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警車終于穩穩的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靳言有些氣憤,這些人不知道都是幹什麽吃的,總是馬後炮,鬧事的人都跑了,還來做什麽。
出警的隊長是認識靳媽媽的,立馬走了過來,“關局長,你沒事吧?”
靳媽媽擺擺手,“沒什麽大事,就是剛才被不理智的群衆圍堵了。”
“那還請配合我們一下,我們做一個筆錄。”
靳媽媽和出警的隊長在另外一邊交談,靳言則是拉着陸子墨。
陸子墨身上全是亂七八糟的菜葉子和雞蛋,慘不忍睹。
靳言一點都不嫌棄,看着他英俊的側臉,臉上露出了笑意。
她覺得這個時候的陸子墨真的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帥。
一邊嘴角含笑,一邊幫他清理着身上的菜葉子,陸子墨也沒閑着,幫着靳言清理。
“陸子墨,你是不是傻,這麽時候撲上來做什麽?”
“要是這樣的照片流出來,你還有什麽顔面,你可是陸氏的門面擔當。”
陸子墨嘴角勾着一抹輕笑,“不怕。”
他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她受欺負,自己站在一邊置若罔聞。
不在她身邊,那是沒辦法。
在她的身邊,他絕對做不到。
在這方面,他妥妥的大男子主義。
自己的女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欺負。
兩個簡單的字,足以讓靳言感動的無以複加。
靳言不再說話了,專注的給他清理衣服,“沒辦法了,上面的雞蛋弄不幹淨了,隻能回去洗了。”
“嗯。”
靳媽媽看着女兒和一個帥小夥如此親密,臉上浮現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就說,她明明聽到女兒和人通電話的,果然她的直覺還是準的,女兒戀愛了。
這小夥子看起來一表人才,不僅有擔當,腦子還特别的靈活,三言兩語就能勸退那些毫不講理的群衆。
很優秀。
靳媽媽走了過去,問道:“言言,還不給我介紹一下。”
“媽媽,他是我的同事。”
“伯母,我是她的男朋友。”
兩人同時出聲。
靳媽媽看向靳言的目光盡是揶揄,“丫頭,到底是同事還是男朋友?我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靳媽媽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表情。
靳言哭喪着臉,狠狠的白了陸子墨一眼,朝着靳媽媽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問。”
“我想聽某些人親口承認。”
“承認就承認,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陸子墨。”靳言大大方方的解釋。
“初次見面,伯母,你好。”陸子墨彬彬有禮,像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紳士。
要不是靳言見過他另一面,對她的第一印象肯定會改觀。
“你好,你好,讓你看笑話了。”
“伯母,家裏的事情我已經聽言言說過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
“真是難爲你了,這麽相信我們。”
他們買的菜已經全部掉在地上,好在都是袋子裝好的,倒也沒壞,直接提起來就可以用。
陸子墨主動把袋子提在手中。
看着陸子墨滿身狼藉,還提着花花綠綠的袋子,靳言這心情無比的複雜,想笑又笑不出來,最終隻能忍住了。
到了家門口。
靳言總算意識到另外你一個問題了,陸子墨這是要去她家的意思?
時間不早了,那今晚是要在他們家住了?
她還在思考中,靳媽媽已經招呼着陸子墨進去了,“子墨,到家了,進來吧。”
靳言美眸圓睜,看看自己媽媽,又看看陸子墨,這才多久。
怎麽稱呼就變親熱了。
子墨,她都還沒這樣叫過。
莫非陸子墨這一款冰山美男,也能這麽快速的入丈母娘的眼?
“好的,伯母。”
靳言愣在原地,靳媽媽的聲音傳了過來,“言言,你站在門口坐什麽,是要當門神嗎?”
陸子墨一眼就被這幢三層的小别墅吸引了注意力,尤其是院子裏的藍花楹。
他其實是第一次見到,确實很漂亮,怪不得靳言會一直念念不忘。
靳言看到陸子墨看着藍花楹出神,立馬走了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很漂亮。”
“嗯,确實很漂亮。”
靳言不接受這個事實也得接受。
她和陸子墨交往短短一個多月,他已經登門入室見家長了。
不對,他還沒進家門就已經捕獲了自家老媽的心,看老媽那個視線,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都舍不得收回。
“咳咳。”靳言朝着靳媽媽捂嘴輕輕咳了一下。
靳媽媽這才收回目光,朝着靳言說道:“言言,快帶子墨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髒衣服穿在身上一點都不好受。”
“家裏沒有他穿的衣服。”
“去找你爸的,男士衣服也就那樣,反正就是在家穿穿,子墨你别嫌棄。”
“不會的,伯母,我這個人不太挑剔的。”
靳言翻了個白眼,就你這樣吹毛求疵的主還敢說自己不挑剔。
“那就好,那就好。”
靳爸爸聽到聲響也從書房裏出來,一看妻女如此狼狽,緊張的迎上來,“言言,老關,你們這是發生什麽了?怎麽弄成這樣了?”
靳媽媽說道:“這事情一言難盡,在回來的途中出了一點點問題。”
靳爸爸還想再問,靳媽媽搖搖頭,轉而介紹陸子墨:“這是陸子墨,是言言在A市交的男朋友,今天多虧有他,不然我們還無法解圍。”
靳爸爸不由得看向陸子墨,隻不過他顯然沒有靳媽媽那麽激動,而是微微皺了一下,繼而才道:“謝謝陸先生了,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還請随便吩咐。”
一句陸先生,生生拉開了距離。
口吻更是十足的生硬。
靳媽媽白了靳爸爸一眼,示意他口氣好些,這可是未來女婿,今天還幫了她們大忙。
靳爸爸不以爲意,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陸子墨也不惱,也沒有特意奉承,而是道:“伯父太客氣了,我是言言的男朋友,這種時候挺身而出是常理。”
“嗯。”
陸子墨輕輕一笑,也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