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我外公做什麽,你和他關系這麽好嗎?”朵朵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言昱抱着蘭行之的那隻手上。
外公。
言昱指着朵朵,“你就是蘭傾心?”
“喲,本姑娘這麽出名,你這種毫無學問的人也聽過我的大名。”
“你簡直是……”
言昱中文不算太好,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語言。
她也沒說出口,不遠處就撲過來一隻龐然大物,直接把她撲倒在地,咬着她的褲腿拖直接把她拖出了一段距離。
啊
言昱發出尖銳的叫聲,吓得身體都發抖了。
陸銘看朵朵鬧得過分了,不由得斥責,“朵朵。”
“點點放人。”江蔓也喊道。
但是點點誰的命令都不聽,隻對朵朵唯命是從,陸銘和江蔓的話一點作用都沒有。
“蘭傾心。”江蔓生氣了。
朵朵歪着小腦袋,“小點點,住手。”
點點這才放開言昱,跑到朵朵的面前,拉扯着她的褲腳。
朵朵順了順她的毛,“真乖,一會給你吃骨頭。”
點點高興的晃了晃身子。
江蔓趕緊把言昱扶起來,“小昱,沒事吧,點點有沒有咬到你。”
言昱搖頭,隻是怨恨的盯着朵朵。
“朵朵,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一點事都不懂,你簡直是氣死我了,快給小昱道歉。”
道歉就道歉,小女子能屈能伸,沒什麽大不了的。
朵朵笑眯眯的看着言昱,“對不起啊,大小姐,我家小點點就是好客,這其實是它表達喜歡的方式,你這麽漂亮,它肯定是太喜歡你,給你打招呼呢。”
言昱抿着嘴巴,要是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就把朵朵殺死幾次了。
她在家裏也是萬千寵愛的主,隻有她欺負别人的份,什麽時候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氣憤的很。
有句話好像是這樣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有這麽表達興奮的嗎?”
“有啊,我家點點就是這樣的。你要是還不解氣,我再給你說聲對不起,真的抱歉了。”朵朵一副你少見多怪的表情。
江蔓真的是無奈的很,這丫頭已經被寵的無法無天了,從小就這樣,錯了就道歉,但是心裏未必就真的知錯了。
言昱是知道的,蘭傾心是蘭爺爺的小心肝,也是他一手帶大的,平日裏要上天都是可以的。
這是在别人家,她是爲了陸堯來的,要是第一天就鬧太僵,這對她不好。
這蘭傾心一看就是故意的,故意放它那隻狗來給她下馬威。
以爲這樣就能讓她知難而退,真的是太會想了。
臭丫頭,等沒人的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等我揍你一頓,再給你說對不起,看你能怎麽樣。
對不起誰不會說。
等我當了你嫂子,看我不氣死你。
陸銘真的是頭疼的很,别人家的小公主那就真的是小公主,他家的女孩子連個女孩樣都沒有,白瞎了那張妖孽般的臉,“朵朵,你一回來就給我廢,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裏了?”
“沒去哪裏啊,我住的宿舍,準備畢業論文。”朵朵無辜的笑。
“快去換身衣服。”
“這就去。”
朵朵朝着莫佑安勾唇一笑,警告性的看了一眼言昱,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哥好不容易娶到喜歡的人,突然來這麽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搞破壞,當她蘭朵朵是死的不成,敢欺負到家裏來了。
我家是你能鬧的?
