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指着不遠處的黑皮箱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怎麽把你的行李箱都搬過來,我可沒打算和你住一間房間。”
“你說的,我從上到下都是屬于你的,所有我自自覺覺的來報到了,讓我置身于你的眼皮底下,不給别的女人絲毫作案的機會。”陸子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靳言無奈極了,“陸子墨,你還要不要臉?”
陸子墨挑了一下眉,“我覺得我說的挺有道理的,不過言言,你壓根沒必要擔心,你現在這情況,我肯定不會做什麽的,我又不是禽獸。”
“我就覺得你和禽獸沒什麽區别。”
陸子墨幽幽一笑,漆黑的瞳孔像是巨大的漩渦,能攝人心魄,“那我以後禽獸給你看好了,總會給你長見識的機會。”
靳言臉一紅,這臭不要臉的男人又在一本正經的調戲她了。
簡直是可惡至極。
陸子墨笑了笑,然後返回了洗衣房。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洗衣服,靳言竟覺得陸子墨其實也可以成爲一枚居家好男人,他隻是需要調教罷了。
哎,這次的事情隻能原諒他了。
人是她選的,怪得了誰。
既然決定要走下去,那兩個人就必須要互相包容,互相遷就。
畢竟這次的事情,陸子墨也是個受害者。
怪不了他。
她現在好奇的是,蔚藍到底是怎麽進入陸子墨房間的,一定不會是陸子墨把她拽進去的。
陸子墨那麽自信,她應該相信他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蔚藍是自己刷房卡潛進去的。
那麽這就是酒店管理存在漏洞的問題上,真的太吓人了。
這可是五星級酒店,竟然讓客人置身于這樣的危險中。
陸子墨看着靳言和自己的衣服挂在陽台上,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好,真好。
出去的時候,靳言正在看電視。
陸子墨道:“言言,我出去處理點事情,我讓小美過來陪你好不好?”
靳言看向陸子墨,嘴角緊緊的抿着,“你是要去查蔚藍怎麽會出現在你房間的事情?”
陸子墨點點頭。
靳言二話不說站了起來,換上自己的鞋子,挽上他的胳膊,“我跟你一起去,我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陸子墨不能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你身體不是不舒服嗎?”
“小問題,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親自參與。”
陸子墨摟着她的肩頭,“行,我讓你和我一起去,你有知道你所有物發生什麽的權利。”
“什麽所有物啊。”
“我啊,我這個連頭發絲都是你的所有物。”
“能不能别提這茬。”她隻是随口一說,她都提了這麽多回了,還真是上瘾了。
“不行,這是你的承諾,我得念叨上一輩子。”
靳言白了他一眼,“無聊。”
陸子墨拉着靳言微涼的小手,輕輕揉搓了一下,然後拉着她朝着史東覺的房間走去。
蔚藍依舊還在史東覺的房中,她已經被史東覺整整關了一天了,手機也被史東覺收了,一天下來不僅沒吃飯,連房門都沒出過一步。
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臉色極其的不好。
陸子墨拉着靳言的手一起出現的時候,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着陸子墨撲過去,想去抓陸子墨的手,但是陸子墨及時的躲開了,看向她的目光還帶着厭惡,像是躲避什麽髒東西一樣。
蔚藍受傷的往後退了兩步,陸子墨竟然在厭惡她,這簡直比挖了她的心還難受。
當年他的體貼溫柔還曆曆在目,隻不過兩年多的時間,似乎一切都變樣了。
他的手中已經緊緊的牽着另外一個女孩子的手,隻有她一個人還在原地踏步。
“子墨,我們怎麽會變成這樣,我們不應該這樣的,你不是說我會是你永遠的女孩嗎?這話是你對我的說啊,爲什麽現在一切都變了。”
“造成這一切後果的人是你,我陸子墨從來沒有一丁點的對不起你,你怨不了誰。”陸子墨面無表情的道。
靳言撇撇嘴,永遠的女孩。
原來陸子墨還對蔚藍說過這樣的話,真是夠肉麻的。
“子墨,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做這麽多都是因爲你啊,因爲我愛你,你早已成了我跨不過去的一道砍,沒有你,我不知道要怎麽生活下去,我不知道我還要怎麽辦了。”
“你離開的這些時間,你沒有過不去,你反而過得比之前更好了。”人也和之前面目無非了。
現在的蔚藍,滿心算計,隻想着不擇手段回到他的身邊。
醜陋的讓他一度後悔,當年爲什麽會看上這樣的人,還因爲她一直視女人如無物。
真的是不值當。
昨晚的事情,真的是已經挑戰到了他的底線,無法容忍。
“子墨,你還不明白嗎?人前光鮮亮麗,人後我卻過着非人的日子,我每天都要接受最嚴格的訓練,每天的工作量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甚至要放棄我以前最喜歡的美食。
每次我想放棄的時候,都是你在支撐着我,是你支撐着變得更好,更優秀,我是爲你與你更加匹配的站在一起,我這麽做有錯嗎?我從小是我媽一個人帶大的,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媽已經癱瘓在床了。”
“我這些年一直努力掙錢,就是爲了有一天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不會看清我,我不會成你的負擔。”
“難道我想自立自強我還有錯了嗎?陸子墨。”蔚藍悲痛欲絕的道。
她也想有靳言那樣的一個家世,父母都是公職人員,家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從小受盡寵愛長大。
但是她沒有這個命,她那個酒鬼爸爸自己喝酒把自己喝死了,還留下一屁股的債。
母親一邊要養她,一邊還要幫那個酒鬼爸爸還債。
她從下就明白,别人靠不住,能靠的隻有自己。
她隻有自己一步步往上跑,她才能過上自己想要的人上人生活。
蔚藍的這個情況,陸子墨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老母親。
怪不得,當年她一直不肯提家裏的事情,原來真實情況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