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淩風從地上坐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微微,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啊?”
他身上的胎記明明已經洗掉了,她也查驗過了,還打消了念頭。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易淩風撇撇嘴,那是誰當初見到那具燒焦的屍體,哭得死去活來的,他可都聽說了。
“你那是什麽表情,覺得自己很優秀,把我耍得團團轉。”
“微微,我錯了。”易淩風委屈巴拉的。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但是他也真的是沒辦法了,眼睜睜看着她和薛哲漸入佳境,他隻能幹看着,卻什麽都做不了。
那種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他隻能放手一搏了。
他百般努力了,依舊放不了手,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微微,我真的錯了。”
道歉态度這麽誠懇,蘇微還能說什麽,他才是付出最多的那個,他何錯之有呢?
蘇微招招手,易淩風眼皮一跳,隻覺得腰上還有些火辣辣的,這姑奶奶真的是下了狠腳的,“你不會再踢我了吧?”
蘇微翻了個白眼,她是那麽暴力的人嗎?
“過來,哪那麽多廢話。”
易淩風慢慢的走了過去,坐在床上。
蘇微捧着他的臉,這裏捏捏,那裏搓揉一下,易淩風吓壞了,趕緊抓着她的手,“姑奶奶,你輕點。”
說實話,他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好,但是冥老大和簡語的婚禮,他是必須要出席的,也就提早回來了,最佳恢複期是半年。
他現在才三個月。
看不出痕迹,但是不能用力揉捏的,否則會影響效果。
蘇微不再亂動了,“整得好嗎?以後會不會口歪眼斜?臉部僵硬,如果那樣,看着多瘆人啊。”
口歪眼斜,想到那副畫面,易淩風也忍不住顫了一下,那種情況絕對不會存在的。
“蘇微微,這是你該關注的重點嗎?”
“當然是重點了,你要是整殘了,那我必然是不要你的,本姑娘顔控。”
“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目前爲止看着倒是挺自然的,如果不是你身份暴露,倒是看不出你整容了。”
“那當然,我這找的最權威的整形專家,可沒有亂整,你放心,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存在的。”
“疼嗎?”
“一點不疼,打了麻藥的嘛。”
蘇微也沒多問,這種把自己完全整成另外一個人,怎麽可能不吃點苦頭。
既然他不願意示弱,那就算了。
蘇微忍不住歎了口氣,易淩風的心立馬就提了起來,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微微,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蘇微白了易淩風一眼,她要是不和他重新開始,根本就不會來他家。
他都做了這麽多,走了999步了,她怎麽可能還在原地踏步。
最後一步,她必須向前。
無論是什麽結果,她都願意受着。
“微微。”
蘇微就這麽看着他,兩張截然不同的臉慢慢的重合,其實不管他長什麽樣,隻要是他就行了。
“叫什麽叫,煩不煩啊。”
易淩風笑了,這就說明蘇微原諒他了,接受他了。
這丫頭,隻會對親近的人表現出那種不耐煩的樣子。
“微微,謝謝你。”
蘇微彎了彎唇角,特别正式的朝着易淩風伸出手,“你好,易淩風,很高興認識你。”
既然他想做完完整整的易淩風,那就是易淩風了,以後她的生命中隻會有一個叫易淩風的男人,沈淩騰是過去了,她會放下。
“你好,微微小姐。”
蘇微再也克制不住,撲進了易淩風的懷抱,易淩風伸手緊緊的人把人摟住,“我愛你,蘇微微。”
“我也愛你。”
放不下,忘不了。
易淩風輕輕啜吻着蘇微的小臉,蘇微笑着笑着眼淚就蜿蜒而下,易淩風絲毫不嫌棄,一點點吻幹淨。
兩人什麽都不說,就這麽緊緊的擁抱着,恨不得把對方都揉進彼此的骨血裏,從此再也不分離。
易淩風忽而說道:“很甜。”
蘇微笑罵,“瞎說,眼淚明明是鹹的。”
易淩風直接把蘇微壓了下去,又纏纏綿綿吻起來。
真想這樣到地老天荒。
不知道過了多久,易淩風喘着粗氣把人放開了,咬牙切齒的道:“蘇微微,你今天一定是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
“真的是一點不可愛啊。”易淩風捏了捏蘇微的鼻子。
蘇微鑽到他的懷裏,像是一隻八爪章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易淩風,你要做我的男人可以,就是不許讓我掉眼淚,如果有這麽一天,我一定毫不猶豫把你一腳踹開了。”
“我好怕啊。”
“正經一點。”
“我易淩風這輩子,絕不讓蘇微落一滴眼淚,不然我一輩子不舉。”
得,三句話就打回原型了,就不能指望這人能正經一些。
“好啦,别胡說八道,我還想生孩子呢。”
“微微。”
蘇微解釋道:“你死後沒多久,沈母把藥方給我送過來了,老中醫那邊也重新給我配了藥,隻要我堅持服藥,加強鍛煉,應該大有希望,現在女人四十多了都能生孩子,我就不信我到了那個年紀還能生不出一個孩子來。”
就算沒希望,他們也可以去領養。
易淩風大喜,“真好,我想要女兒。”
“行,還是叫沈小乖。”
易淩風眼眶紅了,忍不住别開眼。
原來她什麽都知道了。
蘇微掰過他得腦袋,氣呼呼的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以後沒人能夠阻礙她的到來。”
易淩風唯有再次抱緊蘇微,哽咽着道:“微微,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爲我生兒育女。”
“不是爲你,那也會是我的孩子。”
“微微,你真好。”
蘇微想到了什麽,問道:“你的身份這些都辦妥了嗎?”
“放心吧,冥老大給我安排了一個很好的身份,我在M國是有父母的,那家人也有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兒子,是個自由攝影師,常年在外,回家的次數很少。前幾年出意外死了,那家父母從未公開過兒子的死訊,我做他們的兒子再适合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