“小昱,别和朵朵計較,這丫頭從小被我們寵壞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了。”
“陸叔叔,沒事的。”
朵朵換了一套裙子就出來了,頭發随意的披散着,點點就跟在她的身後。
一出門就盯着言昱看,那目光看得言昱毛骨悚人,吓得一個勁往陸堯的身邊躲,“陸堯哥,我害怕。”
陸堯嫌棄的很,“你躲在我旁邊也不管用,點點也不認我。”
“啊,怎麽會有這麽可惡的狗。”
言昱剛說完,就發現那條惡狗看着自己的目光更加的吓人了,似乎能聽懂她的話一樣,知道她在罵它。
“什麽可惡,我的點點是最可愛的。”朵朵根本不容别人說點點。
“别怪我沒提醒你,你再招惹她,它保證會和你玩更加精彩的遊戲。”
言昱小心髒顫了一下,不敢出聲了。
江蔓開口了,“朵朵,讓點點出去,别在家裏晃蕩。”
朵朵用臉蹭了蹭點點的腦袋,“點點,出去外面。”
點點轉身,臨走之前還刻意看了一眼言昱,那眼神赤果果的威脅。
言昱覺得真是見鬼了,一條狗竟然如此的通人性。
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狗。
不知道是去哪裏弄的,找機會她也去弄一條。
“好了,你們兩個小美女,是可以成爲朋友的,别橫眉豎眼的,搞得跟怨婦似的。”蘭行之說道。
“外公,你說的是什麽話,我哪裏像小怨婦了,人家說我去演小龍女都是可以的。”朵朵擺了一個銷魂的動作。
“哈哈,你去演能看嗎?你有半點清冷孤傲的樣子嗎?”
“學嘛,有什麽難學的。”
“我都快吐了,不害臊。”
“喲,你這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要比美貌,還是比戰鬥值,你随便挑,輸給你了我蘭朵朵三個字倒着寫。”
反正是小名,随便換,叫朵朵蘭也挺好聽的。
“單挑。”言昱直接選了一個。
真當她是吃素的不成。
言家是黑到起家,現在雖然已經漂白了,但是作爲黑道世家的大小姐,她自小也是經過訓練的,雖然沒那麽出色,但是絕對不差。
平日裏她也是吊打别人的。
朵朵眯了眯眼,這姑娘膽子可真不小,她是能和自家哥哥打平手的人,放眼部隊,也很少找到她的對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我真是佩服你的膽量,走,現在,立刻,馬上。”
“走就走,怕你不成。”言昱起身。
兩個姑娘三言兩語就相約着要出去幹架,蘭行之兩個巴掌同時拍在她們的腦門上。
“要在我面前打架,你們當我是死的嗎?”
朵朵委屈的看着蘭行之,“外公,我得給她點顔色看看,不然她不知道爲什麽花兒這樣紅。”
“蘭爺爺,我知道陸叔叔是軍人,蘭傾心是軍人世家出身,但是我也不差,我們公平決鬥。”
“這話是你說的,趕緊打。”朵朵迫不及待的很。
“都給我坐下,你們不得了了,馬上就要吃飯了,打什麽打。”
這兩人的性子能點到即止才怪,隻要一出手,必然是要把對方揍到趴下爲止的。
兩人都沒出聲。
“是不是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蘭行之目光驟然變冷。
蘭朵朵最先敗下來,還是不惹外公好了,“那好吧。”
言昱也偃旗息鼓了。
朵朵半靠在莫佑安的身上,歡喜的叫着,“嫂子。”
“嗯。”
“嫂子,你什麽時候給我生個小孩子玩玩,像小櫻桃那樣可愛的。”
莫佑安面色一紅,“這種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辦到的,要靠緣分。”
“呵呵,反正你是我們陸家人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總能等到我家小侄女出生的,我家點點還有一個女兒,我割愛送給她好了。”
“你這是立志要讓家裏的女孩兒都有一個點點嗎?”
“那是當然,你沒看到我家點點多麽可愛護主,這樣的雪獒養一隻多好。”
“那我就先訂一隻。”
“也給我一隻吧。”言昱突然别扭的開口。
她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那抹小心翼翼的讨好掩藏的極好。
“你做夢。”朵朵直接拒絕。
她現在手裏就隻有一隻小崽子了,雪獒在A市很難配種,這些年來也隻配種成功兩次,第一次生下的崽子全部死了。
這次有了經驗,她找人專門呵護,總算有兩隻存活了。
前段時間,爲了讨好小櫻桃,送出去一隻她已經很心疼了。
這個女人是誰啊,竟然打她寶貝的主意,簡直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言昱面色變了變,撅着嘴,“小氣,不就是一隻狗嗎?”
“你怎麽像個鄉巴佬一樣,這是雪獒,雪獒你懂嗎?那是世界上最珍稀的犬種之一,這是中華神犬,偉大又高傲,你懂個毛。”
“說的跟神一樣,說來說去還不是一隻狗,有什麽好驕傲的。”言昱嗤之以鼻。
“頭發長見識短。”
“不給就不給,小氣鬼,何必侮辱别人。”
“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癡心妄想。”
“呵,不就是一隻雪獒,等我回去讓我爺爺去弄,要多少有多少。”
“呵呵,你去弄一隻試試看。”
他們家那個地方,更不容易活下來。
“喂,蘭傾心,你交男朋友沒?”
