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語紅了眼眶,又想到了很多,不管日子過的再清貧,父親都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每周會給她做一次大餐,雖然用材很普通,但是爸爸能把素菜做出肉味,每周會帶她去公園裏寫生,放飛筝,釣魚。
出門的時候會給她一個吻,她在學校的每一次活動他都不會錯過,每半年帶她出去旅一次遊。
就算再忙再累,她也天天都能看到父親坐在書桌前寫日記,記錄下生活的點點滴滴。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生活苦,也從來沒有因爲貧窮而低人一等。
這些,都是父親的功勞。
哪怕沒有了媽媽,她也覺得無所謂了,因爲父親給了她全部的愛,她比起那些有爸有媽的孩子還要幸福。
就在她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又聽到有人在敲門,吓得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誰在外面?”
“嗝,大哥,裏面真的有人,聽聲音……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這房子不是空了很久了嗎?”
“你笨啊,肯定是回來收拆遷款的啊,走走走,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劫财劫色呢。”
“老大說的是。”
他們說話毫不避諱,所以簡語聽得很清楚,一時間有些慌亂起來,王阿姨說的還真不錯,這晚上真的是有點亂,竟然碰到了兩個酒鬼。
砰砰砰。
房門響個不停,剛開始是敲,後面直接過分的踹了。
簡語找了一根長棍子,躲在了門後。
木質的房門哪裏經得住兩個酒鬼用腳踹,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房門就已經倒了下來。
“小美女,你在哪裏?哥哥我來了。”
“小美女,别害羞。”
……
兩個酒鬼破門而入,腳步踉跄的走了進來,簡語直接瞄準,直接朝着他們的後背打去,兩人直接被打趴下。
簡語一點不留情,又朝着他們的腦袋打了一下,三兩下就直接把人敲暈了。
不解氣,簡語又用腳踹了好幾下他們的臉,踹成了豬頭才滿意。
“混蛋,竟然對你姑奶奶起了色心,找死是不是。”
簡語拿起手機,準備報警,一看已經沒有電的手機,氣得長歎氣。
就在這時,外面又有了腳步聲,簡語吓得又拎起了棍子,一顆心怦怦直跳。
“我抽死你們這些王八蛋,真當姑奶奶好欺負啊。”簡語直接擡着棍子打過去。
不料卻被中途截住了,動彈不得,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棍子依舊壓不下去。
完蛋了,這次來的還是個高手。
難道她的清白真的要葬送在這裏嗎?
可千萬别。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抽不出自己的棍子,簡語隻能擡腿朝着男人的下半身踢過去,“你去當太監吧。”
不料男人輕易的躲過去了,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較量起來。
不一會兒,簡語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而那個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一起。
停下來,簡語才有時間去打量眼前的人,雖然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子,但是身形挺拔是看得出來的,身上還帶着一股熟悉的味道,特别像裴以冥身上的山茶花味道。
難道是裴以冥?
不會吧,一定是幻覺。
他現在應該在A市,怎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趁你病,要你命。
趁着男人停下來的時候,簡語又再次撲了上去,隻不過男人輕易的躲開了,她撲了個空。
黑暗中,裴以冥真的是被氣壞了,“簡語,你鬧夠沒?”
簡語的身子頓住了,這聲音真的是裴以冥,她踮起腳尖,伸出手朝着裴以冥的臉上探去。
嗯,很光滑,手感不錯啊。
平時應該是注意保養的,顔值不會差到哪裏去。
“摸夠了沒?”
咦,好像真的不是幻聽,真的是裴以冥來了。
簡語隻覺得鼻子發酸,整個人朝着裴以冥撲過去,抱住了裴以冥的腰,“嗚嗚嗚,裴以冥,幸好你來了,我一個人真的好害怕的,我怕慘了。”
怕?
明明剛剛一副女英雄的樣子。
一見到人就大打出手,他怎麽沒看出她害怕了。
假哭了好半天,裴以冥一點反應都沒有,簡語哭下不去了,當一個戲精碰上一個不解風情的,分分鍾演不下去啊。
裴以冥這冷淡的模樣,分分鍾能讓她破功。
“裴以冥,你都不知道安慰一下我的嗎?”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化了吧。
“我看你很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很好了,你這個睜眼瞎。”
“好啦,到底怎麽回事?”
這姑娘貌似剛和人打完架,防備心很強。
他找了一天,才找到她,不是爲了過來和她吵架的。
簡語手拿蠟燭,噘着嘴,“你看,剛剛企圖輕薄我的流氓,剛被我打趴下。”
“你也把我當流氓了?”
簡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這也不能怪我,這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光臨我的家,我當然會把人當做流氓了,你來之前也不給我說一聲。”
“你的電話能打通嗎?”
“哦,好像是沒電了,這也不能怪我,你看我家,早就斷水斷電了,我晚上都隻能點蠟燭。”
裴以冥看了一眼簡語,簡語縮了縮脖子,眨眨眼睛,“我的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不讓手機關機,話說你是不是擔心壞了?都親自來了?”
裴以冥耳朵忍不住紅了,說道:“我閑着無聊。”
簡語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傲嬌的男人,承認在乎她,擔心她真的這麽難嗎?
這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真的是可愛的緊,想不讓人喜歡都難。
“笑什麽笑。”
“沒什麽,就是覺得某人特别的可愛。”
可愛,這是用來形容一個大男人的嗎?
“你說誰可愛?”
“誰接話就是說的誰。”
“簡語。”裴以冥拔高了聲音。
簡語抱住了裴以冥的胳膊,輕輕搖晃了幾下,“别忙着和我生氣了,趕緊把這兩個醉鬼弄出去,我不要他們弄髒我的家,一股的酒氣,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