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麽回事,你女人弄的。”
“語語?”
“除了這位,你還有其他女人嗎?”沈淩騰氣惱的道。
這個死丫頭越來越過分了,也越來越野蠻了,一點都不顧及他們之間的同學情誼。
“活該。”
“喂,冥老大,不帶這麽重色輕友的,簡語愈發蠻橫了,你都不管一下的嗎?”哪有一見面就砸他的。
“管不下來。”
“那我下次是還手呢還是不還手?”
“你敢。”裴以冥給了沈淩騰一個眼刀子。
沈淩騰聳聳肩,就知道這家夥是個重色輕友的,“這就急眼了啊,你不知道你女人多野蠻,這樣的女人你還是别要了,早點甩掉,不然以後你的下場可就慘了,一言不合你們就要打架。”
裴以冥隻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沈淩騰,然後就低頭繼續處理工作。
沈淩騰已經習慣了這樣,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然後朝着何問喊道:“何特助,一杯咖啡,謝謝。”
沈淩騰就靜靜的喝咖啡,就這樣在裴以冥的辦公室裏待了一個小時。
裴以冥一直在等,沈淩騰最終還是熬不住了,委屈巴拉的喊道:“冥老大。”
“怎麽?”
“鬧心。”沈淩騰道。
裴以冥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沈淩騰道:“你跟簡語這是複合了?”
“嗯。”
“都分開了這麽久,還能再在一起嗎?”沈淩騰難得的認真起來。
“看人吧。”
沈淩騰煩躁的抓了一把頭發,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就和蘇微走到了這種地步,當初他們明明那麽相愛,他們還有了孩子,準備結婚的。
突然之間,什麽都沒了。
如果孩子還在,現在怕是都上幼兒園了,冥老大隻有羨慕嫉妒的分。
如今人家分手這麽多年的一對都複合了,他和蘇微卻分道揚镳了。
“你還放不下蘇微?”裴以冥難得的問了一句。
“我放不下有用嗎?那個女人的心裏已經完全沒我了,她做了那樣的事情,我們也走不到一起了。”
“所以何必杞人憂天,重新找一個就是了。”
“冥老大,你說的簡單,你自己都做不到。”沈淩騰倏地擡起頭,目光發紅的盯着裴以冥。
“所以想做什麽就去做,你在我這墨迹有用嗎?”
“我媽那邊,不會原諒微微。”
“那你以爲蘇微又會原諒你媽嗎?她們之間的矛盾無法化解,你們就不該繼續糾纏。”
沈淩騰歎了一口氣,“我媽她。”
“小騰子,我就問一句,你真的覺得是蘇微自己打掉了你們的孩子?”
裴以冥知道,這是兩個人之間的死結。
“我親耳聽到的,他自己承認的。”
想起過往的事情,沈淩騰的眼睛變得通紅,拳頭緊緊的捏着。
當時蘇微和沈母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面,不知道爲什麽起了争吵,她聽到她憤怒的對沈母說,她高攀不起他,孩子她會自己打掉,和他斷的幹幹淨淨。
這話說完的當晚,她的孩子就沒了。
他接到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說的是她服用了藥物,孩子已經藥流掉了。
但是沒流幹淨,需要做清宮手術。
他就那麽死死的候在了手術室門口,等着她出來,守着她清醒,親自問她一個答案。
是她自己親口承認,孩子是被她自己流掉的。
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問了她三遍,她依舊是那個答案。
“微微下午見了你母親,晚上就流産了,你就沒想過這其中有你母親的手筆?”
沈淩騰臉色變了變,“不可能,我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她最希望的是我早點結婚,也經常在我耳邊念叨,早點給她生個孫子或者是孫女,老人家對孫子孫女執拗的很,蘇微懷孕了她不知道多高興。”
“而且在這之前,她也沒反對我們交往,她們之間沒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
裴以冥無奈的歎口氣,頭疼的揉了一下眉心,“所以這還有什麽好說的。”和他根本就說不下去,他心裏已經認定那個答案了。
蘇微選擇退出,大概是已經看清楚了這一點,在他的心中,沈母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你到底什麽意思?”
“蘇微和我們同窗那麽多年,我覺得她不是那樣殘忍的人。”裴以冥淡淡的道。
“可是我媽她……”
那也是從小和他相依爲命的人,他也相信她啊。
“你和你媽的感情太好了,以至于你從來不會懷疑她。”
“你知道我是我媽一手帶大的,我父親早早就過世了,是她一個人獨立撐起了我們家的公司,她不容易。”
“所以你媽不簡單。”裴以冥直截了當的道。
不想再和沈淩騰兜圈子。
一個女人撐起一家偌大的公司,哪裏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想要把他耍得團團轉,簡直不要太簡單。
“我媽不會的。”沈淩騰還是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母親。
裴以冥攤攤手,“所以你這樣的人娶什麽老婆,你和你媽過一輩子就是了,反正你就愛的是她,最相信的也是她。任何家庭把女兒嫁給你,你隻會讓人家受委屈,你别去禍害别人家姑娘了。”
“老大,能别開玩笑嗎?”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的不對嗎?在你媳婦和你媽之間發生争吵,你占誰那邊?”
“誰有理我當然是占誰那邊。”
裴以冥再次看了沈淩騰一眼,無語的道:“你還是一個人過吧。”
沈淩騰垂下腦袋。
裴以冥看不下去了,又道:“不管是什麽事,隻要有心查,就沒有查不到的,真相隻有一個。”
沈淩騰呐呐的道:“查清楚了就可以了嗎?”
“查不清楚你和蘇微不會再有可能,蘇微這次遇人不淑,難道下次她遇到一個更适合結婚的對象,你們還折騰得了幾次,幾年。”
沈淩騰走出去的時候,腦子裏還一直回蕩着裴以冥的話,隻覺得渾身有些發軟,他自己也知道,他和蘇微怕是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