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别急呀,别吓爸爸媽媽。”
“你們都要離婚了……走開,你們都别管我,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以後你們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沒人再關心我了。”
“你們現在就讓我習慣好了,以後我一個人生活,我絕對不會成爲你的負擔。”
“你們也不要管我了,爸爸媽媽我都要,少一個我就不要。”
“我反正話已經擱在這了,信不信由你們。”
靳言反正認定了父母對自己的寵愛,當然要放肆的利用。
剛開始哭有做戲的成分在裏面,但是哭着哭着就覺得委屈了,爲自己的爸爸感到委屈。
這次的事情,其實真的挺大的,對爸爸一定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言言,别胡說,我和你爸爸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算離婚了,也不可能重組家庭,你永遠是我們兩個人的小寶貝,唯一的。”靳媽媽安撫道。
“那還離什麽還婚?一點意義都沒有。”
靳媽媽實在見不得女兒這個樣子,低吼道:“不離了,這婚不離了。”
都一把年紀了,确實不折騰了。
她也沒想到,離婚對女兒有這麽大的傷害。
靳言聽到靳媽媽在說什麽了,可她真的不是演員,眼淚這種東西可以随時踩刹車。
方才也是真情流露。
她還是一抽一噎的,隻是哭聲稍微小了點。
靳媽媽狠狠的白了靳爸爸一眼,那意思很明顯了,讓他發話。
幾十年的夫妻,這點默契自然是有的,靳爸爸立馬拍着胸口保證,“你媽說的對,這婚咱們不離了,提都不提了,以後家裏不準提這幾個字,誰提我跟誰急。”
靳言可不想輕易被父母說動,她紅着眼眶繼續道:“你們就别騙我,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了,我知道你們決心大着呢,都是老油條了,指定是在糊弄我的。”
“沒騙你,爸爸發誓,絕對不會騙你,這些都是真心話。”
“老媽,你說呢。”
“你爸爸說的對,我們真的不離婚了。”靳媽媽也極其配合道。
靳言漂亮的杏眸裏終于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寶貝,深呼吸,深呼吸,慢慢平複。”
靳言聽媽媽的話,深呼吸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
看她平複下來,靳爸爸趕緊遞上了水,靳言趕緊抱着水杯咕噜咕噜,一下子就喝了整整一大杯水。
這才發現嗓子難受極了,好像真的是被拉扯到了,有些疼。
“言言,還要喝水嗎?”
“還要一杯。”靳言的嗓子沙啞的厲害,她不經意間撇了一下牆上的挂鍾,原來她整整說了一個小時,怪不得會這麽難受。
靳言又喝了一大杯水,這才感覺幹澀的喉嚨勉強舒服了幾分。
既然父母已經同意不離婚了,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直接沖到了主卧室裏。
靳爸爸和靳媽媽一臉懵懂,過了一會,隻見女兒把他們的身份證、戶口簿全部翻了出來。
“爲了避免你們兩個出爾反爾,現在你們的這些證件就暫時歸我保管了。”
兩人頓時哭笑不得,“我們沒有騙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給我們點信任好嗎?”
“以防萬一,你們大人最喜歡騙小孩子了,我從小到大被你們騙的還少嗎?”靳言把自己剛翻出來的東西緊緊的抱在懷中,似乎怕他們過來搶。
“乖了,沒有再騙你。”
靳言把東西拿到自己的房間裏藏好,然後走了出來,依舊坐在父母的中間,拉着他們的手,讓他們握在一起。
兩人本來想縮回來,她又分别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兩人這才安分下來。
靳言拍了拍他們交握的手,“好了,有什麽事情,手拉手說清楚,都是一家人,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我們一起面對,一家人好好在一起,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唇邊都露出了笑意。
靳言知道父母的性子,都是矯情的主,很多的話當着她的面未必說得出口。
這種時候,她也不會在這當電燈泡。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酸痛的肩膀,“好了,你們在這慢慢說,我去睡個午覺,今天爲了你們的事情,可真是累慘我了。”
靳爸爸揮揮手,“去吧,好好休息,爸爸晚上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東西。”
靳言再三提醒,“可不許再吵了,不然我繼續哭給你們好。”
“行了,臭丫頭,趕緊進去好好休息,還威脅我們呢?到底還要不要你的嗓子了?”靳媽媽催促道。
靳言這才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客廳裏。
一時間有幾分沉默,靳媽媽想抽回手,靳爸爸及時的拉住了。
“别辜負了孩子的心意。”
靳媽媽也知道,女兒上演這麽一出,其實就是不想這個家就此散了,她其實也不想。
“這臭丫頭,越來越不得了了,大道理一堆一堆的,讓我們兩個人根本無話可說。”靳爸爸雖然口吻不好,但是一臉欣慰。
“這還不是怪我們,隻顧忙着工作,從小陪她的時間不多,她從小就是在社區長大的,一定是被那些居委會大媽傳染的。”
“哎,一轉眼孩子都這麽大了。”
“是啊,想當年你是高齡産婦,爲了生她可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算你還記得,爲了給你生孩子我差點就豁出這條命了。”
靳爸爸拍了拍她的手,開口解釋道:“老婆,這事情确實是我的錯,我先檢讨,我太大意了,竟然讓人鑽了這樣的空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陷害我,我至今毫無頭緒,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訴你的是,我真的沒有在外面找女人。”
“那你出事的前天晚上一夜未歸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是都跟你打過電話了嗎?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在辦公室裏趕材料,這點辦公室的同志可以爲我作證,我沒必扯這種低級的謊言,我相信,之後紀檢的同志肯定也會給我一個交代的。”
“那就奇了,那些東西還會無緣無故跑到你的身上去,我不信。”靳媽媽依舊闆着臉,但是顯然丈夫的話已經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