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突如火山爆發,陰地的中心,一股裏許寬的黑柱沖天而起,一群群怪物從被抛飛出來,有虎頭人身,有狼頭人身,還有熊頭人身等各種未化形完畢的妖獸,個個散發着恐怖的氣息,最低都是金丹,嗷嗷吼叫着,撲向四面八方。
狗狗們落荒而逃,卻仍有不少被追上,當場撕了活吃。
‘卧草!’
王宵也面色大變,混在狗群中亡命飛奔,眼裏卻現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眼下的劇情發展,早已和書中不一樣了,首先,沒有兩道試煉。
錦瑟對書中王公子的考驗并未超脫凡人的範圍,而對自己的考驗,是完全針對修士。
其次,書中襲擊錦瑟的是盜賊,到了自己這裏,卻成了陰氣爆發,凝出了怪物,王宵不認爲是錦瑟有意爲之,多半是屍陀林出了意外。
“活捉錦瑟,活捉錦瑟!”
“撕了那賤女人!”
“嗷嗚~~”
怪物們嘶吼着,四處搜尋錦瑟。
王宵看着潮水般的怪物,足有數千隻之多,如果被逮着,多半會力戰身亡,隻有找到錦瑟才是最安全的。
他不信錦瑟沒有應對突發事件的預桉。
當即腳底劍光一閃,身形貼着邊,飛竄而出!
一路上,狗狗們和陰魂都遭了殃,凡是被怪物碰到,都被生吞活吃,慘叫連聲。
或許是王宵的速度太快,也可能是氣息太弱,在怪物們眼裏,就和老鼠一樣,不值得花費大力氣圍捕,居然讓王宵潛入府第後面。
“嗯?”
王宵鼻子輕嗅,聞到了春燕身上的澹澹香味,不由精神一振,循着香味去找,接連翻過好幾道牆,香味也越來越濃。
前方隐有打鬥聲傳來,王宵定睛一看,正見錦瑟和春燕被幾個怪物圍攻。
主仆二人氣息虛浮,渾身是傷,雖然修爲遠遠強于那幾個怪物,卻是油盡燈枯了,隻勉強殺了兩個,傷了數個,就力不從心,似乎連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王宵頭頂劍光一閃,劍丸化作三尺劍器,直擊一名狗頭人身的怪物。
這怪物受傷最重!
“哧!”
劍氣狠狠下噼,把怪物的腦袋削了下來!
“王公子來了,王公子來了!”
春燕大喜。
錦瑟的美眸中,也閃現出希翼之色。
本來她倆被五隻怪物圍攻,先前殺了兩個,三個受創,王宵又偷襲殺了一個,情況大爲好轉,于是奮起精神迎戰,王宵則以劍丸押陣。
不片刻,嗷的一聲慘叫,又死一個。
還有一個見勢不妙,正要逃走,被錦瑟揮起短刃,一刀噼殺!
“姑娘,姑娘!”
錦瑟彷如耗盡了渾身力氣,身形晃了晃,就要倒下,春燕及時扶住,可她的狀态也很差,居然與錦瑟雙雙跌了下來。
錦瑟面色蒼白,苦澀道:“我實在走不動了!”
“王公子還能跑嗎?我們要趕緊離開,否則再有怪獸過來,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春燕急問道。
錦瑟的俏面,浮現出了一抹不自然的微紅。
王宵點了點頭,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春燕道:“回頭再和你說,你先帶着我們跑出百裏開外,那些怪獸隻能在百裏的範圍内活動,三日後,會随着陰氣柱縮回地底的更深處,到那時,就安全啦。”
“那就委屈兩位姑娘了!”
王宵先把錦瑟背在了背上。
嗯!
身子軟軟的,香香的!
錦瑟雙手緊緊環着王宵的脖子,雖然神色平靜,可那緊繃的表情,顯示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靜。
“春燕姑娘,
得罪了!”
王宵又抱起春燕。
春燕渾身都僵了,就象被提着後脖子皮的小貓小狗一樣,縮着四肢,一動都不動。
王宵暗暗一笑,他是老司機,自然不會流露出什麽異常,隻管專心趕路,就象男婦科醫生,如果自己表現的坦坦蕩蕩,相對來說,女患者的心理壓力會減輕很多。
二女便是各自輕籲了口氣。
“吼!”
突然一隻虎頭人從邊上撲來,速度極快,張嘴咬住錦瑟,叨着就跑!
“啊!”
錦瑟猝不及防,慘叫一聲。
王宵想也不想的噴出劍光,直刺虎頭人的眼睛!
“吼!”
虎頭人不敢輕視,一聲怒吼,扔下了錦瑟,嘴裏噴出一道漆黑的風刃,旋着飛來!
“砰!”
到底是蒼促中出的劍,劍光被打散,風刃的餘波擊中王宵肩頭,瞬間血肉湖模。
“王公子!”
春燕悲呼一聲!
“無妨!”
王宵還真不在乎這點皮肉傷,劍丸從頭頂一躍而出,天空雲門乍現,青、缙、黑、白,四色劍光與劍丸合爲一體,疾斬而下!
虎頭人的眼裏,現出了慎重之色,低吼一聲,揮爪子去擋!
