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冥。”簡語眼睛一亮,笑眯眯朝着他走過去。
“讓開。”裴以冥冷呵道。
“不讓,這次你休想讓我讓開,我就在這裏,你其實還是在乎我的,不然剛剛不會幫我。”
裴以冥黑眸中閃過一抹寒光,還有明顯的厭惡,“自作多情。”
簡語臉色有幾分發白,“那你說,你爲什麽要幫我?”
“那個女人比你更惡心。”
更惡心。
他的意思是說,她惡心。
他選擇幫她,隻是因爲那個女人比她還惡心,他選擇趕走一個最惡心的。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簡語再一次鼻尖發酸,混蛋,隻不過當年她主動提的分手,他就這麽不能原諒她嗎?
她都已經放低姿态了。
沈淩騰本來也是很生簡語的氣,但是看着簡語小臉煞白煞白的站在原地,一臉的迷茫傷心,他心頭也不好過。
他們幾個,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絕情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他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已經放手了,那就徹底的放手吧,冥老大不可能再接受你了,你也别作踐自己。”
“要你管,我就和他杠上了,他戶口本的名字隻能是我,不能有别人。”簡語一咧嘴,朝着沈淩騰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沈淩騰覺得自己就是嘴賤,這就是簡語,一個沒臉沒皮的人,一隻打不死的小強,要是因爲裴以冥幾個字就退縮了,那她就不可能是裴以冥的前女友了。
“當我沒說。”
沈淩騰準備回包廂,不料簡語卻挽住了他的胳膊,沈淩騰驚了一下,想退開。
但是卻被簡語挽得緊緊的,“喂,死丫頭,你想幹什麽?”
他雖然嘴上說裴以冥不會再接受她,但是心裏可不會這麽想。
自作多情這種理由他是不會相信的,那完全是拉不下面子,心頭的氣還沒消。
冥老大就差沒把“我還沒忘記簡語”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随便和簡語有肢體接觸,那是冥老大的大忌,會死的很慘的。
“就允許你們男人來這種地方啊,女人也是能來消遣的,當然是喝酒了。”
“你夠了,喝什麽酒,不知道自己什麽德行嗎?”一沾酒就會發瘋。
“反正現在沒人疼沒人愛,就喝呗。”簡語這句話吼的極其大聲,就好像故意吼給某人聽一樣。
然後用力拽着沈淩騰進包廂。
“死丫頭,你放手,你給我放手,拉拉扯扯像什麽樣,你放開我。”
“别鬧,我拉着你怎麽了?我之前也沒少拉你。我們曾經那麽好,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呢。”
“喂喂喂,瞎說什麽呢,我從來沒和你拉拉扯扯過,你别敗壞我名聲。”沈淩騰一直在往包廂裏看。
冥老大,你千萬别相信這死丫頭說的話,這死丫頭這張嘴,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兩人拉拉扯扯的進了包廂,爲了防止沈淩騰脫逃,簡語的腳還毫不留情的踩在了沈淩騰的皮鞋上。
但是,裴以冥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畫面,簡語小鳥依人的窩在沈淩騰的臂彎中,然後包廂的其他人不由得起哄,“哇哦,沈公子,你不得了,胃口這麽大,你這裏還坐着一個美人。”
“沈公子,你太傷我心了。”之前陪伴在沈淩騰身邊的女伴掩面哀嚎。
“去去去,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閉嘴。”
“簡語,你給我放手。”
“我就不放。”
沈淩騰覺得自己已經被裴以冥的目光凍死了,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簡語這個死丫頭慣會作妖,還要拖着他下水,他要逃離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沈淩騰折騰了好幾下,才把簡語的爪子才自己的胳膊上移了下去。
簡語一屁股在空位上坐下來,直接拎起一瓶啤酒,嘭一下打開,左手拿杯,右手拿瓶,豪邁的開喝。
自己先喝了兩杯,又覺得不過瘾,她幹脆直接站起來,拿着酒挨個敬酒。
于是,她的酒敬到哪裏,哪裏就冰天雪地的,總之,原本好好的氛圍,被破壞的徹底。
包廂裏的男人也都不是什麽白癡,受了裴以冥幾個冷刀子之後,就理清了這其中的關系。
得,這姑娘和冥老大有一腿,而且這關系,還非同一般。
沈淩騰也是如坐針氈,偏生某個大膽的女人,還專門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得異常溫柔,“來,小騰子,我敬你一杯。”
“死丫頭,你别鬧了,你喝多了。”沈淩騰别開臉。
“我沒喝多,我認識你,你是小騰子啊,曾經我們的關系那麽好,這些年我那麽的思念你,想的我心都疼了。”
沈淩騰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是後悔出去尋她,不然怎麽會惹上這麽個破事。
這死丫頭真的是太欠扁了,就是老天爺派來折騰他的。
“你給我坐好。”沈淩騰不敢去看裴以冥,而是強制把簡語按在位子上。
自己猛地站起來,“冥老大,我有事,我想走了,你玩的開心。”
說完,腳底像是抹了油,一下子跑了。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久留,一個個找借口溜走了。
包廂裏瞬間就隻剩下簡語和裴以冥了,簡語繼續喊道:“喂,你們一個個的,真的是不講義氣啊,我敬了你們酒,你們還沒敬我呢,你們可真是一點不厚道啊,不厚道。”
嗝。
簡語打了個酒嗝,然後睜着一雙迷離的眼睛看着裴以冥,冷哼了一聲,“你裝什麽裝,你以爲你裝酷,你黑臉我就怕你了,我告訴你,裴以冥,老娘從來就沒怕過你,我能把你吃的死死的,你這輩子心裏隻能裝着我,想愛上别人,沒門。”
聽前面的話,裴以冥還不覺得有什麽,聽到後面,掐死簡語的心都有了。
她這麽嚣張,這麽有恃無恐,就是以爲她能再次把他吃的死死的吧。
她也太小瞧他了吧,以爲過了幾年,他還能傻乎乎的被她的死纏爛打給撬動。
“簡語。”裴以冥覺得自己一定會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