我,這一要就是四年。”顔夢真搖頭無奈的說道。
“四年?十八歲的最美的光陰,斷送了,消失不見了,錢,是換不回來的。”戚宗枭低聲的說道。
“他當初買我一晚上,殊不知,我給了他一生,戚宗枭,你可知道,将一生完整的給他,需要多大的勇氣。”顔夢真看着遠方,似乎一時間就迷茫了。
“做了他四年的女人,如今轉正,也算是最好的結局,可惜,他不入戲,你無法演戲。”戚宗枭笑着說道。
“是啊,他不入戲,我就無法演戲,縱然我是他的妻子,我都無法得到他的愛,其實,我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顔家千金,更未曾想過,自己會嫁給他,我覺得,命運安排好了一切的事情,遇見他,愛上他,離開他,再度遇見,嫁給他,再度被他抛棄,兜兜圈圈,這累的,哎,真難受。”顔夢真聳了聳肩說道。
戚宗枭看着顔夢真,突然說道:“你知道你做這個的原因嗎?”
顔夢真輕輕的揉了揉小腿,都麻了,突然戚宗枭的手,落在她的小腿上,取而代之了,她倒也沒有拒絕,抽回自己的手,讓戚宗枭輕輕按摩了。
“他以爲我愛錢,其實,在未得知我身份之前,我也的确愛錢,每次那個之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要錢,日子久了,我還未說話,卡已在手邊,他是花錢買舒服,我是拿錢錯愛他,我愛錢如命,這是他給我最貼切的形容詞。”顔夢真笑着說道。
“那你可以解釋?”戚宗枭着急說道。
“解釋了,他對我說,剛認識,你說要錢,後了解、後你說要愛,錢和愛,你都要,這一顆心貪的厲害,于是貪,是我的第二個形容詞,他愛顔甯愛了五年,她歸來之際,他提出分手,那時候我懷孕了,他帶我去醫院,兜兜圈圈,孩子沒了,我和他也散了,殊不知,他執手結婚的卻是我,心機重,成爲了我第三個形容詞,愛錢如命,貪,心機重,這三個形容詞落在我身上,你認爲,我如何解釋?他不聽,也不信,我不講,隻默認。”顔夢真回憶過去,低聲說道。
回憶其實是美好的,隻要你能忘記過去的事情,可,她忘不了,于是,回憶是最苦的折磨。
戚宗枭猛的起身,對顔夢真說道:“走,去酒吧,讓顔夢真忘記此時的不愉快。”
顔夢真起身,說道:“買醉去。”
兩人上車,顔夢真突然按住他的手說道:“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永遠都無法獲得幸福?你是不是都覺得很髒,很嫌棄了,若你看不起我,我能理解?”
“放開錯的,才能獲得對的,而對的就是你想要的幸福,你的過去,我參與,你的未來,我不規劃,對于你,就是顔夢真,無嫌棄之說,我也不是什麽好男人,彼此彼此。”戚宗枭說道。
顔夢真一笑,這樣的戚宗枭,真讓她說服,突然眼眸深邃,沉默很久問道:“你愛過一個人嗎?”。
“愛我的很多,我愛的也不少,主要看三圍和技術,隻要這兩樣符合我的要求了,那愛肯定很深沉。”戚宗枭打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