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桃,來,外婆帶你去洗澡,你都出了一身汗了,洗完澡我們再吃午飯。”靳媽媽把小櫻桃帶走了。
靳爸爸也過去幫忙,隻是剛進去就被小櫻桃攆出來了,“外公你出去啦,小櫻桃是女孩啊。”
“好好好,外公在門口給你當護衛,不放任何人進去。”
客廳裏。
陸子墨問道:“靳言,你老實告訴我,小櫻桃的爸爸是誰?”
“我也不知道,她是我抱養的。”這是靳言這一路就想好的答案。
要是說是她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以陸子墨的性子,肯定會去查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這樣的話破綻太大了。
“收養的?”
“大概是愧疚吧。”
陸子墨笑了,是那種嘲諷的笑,“靳言你可真有意思,把自己的孩子打了,去收養一個别人的孩子,我是該說你偉大還是自私?”
“随便你怎麽想,我反正不在乎了。”靳言一臉的無所謂。
聞言,陸子墨突然低低的笑出聲來,“那既然是收養的話,那我們一起養好了,左右小櫻桃缺個爸爸,我就當個便宜爸爸好了。”
貌似這種事情大伯也幹過,還是挺沒好的。
靳言震驚的看着陸子墨,他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要和她一起養孩子。
“喂,陸子墨,你還要不要臉?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就隻有一個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挽回你,四年前那一次我還沒盡到我最大的努力,這一次不會了。”陸子墨高興還來不及。
靳言剛才的話,其實已經透露了一下,她沒有其他男人。
人就是這樣的,當你心理預期不高的時候,你就特别容易知足。
左右他也特别喜歡小櫻桃,那個孩子像極了他夢中的小孩兒,也特别像是他們陸家的孩子,皮實。
“陸子墨,你能不能别這樣。”靳言無力的道。
“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沒人能夠阻止。”
陸子墨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開始自己削蘋果吃。
靳言看着他一如既往笨拙的樣子,忍不住道:“我來吧,怎麽還是那麽笨,連個水果都削不好。”
“是啊,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是真的沒法好好過日子的。”
靳言差點就削到自己的指尖,但是很快她就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
靳爸爸雖然在浴室門口,但是一直都盯着他們這邊,看女兒又把自己當成鴕鳥,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靳言削好蘋果遞到了陸子墨手中,陸子墨咬得咔嘣脆,這男人,什麽時候還喜歡上吃蘋果,他以前不是最讨厭來着。
“言言,這蘋果好吃。”
靳言白了陸子墨一眼,陸子墨不以爲意,嘴角依舊勾着一絲笑意。
過了一會,小櫻桃洗完澡出來了,過肩的頭發披散着,要說剛剛的小櫻桃有些英氣,那現在就是妥妥的一個小仙女。
小臉紅撲撲的,一看就是一個特别健康的小丫頭。
“小櫻桃,來叔叔這裏。”
小櫻桃沖了過來,一頭紮進陸子墨的懷裏,“陸子墨。”
“櫻桃,叫叔叔。”
小櫻桃撇撇嘴,“我覺得叫陸子墨好聽。”
“對長輩要講禮貌。”
“陸叔叔。”小櫻桃故意嗲着聲音。
那聲音聽得陸子墨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怎麽這麽淘氣?”
“我哪裏淘氣了,我這叫活潑。”
“小櫻桃,你的大名叫什麽?”
“什麽大名?”小櫻桃懵懂的問。
靳言捂嘴輕咳了一下,“那個,小櫻桃沒有大名。”
父母一直都在爲小櫻桃的大名意見不合,不管是誰想的名字,都被對方否決了。
久而久之,事情就這麽耽擱下來了。
大家叫小櫻桃也就順了。
“對啊,小櫻桃就是小櫻桃啊。”
陸子墨不滿的看向靳言,“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負責任的人,小櫻桃都三歲多了,竟然連一個正經的名字都沒有。”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怎麽會沒關系,我說了,以後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我和你無關。”靳言強調道。
“小櫻桃,叔叔給你取了好聽的名字好不好?”
“小櫻桃就很好呀,我喜歡。”
“叫陸予曦怎麽樣?”
她就是上天給予他的晨曦,看到她,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光亮了,充滿了希望。
“這是什麽鬼?我爲什麽會姓陸?”
“因爲以後我是要和你媽媽結婚的,所以你跟着我姓。”
“陸子墨,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靳言真的快瘋了。
已經過了四年了,他怎麽又像一塊牛皮糖黏上她了。
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我沒有胡說,小櫻桃你喜不喜歡叔叔?”
“你要和我搶媽媽?”
“當然不會,你媽媽永遠都是你的媽媽,我不會搶,也搶不走的,但是以後我們生活在一起了,我就可以帶你玩許多你沒見過的東西。”
“這樣就可以玩飛機大炮了嗎?”
“當然。”
“行,那随便了。”小櫻桃笑了。
靳言欲哭無淚,原來她是被陸子墨的空頭承諾打動的,小櫻桃,你要不要這麽賣媽啊。
陸子墨抱着小丫頭,在她柔嫩的小臉上連連親了三下,然後又用額頭去蹭小丫頭的額頭,親昵的很。
小櫻桃愣住了,氣得跳腳了,“哎呀,陸叔叔,你是男生,你不可以親我的啊,你媽又沒教你這些嘛。”
陸子墨覺得自己媽媽,今天就爲他背了兩次黑鍋了。
他全然不顧身邊有其他人在場,又抱着小櫻桃好好的親了幾口。
小櫻桃擰着眉心,一個勁的擦口水,那樣子真的是嫌棄的要死。
但是她沒有阻止,熟悉小丫頭的人都知道,她對陸子墨這個剛出現在她生活中的人一點都不讨厭。
靳言看着這一幕,不知道爲什麽,覺得心頭有幾分酸澀,這一幕本該是最家常的父女親情。
可是到了陸子墨這裏,似乎就成了一種奢侈,他遲到了整整四年。
她沒有想到,陸子墨也是這麽愛孩子的人,他明明看起來那麽的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