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到外婆這裏來。”
“外婆。”
南夕拉着莫佑安的手,“你的手怎麽涼涼的啊?是不是在外面冷到了。”
“還好,我不覺得冷。”
“那要多穿點,女孩子的身子最矜貴了,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外婆,我會的。”
“吃過飯跟着外婆去趟家裏,我那裏有很多首飾,你去挑幾樣喜歡的。”
“外婆,我自己有的。”
“你自己的那是你自己的,外婆給的是外婆的心意,可不許拒絕。”
“嫂子,去挑啊,外婆那有好多寶貝的,全部都是真品,價值連城啊,是外公這些年從世界各界搜刮來的,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蘭行之和南夕錯過了大半輩子,兩人都特别珍惜最後相守的時光。
加上蘭行之又富的流油,一貫走土豪路線,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寶貝都放在南夕的面前。
“這怎麽好。”
“都是些身外之物,外婆這把年紀了,很多東西都帶不出去,留着也是浪費。”
“安安,那是你外婆的心意,給點面子。”蘭行之也道。
“那就謝謝外公外婆了。”
“外公外婆,朵朵有沒有份啊?”
“沒你的份,等你成家再說。”
朵朵撇撇嘴,“沒有就算了,本姑娘不稀罕,成家沒門。”
“野丫頭。”蘭行之罵道。
但是那口吻,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寵溺,哪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江蔓遞給莫佑安一杯果汁,朵朵隻能眼巴巴的看着的份,這到底是誰的媽啊,親生女兒都不管,還真的是中國好婆婆。
莫佑安看了一眼朵朵的可憐樣。
江蔓直接道:“安安,喝吧,這是溫的,不冰的。”
“媽。”朵朵癟着嘴。
“别叫我,我不認識你,臨走之前我是怎麽給你說的。”
“不認我就算了,你可以重新去生個乖女兒,反正我就這樣了,改是改不掉的。”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罷休?”
江蔓又一個抱枕朝着朵朵扔了過去,朵朵默默的接住,然後放在背後,老神在在的靠起,微微晃着身子,反正就沒有她安靜的時刻。
江蔓簡直氣得快要發抖了,莫佑安趕緊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媽,别生氣,朵朵還小。”
“馬上就大學畢業了,怎麽還小,都是巨嬰了,一點事都不懂。”
“其實朵朵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
江蔓搖搖頭,她已經放棄改造這個女兒了,已經沒希望了。
好在頑劣是頑劣了些,倒是不會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
“朵朵,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對小昱好點,當年要不是她爺爺,我早就死了,也不會有你。”
“媽,我知道我們家欠了言爺爺恩情,但是不代表我們要忍讓那丫頭,她是來破壞我嫂子和哥哥婚姻的,能忍嗎?”
“那也輪不到你出手,你哥和你嫂的感情能輕易被破壞嗎?你急什麽?”
“我當然急了,現在這些女人花樣多的很,不得不防。”
“好了,别狡辯了,總之你不能再與小昱爲敵。”
“好嘛,好嘛,隻要她不主動招惹我,我一定不會主動挑起事端,但是如果别人打到門上來了,我也不會當縮頭烏龜任人挨打。”
言昱今晚能消停才怪,她就等着她攻上門,然後再好好的還擊。
“小姑娘家家,給我有點誠信,記住你說的話。”
“知道了。”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我中午接到老言的電話了,小昱是爲了躲避家裏的逼婚才出逃的,言家給她安排了一個對象,她嫌棄人長的醜,所以出逃了。她其實也不是專門來破壞安安和堯堯的,小時候的話哪裏作數,要來她早就來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我哥那麽優秀,說不準她又重新喜歡上我哥了,反正還是得防。”朵朵才不相信。
“你這丫頭,連外公的話都不聽了,你要是對自己的事情能有半點上心,我做夢都能笑醒。”
“今天趁着大家在這,我也就老實說了,談戀愛結婚什麽的,我沒有興趣,你們最好别逼我,不然我也離家出走。”
江蔓氣得磨牙,往身後一抓,這才發現沒有抱枕了,已經全部扔到朵朵那邊去了。
隻能氣鼓鼓的看着朵朵。
“老媽,别這樣嘛,消消氣,消消氣。”
“你整天氣我,你讓我怎麽消氣。”
朵朵捂着自己的嘴巴,“好了,我不說話了,這樣就氣不到你了。”
南夕也順了順江蔓的頭發,“急什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姻緣,感情這種事情她自己說了不算,就她那模樣,也不缺選擇的餘地,等她碰到自己喜歡的人,說不定就跑了。”
對此,江蔓是絕望的。
朵朵也撇撇嘴,不以爲然。
“會有這麽一天嗎?”
“安啦。”
*
大概是被朵朵揍了一頓,一家人發現言昱收斂了不少,陸堯回來,她也沒往他的身上撲,而是規規矩矩的叫了一聲陸堯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陸堯深深的看了一眼莫佑安,莫佑安一副我一會給你說的樣子。
“小昱,今天玩的開不開心?”
“蔓姨,我很開心的,買了好多衣服。”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蔓姨親自給你量身定做一些。”
“那就求之不得,蔓姨你在國外也是很出名的,很多人都喜歡你的設計。”
“那是别人擡舉。”
吃過飯,言昱早早就去睡覺了,家裏看似平靜無波。
半夜一二點鍾的時候,言昱的房間傳來了尖叫聲,所有人穿着睡衣就急忙沖了出來,連忙去敲言昱的門。
“小昱,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快出門。”陸銘喊道。
“銘叔叔,蛇,好多蛇。”
“家裏怎麽會有蛇?”
“我不知道。”
房間裏,言昱爬在了窗戶上,地上,有幾條大長舌正吐着腥紅的蛇信子,扭動着身子朝着她過去,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蛇了,吓得嗷嗷叫。
朵朵自然也聽見聲響了,嘴角歡樂的勾了一下。
蠢貨,竟然敢往她的房間裏丢蛇,她什麽蛇沒見過。
她小時候也被丢在部隊訓練過,有時候還和蛇一起睡覺,用這種方法來報仇,簡直是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