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拿夏家開刀

足足小半個時辰過後,“吱呀!”一聲,張府大門開了,出來的不是張文才,仍是管家,身後一群手拿棍棒的大漢。

“你們……要做什麽?”

大舅不禁向後退了幾步。

管家傲然道:“大少爺說,事情既然沒做成,讓你們先回無錫,等時機恰當了,會再找你們,早晚王家的财産都是你們的!”

“那現在怎麽辦?”

二舅不滿道。

“呵~~”

管家不屑的笑道:“你們不是從王家弄了兩千兩銀子麽,怎麽都夠使個一年半載,還不知足?是不是想訛到我張家頭上了?趕緊走,若是讓人瞅着,想走也走不了,少不得去縣衙告你們一個栽贓污蔑之罪!”

身後的大漢,無不亮了亮棍棒。

“行,我們先回無錫,望你家大少爺說話算話!”

大舅知道張家不好惹,帶着家人轉身而去。

門前清淨了,管家鄙夷的呸了一聲,又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沒驚動鄰居,才關上門,快步回了堂屋,施禮道:“老爺,大少爺,人走了。”

“真是廢物,連一群娘們兒都鬥不過!”

張文才哼道。

“诶~~”

張父擺了擺手:“這種小人物,辦成了最好,辦不成也無所謂,将來又不是沒機會,誰沾上這種親戚都是倒黴透頂,況且王家落下了虐待親戚的口實,現在拿那小子沒辦法,可人一旦失了勢,喝涼水都碜牙,總有一日用得上!”

“父親說的是!”

張文才陪着笑,應了句,随即便道:“王家的債還完了,與織造局的往來也正常了,孩兒琢磨了下,就算有朱家和孟家入了三萬兩銀子的股,也不該這麽快啊,莫非那小子另有來錢的渠道?”

“诶?”

張父眼前一亮,沉吟道:“此事确有蹊跷,你安排人手,慢慢查,不着急,千萬不能驚動王家和朱孟兩家。”

“孩兒有數的,這就出門走一走!”

張文才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

兩日後,小青離開王家,去無錫繞了圈,雖沒法直接殺人,卻是趁着夜色潛入,以一點水力,打入了李家父子的腎經。

短時間不會有問題,但是随着時間推移,腎髒會漸漸不适,人也精力不濟,腰酸腿疼,十年八年後徹底發作。

做完這一切,小青暗罵了聲活該,便連夜北上,她也不急着趕到京城,一路上走走停停,行動緩慢。

而這段日子以來,内閣議定尊太宗皇帝爲成祖,司禮監批紅之後,交由工部改造太廟,預計工期半年。

王宵則是頻頻被太後召見,今日,又受了太後召,往養心殿拜見。

“臣王宵,叩見太後!”

王宵下跪施禮。

“朕早說了,不用這樣多禮!”

太後嗔怪的擺了擺手。

“是!”

王宵站了起來。

黃公公搬來小圓凳,給王宵坐下,又奉來清茶。

問了些話之後,太後突然抱怨:“如今這朝廷啊,處處虧空,都眼巴巴瞅着朕的内帑,可宮裏上上下下十萬人,也指着朕吃飯,朕若是撥了銀子出去,宮裏就得餓着,不撥吧,外面也确實難,卿可能替朕分憂?”

黃公公從旁道:“王大人,太後是把你當作自己人,才會在你面前說這些話,你可莫要讓太後失望噢!”

王宵剛準備推辭,立刻被噎了回去,心裏暗罵了聲死太監。

爲朝廷撈錢是得罪人的差使,雍正沒當皇帝的時候,追讨欠銀,不知擔了多少罵名,好歹雍正是皇子,有奔頭,能做給康熙看,而自己隻是外廷臣子,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給誰看?

不過黃公公的話極爲誅心,已是推辭不得,王宵暗暗盤算起來。

縱觀古今,從來不會有以改代赈,兩難自解的理想方案,兩難自解的本質是既要,還要,又要,也要,好處全撈足,留下一地雞毛。

太後把撈錢的差使交給自己,就必然得罪人,因此選擇得罪的對象非常重要,并兼顧是否對自己有利。

太後也不催促,盈盈妙目含笑看着王宵。

好一會兒,王宵沉吟道:“太後請恕臣直言,我朝立國已三百多年,積弊日久,若強行變法,怕是種禍更深,譬如前朝青苗法,本是良法,奈何推行太急,反成了虎狼之藥。”

黃公公笑道:“王大人此言在理,就如病入膏荒,隻以能溫藥慢慢調養。”

“嗯~~”

太後含笑點了點頭,示意王宵繼續。

王宵道:“戶部幾個挂名行商是依附在大周身上的毒瘤,低買高賣,賺的是宮裏的錢,肥的卻是自己,臣以爲,不妨從戶部皇商着手,先選一家試點,不至于造成大的動蕩,也可徐觀後效。”

“依卿之見,該是哪一家?”