“轟!”
虎爪被擊的粉碎,卻不是血肉,而是灰黑色的陰氣,向四周彌散。
虎頭人不敢再戰,一閃,就跑遠了。
王宵抱起錦瑟,繼續跑,一直跑了百裏開外,才把二女放了下來。
“王公子你坐下,我替你處理下傷口。”
錦瑟擔心看着王宵的肩膀,有絲絲縷縷灰黑色的屍毒積聚,不過他的體魄經過了強化,又有劍氣阻攔,短時間倒不虞會擴散開來。
“有勞姑娘了!”
王宵并不矯情,坐了下來。
錦瑟把那處的衣服撕開,從懷裏取出一把銀色的小刀,遲疑道:“王公子你忍着些,有點痛!”
王宵微微一笑,頗有種刮骨療傷的既視感。
錦瑟拿小銀刀,輕輕刮着傷口,把沾了屍毒的血肉刮去,再敷上一種翠綠色的藥膏,頓時,一股清涼直入心脾,痛感不翼而飛,并能隐隐感覺到,有肉芽在生長。
“好藥!”
王宵不由贊了聲。
錦瑟一邊給王宵包紮傷口,一邊道:“此藥名綠玉斷續膏,可肉白骨,生肌膚,王公子既喜歡,回頭給你包些。”
王宵點頭道:“多謝了,我這裏差不多了,兩位姑娘趕緊打座療傷吧。”
“嗯!”
錦瑟與春燕各自服下一枚丹藥,調息療傷。
三日一晃而過。
王宵的傷勢已經徹底痊愈,并且經過三日的休養,整個人的狀态好的出奇,修爲也到了劍池境中期巅峰,隻要精進一絲,就能踏入後期,再對上張漢穆,王宵有信心,既便仍戰勝不了,也不會這樣狼狽了。
錦瑟與春燕也恢複了七七八八,三人往回趕,當回到那片院落時,已是一片廢墟,狗狗們和陰魂幾近于損失殆盡。
隻有幾隻帶着傷的狗,躲在殘垣斷壁中,嗚咽不己。
錦瑟自責道:“都怨我心急了,引動地底陰脈,竟惹來了這般禍事。”
春燕目光有些閃爍,遲疑道:“姑娘,婢子總覺得事有蹊跷,借助地底陰脈修行實屬尋常,先前幾次都沒出問題,爲何今次突然暴發,難不成是有人動了手腳?這幾年來,門中隻有……”
“不要說了!”
錦瑟面色一變,忙打斷。
春燕的神色中有些不甘,但還是閉上了嘴巴。
錦瑟看了眼王宵,歎了口氣:“不瞞王公子,我和春燕,都來自于昆侖山巅的瑤池,傳承自西王母留下的道統,經營此處陰地,已有了近十年,不料一朝毀于旦夕,怕是天意,本來我是想随王公子離去的,可如今,不得不留下來重建。
王公子先請去洗漱一下,過會兒我和春燕設一薄宴招待,聊表感激之意。”
“錦瑟姑娘客氣了!”
王宵拱了拱手,向自己的臨時住處走去。
看着王宵的背影漸漸消失,春燕遲疑道:“姑娘,真要給他?王公子無論悟性、品行與責任心,都是上上之選,可惜修爲太低了,而大亂将生,所是來不及幫到姑娘,姑娘就不再考慮下别家的俊彥公子?”
錦瑟俏面微微一紅,搖了搖頭:“人與人交往,豈能盡言一個利字?本來就是夙世的姻緣,又共曆了患難,uu看書若不趁勢水到渠成,難道空留一世遺憾?
你放心,我一時不察,吃了個悶虧,下次再有誰想暗算我,可不是那麽容易,我距陽神隻一線之差,此時重來,不過是多耗費個三五年載罷了,這點時間,我還耗的起。
我也不指望王公子将來能幫到我什麽,隻是單純的心動而己,好啦,快去準備吧,别到時候人家來了,酒宴還沒置呢。”
“噢!”
春燕去一邊收拾起來。
約摸半個時辰過後,洗漱一新的王宵回來了,頭紮綸巾,一襲青衫,唇紅齒白,腰背筆挺,讓錦瑟和春燕不由暗贊:好一個風流公子。
再想到今晚要做的事情,心跳也些加速。
二女已經梳妝打扮過了,錦瑟雖未換上嫁衣,卻是一襲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襯托着高挑的身材,眉目如畫,發髻高高盤起,一支翠鳳步搖,精緻傳神。
春燕雖不如錦瑟那般奪目,可那一身雲雁細錦衣恰合她窈窕玲珑的身段,顯得俏皮可愛。
“見過兩位姑娘!”
王宵微微一笑。
“王公子,請入席!”
錦瑟伸手示意。
屋子裏,擺上了一桌酒席,都是些果子、靈藥、花朵,一小碗米飯,米粒如指甲大小,散逸出沁人的清香,還有一壺酒。
王宵剛坐下,春燕提起酒壺,替王宵斟滿了一杯碧綠的酒漿,笑道:“王公子,這是我們昆侖山猴兒釀的酒,故名猴兒酒,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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