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是個聰明人,人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她瞬間就明白了。
她現在早就自立門戶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老闆。
這事情和陸子墨脫不了關系。
這些年,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她是陸子墨的前女友,當年那件事也鬧得沸沸揚揚。
哪怕陸子墨沒有專門捧她,但是沒少有人通過她想接觸陸子墨,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知道她背後有陸氏,不敢亂來。
這也是她順風順水的原因之一。
其實她自己清楚的很,自從靳言離開後,她的癌症治愈之後,陸子墨對她就沒伸出援手了。
他對靳言那個閨蜜可比她好一百倍。
本來陳小美就不喜歡她參演她的作品,如今靳言回來了,說不定早就和陸子墨攪在一起了,哪裏還能讓她順利參演。
蔚藍隻能給陸子墨打電話,但是依舊和往常一樣,不管打多少次,換幾個電話号碼,電話永遠處于無人接聽狀态。
四年了。
一直都是這樣,
蔚藍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爲什麽别人得到幸福如此簡單,而她想要找尋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就這麽的艱難。
不行,感情她可以得不到,但是事業她不能失去了,
否則她可不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她不想成爲那樣可悲的女人。
蔚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一大早就去靳言以前家門口小區碰運氣,沒過多久,就看到靳言和陸子墨牽着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出來,小女孩在他們中間蹦蹦跳跳的,好不歡樂。
在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狗崽,漂亮極了。
但是蔚藍隻覺得刺眼極了。
當年她無意中得知靳言打掉了孩子,這才讓陸子墨對她徹底的冷眼。
如今這又是怎麽一回事,他們怎麽會牽着一個小女孩,按照時間算,如果是他們的孩子,肯定也是這般大了。
他們的孩子還在?
蔚藍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無論如何陸子墨絕對不能和她有關系了。
他們分開了兩年,陸子墨就戀上了靳言。
但是靳言和他分開了四年,他依舊心心念念的瞪着她,爲了找到她,還不惜代價捧紅了陳小美。
這其中的差别,不用深想都知道。
陸子墨愛靳言。
很愛很愛的那種。
蔚藍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忘記上前,也忘記挪動了腳步。
就在這時,她似乎聽到小女孩軟糯糯的聲音,“媽媽,你看那邊,有個怪阿姨一直盯着我們,她是不是想打小櫻桃的主意,想把小櫻桃拐去賣了?”
小櫻桃從小,靳言就給她灌輸了不少安全方面的知識,以至于小丫頭防備心特比的強,遇到那些打扮不正常的人,總能引起注意。
靳言瞬間小櫻桃指的方向看過來,果然看到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嚴實實,還帶着碩大墨鏡的女人站在不遠處,視線一直盯着她們。
大概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靳言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蔚藍。
也是,昨天晚上陸子墨不讓她參演陳小美的小說,她隻要想一想就知道是陸子墨的手筆。
加上那天見過她一次,很容易就找到這個地方來的。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出聲。
“媽媽,那是不是人販子?”小櫻桃問道。
“有可能是。”
要是蔚藍對陸子墨還沒死心,那對小櫻桃絕對是一個威脅,說是人販子也沒什麽不對的。
“呀。”小櫻桃叫了一聲。
然後又像隻小猴子一樣,一下子就竄到了陸子墨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陸叔叔,抱緊我。”
“寶貝不怕,爸爸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你的。”
聽到陸子墨親口承認是這個孩子的爸爸,蔚藍渾身又僵硬了幾分。
“言言,走了。”
“嗯。”靳言應道,然後走過去,主動摟住陸子墨的胳膊。
她再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傻乎乎的放棄自己的男朋友。
現在陸子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小櫻桃的爸爸,就算是爲了小櫻桃,她也會鬥倒蔚藍這個害人精。
小櫻桃眼睛彎成了月牙狀,朝着小雪獒叫道:“小拉拉,趕緊跟上。”
這隻小雪獒是點點的後代,是朵朵最珍視的東西,但是還是忍痛送給小櫻桃了。
小櫻桃喜歡的緊,不管走到哪都要帶上,就連去上幼兒園也要帶着去。
陸家人對她也是寵的很,專門給老師打過招呼,讓老師幫忙照顧一下。
眼看他們将她忽視的徹底,蔚藍急了,她過來是有正事的,“等等,我有話對你們說。”
蔚藍急忙追了過去,有些貪戀的看着陸子墨的臉龐。
這話說出來恐怕都沒人相信。
她和陸子墨明明在一個城市,但是這些年她從來沒有距離他這麽近過。
每次隻能遠遠的看見他的輪廓,可謂是可望不可即。
小櫻桃是個霸道性子,看蔚藍一個勁的盯着陸子墨看,不高興了,“不要看我的陸叔叔,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陸叔叔是媽媽的,是她的,别人連看都不許看。
“小櫻桃。”靳言微微皺了眉,提醒她不要用這種口吻和大人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
小櫻桃知道媽媽生氣了,癟癟嘴,趴在陸子墨的肩膀上,陸子墨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以示安撫。
隻不過沒人知道,他此刻的内心美麗的不像話。
沒想到一向嫌棄自己的女兒竟然對自己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總算找到點自信心了。
本來想放縱自己女兒的。
但是靳言在教育孩子,他一句話都不敢插嘴。
“靳言,我有話和你說。”
“有什麽話直接說。”
“我要參演陳小美的小說。”蔚藍也沒兜圈子。
“我又不是制片人,你和我說一點作用都沒有。”靳言輕笑。
蔚藍看着靳言這模樣,忍不住咬牙,“我知道陸子墨有投資。”
“奇了怪了,既然是陸子墨投資的,你找陸子墨就是了,找我一點用都沒有。”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陸子墨還不是聽她的話,隻要她同意了,陸子墨哪有不答應的理。
“很抱歉,一孕傻三年,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