“關你屁事。”
“我看你就是嫁不出去,你這種野蠻的姑娘嫁的出去才怪。”
“我嫁不出去我至少不倒貼誰,不像某些人,都倒貼到家裏來了,不知羞恥。我看你這樣子,應該快三十了吧,哦,我的天,這是大齡剩女了。”朵朵捂着自己的額頭。
要鬥嘴,她蘭朵朵還真的沒碰過敵手。
言昱氣得跺腳,“蘭爺爺,你看蘭傾心,她一點都不歡迎我。”
“朵朵。”蘭行之說道。
朵朵吐吐舌頭,“心髒這麽脆弱,那來這裏做什麽。”
“蘭傾心。”
“言昱。”叫人名字誰不會。
兩個女孩大眼瞪小眼,戰火似乎一處即發。
蘭行之不得不坐在她們之間,生怕這兩個野蠻的丫頭一言不合就開打。
“外公。”
“蘭爺爺。”
“打住,不要叫我了,叫得我心煩了。”蘭行之揉了揉自己。
“外婆。”
“蘭奶奶。”
南夕也笑了,其實她覺得這兩個孩子都是真性情,做朋友也沒什麽問題,蘭行之沒必要防着她們。
不打不相識。
“我不管你們,你們随便。”
“好了,蘭傾心,小昱是家裏客人,你給我拿出點待客之道。”
“聽到沒,我是客人,你得對我有禮貌。”言昱是那種典型的給點顔色就能開染坊的人。
“禮貌是個什麽鬼,我從來不知道。”
“你怎麽比我還野蠻。”
朵朵懶得和言昱說話,言昱轉頭去找陸堯,哪裏有陸堯的蹤影。
陸堯帶着莫佑安去了他的房間,江蔓已經把他的卧室布置成了婚房,完全是按照莫佑安喜歡的風格來布置的,莫佑安覺得心裏暖暖的。
“媽還真的是有心了。”
“她盼你嫁給我不知道盼了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娶到你,當然得用點心。”
莫佑安瞥見一本相冊,忍不住翻了開來。
原以爲是陸堯的相冊,沒想到大多數都是她們幾個孩子的,數她的最多,每個年齡段都有。
這些照片她都沒有。
“你什麽時候拍的這些照片?我怎麽都不知道。”
“讓你知道還能叫偷拍嗎?”
莫佑安轉身,抱住陸堯的腰,整個人埋在他的懷中沒出聲。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又更愛你老公了?”
“堯堯哥。”
“小冰山。”
“我爲你生個孩子吧。”
陸堯以爲自己聽錯了,重複道:“你說什麽?”
莫佑安不好意思再說了,隻是在他的懷中蹭了蹭,像是一隻軟萌的小狗狗。
陸堯愉悅的笑出聲來,這個丫頭總算是開竅了,追了這麽多年,也算是沒什麽遺憾了。
“老婆,我應該沒理解錯吧,你這是求歡的意思嗎?”
要說誰是調情高手,陸堯絕對是個中翹楚。
莫佑安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陸堯說什麽,還傻乎乎的仰頭說,“我哪裏向你求婚了,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抱進民政局的。”
陸堯最喜歡的就是莫佑安這副樣子,外表高冷,其實就是個小迷糊,懵懵懂懂的傻丫頭,在工作上永遠條理清晰,但在感情真的是弱爆了。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撩撥她,看着她一臉呆萌的樣子。
他湊在她的耳邊,故意吹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道:“我說的是歡樂的歡,我說你在向我求歡,小冰山。”
莫佑安倏地擡起頭,推了一下陸堯,“陸堯,你夠了,你别不識好人心,我是看你一把年紀了,我耽誤了你這麽多年,我就想彌補你,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說的好像她是那種女人一樣,主動向他求歡,她有那麽不知廉恥嗎?
“激動什麽呢,我自然是把你當老婆,别的女人要是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我早就把人丢出去了,但是因爲是你,我覺得開心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