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點,葉慕還是有信心的。
他在她的身邊這麽多年,她都沒有感受到他對她的男女之情,他不認爲,有哪個男人可以輕易的打動她的心。
“臭小子,你懂什麽,愛情隻在一瞬間。”
“對于别人是這樣的,但是朵朵絕對不會這樣。”
米諾覺得,真的沒法好好交流了,小兒子真的是太盲目自信了。
“得,既然你這麽肯定,那跟我去吃飯。”米諾去拽葉慕。
葉慕這才爬起來,那個子比米諾高了一大個頭。
米諾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背,“長手長腳的,都是個巨嬰了,還給我耍小孩子脾氣,真是的。”
“對不起,媽媽,讓你擔心了,跟你說一說,我好像比之前好受多了。”
“你是不是傻,你媽我是愛情專家,遇到這種事情你竟然自己悶着,活該你郁悶。”
“媽,那你給我好好謀劃一下,我要怎麽追朵朵。”
“那也等朵朵回來了,現在人都不在,我給你制定什麽方案都是行不通的。”
“那你先想想,朵朵我一定會找回來的。”米諾倒是一點都看好,就連陸家都打探不到任何關于朵朵的消息,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跑路,說明那丫頭是鐵了心不讓他們找到,可不是簡單的散心,想讓她回歸怎麽可能是一兩天的事
情。
葉慕這場追妻之路,都還沒站在起跑線上。
後面還有得折騰。
米諾歎口氣,孩子的感情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她偶爾出手就行了。
這些孩子,哪個不是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才圓滿的。
用葉子皓的話來說,誰讓這些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
優秀的人,注定要經受比普通人多的挑戰。
“搞定你兒子了。”葉子皓問道。
“那是你兒子,怎麽就成我兒子了。”
“呵呵,口誤,我們的兒子。”
“那臭小子怎麽回事?”
米諾笑了,眼中閃着八卦的光芒,“大新聞,朵朵離開之前,你兒子表白了?”
“終于忍不住了,我都懷疑他是忍者神龜了。”葉子皓挑挑眉。
這臭小子終于有開竅的時候了,大概是身邊的人都結婚了,他都跟着着急了。
“可不,那朵朵答應沒?”
“你覺得呢?”
“得,肯定是看不上,所以跑路了。”葉子皓攤手。
“有你這麽給人當老子的麽,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幸災樂禍,你兒子追不到女人,你很高興?”
“不是啊,是因爲我一直都知道,陸家的姑娘不好娶,被拒絕了不是很正常嗎?又沒什麽,再接再厲就好了,不是多大個事。”葉子皓不以爲然。
看看陸念一就知道了,陸琛把木容折騰個半死,生生拖了幾年才結婚。
自家小子不是才剛表白的嗎?
離娶到人還早,還早。
急不來。
“你就不怕朵朵一直不回來。”
“喲,别說,還真有這種可能,朵朵從小到大就是一匹脫缰的野馬,表面上看起來對長輩們言聽計從,其實那姑娘一身的反骨,我們家小慕根本就吃不消啊,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你是不贊成他們倆在一起了?”
“這是我不贊成的問題嗎?是臭小子追不到人吧。”
葉慕剛起來,就聽到父母的談話,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有這麽拿自己的悲慘事當笑話交談的父母嗎?
“我一定是抱養的吧。”葉慕拉開椅子,氣鼓鼓的坐下。
“喲,我們家的小紳士也造反了啊。”米諾笑道。
“我打算搬出去住了,房子我都看好了。”
“走吧,走吧,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葉子皓都不帶猶豫一下的。
米諾也道:“是應該自己出去住的,這麽大了,還粘着我們像什麽,談朋友都不好談。”
葉慕隻覺得内心受到一萬點的傷害,看看他的父母,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挽留。
他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朵朵吃飯了沒有,有沒有受人欺負。
夫妻二人看兒子一臉的郁結,對視一眼,在反省是不是說過了。
“你的錯。”
“說的好像你沒有問題一樣。”
“好了,爸媽,吃飯吧。”
葉慕一直很沉默,吃了一點就放下碗筷了,“我回房間了。”
米諾直接一腳朝着葉子皓踢過去,“好不容易把兒子叫起來吃飯,都怪你。”
“沒出息的臭小子,爲了一個女孩就變成這樣。”
“你沒年輕過嗎?你當年沒爲了我傷過神?怎麽一點都不體諒你兒子。”“諾諾,别急,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搞定,他們又不是三十好幾的人,我們急什麽,才20出頭的年紀,多好,讓他多玩幾年,說不定他能重新遇上一個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朵朵是好,但是如果不适合
,那就這樣吧。”
“我也是怕啊,你看小越從小追着安安跑,最後也落空了,我就怕小慕最後也追不到人,反倒把自己耽擱了。”
“那肯定還會有一個姑娘等着我們小慕。”
在這種事情上,葉子皓想的比較開,自己的兒子樣子他知道,總不至于因爲這種事情就尋死覓活的,早晚會振作起來的。
房間裏。
葉慕一遍遍撥打朵朵的電話,但是每一次都是關機的結果。
他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這丫頭是真的絕情,就這麽一聲不吭就消失了,她到底有沒有想過他會發瘋。
也罷,她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打招呼,又怎麽會在乎他。
在她的眼裏,他一直都是好兄弟。
好兄弟,還真的是特别嘲諷的一個詞。
他以前覺得她對他獨一無二的依賴是件好事,現在他隻覺得紮心。
但是要讓他放手,他是真的做不到。
他歎口氣,未來不管如何,他都決定和蘭傾心死磕下去了,除非她嫁人了,不然他一定會糾纏下去。
想通了這一點,葉慕好像一下子豁然開朗了。
于是,第二天,葉諾和葉子皓又看到了一個像以前一樣的兒子了,似乎朵朵消失這件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們還是能察覺到他的眼裏多了一份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