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擰了一下眉,說道:“好,我原諒你了,你自己要撐住。”
蔚藍擡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陸子墨的臉,然後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靳言就站在一邊,臉色也是不好的很。
史東覺也及時趕到了,幫陸子墨制住了那個男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引來了不少的人的圍觀。
陸子墨不敢耽擱,直接抱起蔚藍,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
靳言本來想跟上去,但是剛準備去開車門,陸子墨太急了,車子一下子就開走了。
靳言看着那揚長而去的車子,整個人渾身冰冷,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很多事情從這一刻起似乎脫離了她的掌控。
她本能的擡手附在小腹上。
史東覺報警了,男子當場被警察帶走了,處理完一切,他發現靳言還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一點焦距都沒有。
想起方才的一切,他立馬道:“靳言,小陸總肯定是太急了,一時間沒顧上你,你别往心裏去,一會我送你去醫院找他。”
靳言沒出聲,史東覺心頭擔憂的不行。
本來好好的事情,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
蔚藍到底是哪裏跑出來的,簡直是來添亂的,沒本事沖出來做什麽。
“靳言,你說句話,别吓我啊。”
靳言蒼白着臉,呐呐的擡起頭,“你忙……完了嗎?我們去醫院看看情況吧。”
“好好好,我帶你去。”
一路上,靳言都不說話,史東覺也是急的不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短短幾個月。
又坐在了急救室門口,陸子墨也坐着,兩人明明隻隔着一個座位的距離,彼此卻是一句話都沒有。
陸子墨甚至看都沒看靳言一眼。
靳言隻覺得被無盡的悲傷包裹着,他沒出聲,她也沒開口。
似乎無形之中,一道天塹在他們之間拉開了。
史東覺看他們這個樣子,也是愁壞了。
趕緊去一邊,偷偷給陸琛打電話,陸琛今天有事情恰好沒去公司,所以錯過了這件事情。
聽後,眉心擰的跟什麽似的。
“那個男人是誰?怎麽會和子墨有仇,在公衆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
“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調查,我送靳言到醫院來小陸總了,一會我會去警察局了解清楚事情的真相,看樣子應該是有什麽仇恨。”
陸琛一直覺得兒子在商場的上手段太過雷厲風行,這樣很容易樹敵,他說過幾次,但是那小子一直聽不進去。
“東覺,一有情況立馬向我彙報。你比子墨年長一些,這種時候你幫忙多多看着他們。”
“知道了,陸董。”
挂了電話,陸琛愁容滿面的看着莫暖,莫暖從來見過這樣的陸琛。
“怎麽了這是?公司攤上大事了。”
“不是公司的事,是你兒子攤上大事了。”
“子墨怎麽了,他不是和言言好好的嗎?我前兩天看見他,春風得意的很。”
“他馬上就會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莫暖看陸琛認真的樣子,一下子也緊張起來,“怎麽回事?”
“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有人要殺他和言言,就在這個時候,蔚藍不知道從哪個地方跑出來,擋在了子墨的面前,蔚藍現在正在醫院搶救。”
“子墨不是說蔚藍已經去法國了,她在國内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
“腳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回來,誰能攔得住。”
莫暖也頭疼了,“這子墨是不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怎麽總是被這個女人纏住,好不容易找到靳言這麽美好的女孩子,不要臨門一腳又吹了,我可不答應。”
陸琛看妻子信誓旦旦的樣子,沒忍心打擊她的自信心。
這哪裏是他們做家長的能夠左右的。
蔚藍沒事還好,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那豈不是要賴上他們家陸子墨。
本來就不死心了,再出了這樣的事情,不趁機利用一把絕對不是蔚藍的作風。
“喂,陸琛,你怎麽還這麽淡定,你不應該做點什麽嗎?”
“我能做什麽,難不成我還能幫他把蔚藍收了,我想收,也得你同意不是。”
“陸琛,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兒子遇到了問題,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說笑,你這個不稱職的父親。”
“暖暖,這事情我們暫時不動,等看看蔚藍的傷情再定。”
*
醫院。
靳言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最後她終于接了起來。
電話裏是靳媽媽興奮的聲音,“言言,你這破孩子怎麽一直沒接電話,我告訴你,那個老醫生跟我到家看過你爸了,他說你爸的狀況正在好轉,要是他施針的話,不出一個月就能醒過來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靳言還是有幾分保留,不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媽,到底靠不靠譜,我們可不能拿老爸的身體開玩笑。”
“去你的,我還沒有謀殺親夫的膽子,上次子墨不是找人給你開了一張調養體寒的單子嗎?我又專門和子墨談過,是他給我推薦的中醫,絕對靠譜。”靳媽媽對陸子墨那是絕對的信任。
聞言,靳言看了一眼陸子墨,看他目光始終盯着手術室的門口,心裏一陣酸澀。
“哦,那就好,爸爸要是能好起來,比什麽都重要。”
靳言的反應和靳媽媽預料的完全不一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多少還是能察覺到的。
“言言,你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媽,你多想了,哪有什麽事。”
家裏已經太多事了,靳言并不想老媽擔心,所以沒告訴她今天發生的事情,免得她多作擔心。
“真沒有事嗎?我怎麽覺得你聲音怪怪的,鼻音有些重,哭了?”
“媽,你真的是太敏感了,我這邊能有什麽事,我好的很。現在正躺在沙發上,等陸子墨給我做飯呢,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會好好的。”靳言保證。
靳媽媽也覺得自己多想了,挂斷了電話。
靳言攢緊了手心,繼續在座位上坐下,這下離陸子墨有五個椅子的距離了。
陸子墨現在腦子裏也有些亂,所以并未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