太後不動聲色道。

王宵道:“夏家素有桂花夏家之稱,往宮裏送盆景桂花,掙了百萬家财,這些盆盆罐罐,又能值幾個錢,若非貪墨,臣實是想不出夏家的巨額财産來源。”

太後淡淡道:“朕聽說,夏家曾托人向你提親,被你拒了?”

“臣惶恐!”

王宵忙站起來,躬身施禮。

“好了好了,朕隻是提一下,你繼續坐!”

太後擺了擺手。

“謝太後!”

王宵施禮坐回圓墩。

黃公公問道:“王大人,這主意不錯,不過宮裏的盆景桂花每年都要送,裁了夏家,短時間從哪去找?”

王宵微微笑道:“此事不難,可以用宮監的名義,招知名苗木商賈來京,告之數量規格,令其報價,不許與左右串通,取報價最低者入選,爲避免再養出夏家這樣的蛀蟲,每三年重新招标一次,省下的就是賺到的!”

“哦?”

太後動容了,快步來到王宵面前,嘴角繃着笑意,一雙鳳眸彎的如月牙兒!

她雖不大管事,卻不代表心裏面不清楚,每年收那麽多稅,朝廷爲何還缺錢?

太宗皇帝當政,每年鹽稅能收一千多萬兩,三百年下來,隻能收百來萬兩,難道老百姓不吃鹽了?

就一句話,蛀蟲太多!

可是她她清楚自己在外廷沒有根基,内廷的宮女太監又是她的依靠,真要整肅内廷的話,不知多少人要離心離德。

深宮是很恐怖的,如果哪天她暴斃身亡,絕對不會引發太大的波瀾,最多處置幾個貼身婢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太後是既想要錢,又投鼠忌器,不敢大動幹弋,典型的既要也要,着實爲難,王宵的提議,真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太後居高臨下,俯視王宵,心裏越發滿意,隐隐的,臉頰竟泛上了些許暈紅。

其實不管哪個時代,都奉行顔值即正義,太後頻頻召見王宵,一方面是作爲翰林修撰,有給皇帝提供咨詢的職責,而且王宵言談風趣,與之交談,并不乏味,不經意間,一兩個時辰過去了,心情也很不錯。

用現代話講,王宵能給太後提供情緒價值。

但不可否認的是,王宵年輕,容顔俏朗,是标準的唇紅齒白少年郎,如果換個一把胡子的中年老大臣,未必會傳召的如此頻繁。

當然,王宵的小心思太後也明白,雖然桂花分布廣泛,但論起品質,還是以江南爲佳,而江南是王宵的老家,如招标的話,肯定是江南苗木商占據優勢,這些人中了标,賺了銀子,也會反過來感激王宵,爲王宵在家鄉收獲美名。

可這對太後來說,算得了什麽呢?

人活一世,不外乎名利,王宵對她有求取,她是很高興的,不怕你求,就怕你不求,無欲無求的人最不可信。

這種人,自身圓滿,不假外索,以自我爲中心,不依賴外界,随時會改變立場,很難讓人信任。

人與人的交往,是通過一條條利益紐帶,交織在一起,才能構建穩固的關系。

‘嗯~~’

太後暗暗點頭,含笑看着王家,借機觀察王宵對自己的反應,同時也存有些的調侃狹促之意。

王宵是劍修,并不是那種清心寡欲的苦修士,劍修講究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太後距自己尺許,三月份的天氣,已經很暧了,太後也褪去了繁厚的冬衣,一襲輕薄的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勾勒出妙曼飽滿的身材,一縷中正典雅的淺香溢入鼻端,尤其那高貴且禁忌的身份,王宵并不是全無感覺。

不過王宵清楚,太後是不可能動真情的,多半是給一點甜頭,讓自己有了念想,更加實心的爲她辦事。

女人嘛,美麗就是最大的資本。

雖然不能排除太後寡居已久,身心寂寞的因素,但料敵從寬,王宵不會天真的認爲太後對自己動了春心。

這可不是尋常的男歡女愛,而是天雷地火,一旦事敗,會死無葬身之地。

隻是裝成柳下惠也不合适,會傷了太後的自尊,總之,既不能表現出視美色如無物,又不能猴急不堪,火候分寸極其重要。

王宵越發的拘謹,低頭看着太後的裙角,呼吸漸漸地粗濁起來,随即又摒住呼吸,似乎内心在作着劇烈的鬥争。

“咳咳~~”

這時,黃公公恰到好處的清咳兩聲,打破了越發暧昧的氣氛。

王宵暗舒了口氣,母壯帝少,确非幸事啊,難怪古往今來那麽多老皇帝,臨死前都要把小太子的盛年母親給賜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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