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一直在等陸子墨的電話,可是等了一天依舊沒有。
她的心真的是一點點往下沉,大概是心情不好的緣故。
本來還沒有孕早反應的她,竟然因爲聞到辦公室裏的鱿魚絲,胃裏一下子就翻江倒海起來。
她連忙跑到了洗手間,一直在裏面呆了許久才出來。
有一個同事忍不住道:“靳言,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可能是吧。”
“要不是你沒有男朋友,我還以爲你懷孕了,你這症狀和我當初懷孕的時候一模一樣。”
靳言面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收拾好了,“别吓我,我可沒聽說過還有自孕的。”
一句玩笑話,徹底的打消了同事們的念頭。
大概她在大家的眼中真太乖了,也沒人再懷疑。
“靳言,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去看個醫生,你們年輕女孩子喜歡吃外面的東西,很多人都有一點毛病的,要重視起來,不能大意了。”
“知道了,謝謝大家的關心,明天就是周末了,我明天再去看醫生。”
陸子墨不聯系靳言,靳言也沒主動聯系陸子墨。
她不用想都知道陸子墨在幹什麽,蔚藍爲了他們變成這個樣子,他留在醫院裏照看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她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自己的男朋友去陪着前女友,這事情想想都覺得鬧心。
或許是因爲自己也懷孕的緣故,她開始理解失去子宮對一個女人意味着什麽,沒法做母親了,也沒法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
現在的社會雖然開放了,但是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蔚藍以後就算是嫁人,恐怕也是一件難事。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靳言猛地搖了搖腦袋,她都在想什麽,竟然站在蔚藍的角度想問題了。
實在是不應該。
*
警察局。
史東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行刺的人叫張超,現年27歲,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一個正經工作都沒有。
是原市場總監張峰的兒子,張峰自從坐牢之後,張超就沒了經濟收入。
張峰的妻子又是一個全職家庭主婦,沒有一點掙錢能力。
張超沒了錢,爲了過日子自然是要出來工作的,他給人洗過車子,去加油站加過油,但是因爲從小養成好吃懶惰的性子,每份工作都幹不長久。
前段時間剛找了一份送外賣的工作,但是經常延誤送餐時間,遭遇了不少客人投訴。
就連最後一份工作也丢了。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收入了。
當初那些和他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現在對他也是掉頭就走。
他去監獄了見過張峰,從張峰那裏得知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陸子墨和靳言,也一早就盯上了他們。
也知道他們是一對情侶。
他連續一個多月在陸氏下面蹲點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的機會,結果還是功虧一篑了。
“那對狗男女,是他們陷害我爸,是他們害得我變成這樣,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張超目光兇狠的盯着史東覺。
“就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我就可以殺了那對狗男女,都是那個憑空冒出來的賤女人,要不是她擋在前面,我就殺了他們了,殺了他們了,我就報仇了。”
警察猛地敲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張超,你最好老實一點,你要是在這樣胡說八道,隻會加重的你的刑法。”
“你們在這裏和我叫嚣有什麽用,你們去查陸子墨,他背後肯定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陸家發展到今天,肯定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你們放着這些人不差,你們盯着我幹什麽。”
“老實點,張超。”
史東覺已經明白了,張峰的事情他是全程參與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的真相,“張超,你父親入獄是因爲他自己犯了罪,和别人無關。”
“怎麽會無關,陸子墨要是手下留情,不把事情做那麽絕,我們家一定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們的錯。”
“明明那個女人也收了紅包,她怎麽就沒事,說到底,是陸子墨偏袒,被美色誘惑。”
史東覺看張超跟個瘋子一樣,也不打算再說什麽,朝着警察道:“你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被刺傷的病人已經醒過來了,你們随時可以去醫院做筆錄。”
史東覺走了出去,還沒來得及給陸子墨彙報情況,陸琛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
“東絕,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陸董,已經查清楚了,是之前市場部總監張峰的兒子張超下的手,他自己也已經承認了。”
“這事情和蔚藍沒關系?”陸琛一直都在懷疑蔚藍,她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了。
那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爲了挽回陸子墨,用點苦肉計也是正常的。
知道史東覺負責負責調查這件事,還特意交代他去查一下蔚藍。
“陸董,和蔚藍沒有關系,我去查過她的航班記錄,她一下飛機就跑到陸氏來了,還真的沒和張超接觸過。”
“張超的賬戶也沒什麽異常,這幾個月一直過着窮困潦倒的日子,和蔚藍沒接觸。”
“我也特意讓人調查了蔚藍在法國的情況,經紀人爲了榨幹她最後的價值,每天給她安排的工作都嚴重超過她的負荷,看她就像看着人犯一樣,她除了和一家私家偵探聯系過,還真的沒再和其他人接觸了。”
“那家私家偵探我也查了,一直和蔚藍有過往來,以前調查過靳言,現在負責盯着陸總和靳言,一有什麽消息就會向蔚藍彙報,目前僅限于傳遞消息。”
事關陸子墨和靳言兩個人的事情,又受到陸琛的委托,史東覺哪裏敢大意。
查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不敢遺漏任何的細節。
陸琛頓了一會,感歎道:“還真看不出來,蔚藍竟然肯爲了子墨那小子去死,看來我是小瞧她了。”
“我也沒想到,但是所有的證據都表明,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意外,和蔚藍一點關系都沒有。”
“好了,該怎麽給子墨彙報,你就怎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