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的去上班了。
隻是怎麽面對陸子墨,她還是沒有想好,打算順其自然。
中午的時候,袁傑又單獨約她了,她也不想吊着别人,打算把事情說清楚。
兩人中午沒去食堂,而是到外面吃飯。
“袁傑,你問我的事情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同事關系比較好。”
袁傑面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受傷,“言言,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
“不,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喜歡的人出現了,我也要找個時間去向他表白。”靳言一臉笑意。
要是她還是放不下,她決定聽從念念的話,再去表白一次,不給自己留遺憾。
“你很喜歡他嗎?”
“對,很喜歡,比我想象中的喜歡。”靳言肯定的道。
“那他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袁傑滿眼落寞。
“他很優秀,值得我喜歡。”
“那恭喜你了,祝你成功。”
“謝謝,這頓我請客了。”靳言不喜歡欠别人什麽。
“我一個男人要是讓你請客,這多沒面子。”
“那你就把我當成男人,當成你的兄弟,這樣你就有面子了,我本來也覺得自己挺像男人的。”靳言打趣道。
兩人都笑了。
陸子墨隻覺得刺眼的很,她還要找個時間去表白?是去找那個什麽鬼的學長?
這死丫頭,剛對他表白完,轉眼就要換個對象了。
她的喜歡可真是廉價。
靳言擡頭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讓她懷疑自己眼花了。
她努努嘴,笑意苦澀,難不成陸子墨對她的影響已經這麽深了,讓她随時都能覺得他如影随形。
“言言,你在看什麽?”
“大概是眼睛花了,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靳言失笑的搖搖頭。
自此,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她的世界清淨了。
陸子墨不會無緣無故讓她去辦公室,她也樂得清閑,每天好好享受美食,好好上班。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最近總覺得下班回家的路上人在跟蹤自己,隻是每次等她回頭的時候又看不到人。
她已經長了個心眼,一直佯裝不回頭,手中卻探向了已經準備好的伸縮棒。
那是給女孩子防身用的,可以變成。
做好準備之後,她迅速轉身揮了出去。
就在這時候,傳來了一陣悶哼。
那聲音有些熟悉。
靳言定睛一看,不遠處捂着額頭的人俨然是陸子墨。
他還是西裝加身,英俊的容顔無人能比,漆黑的雙眸像是吸納了一整條浩渺的星河,能夠随時把人吸進去。
不過此時,他的眼神裏多了幾分無辜。
看起來,竟然有些萌态。
頓了兩秒鍾,靳言立馬拿出手機,“請問是110嗎?我在嘉林路小區門口500米處,這裏有一個變态跟蹤狂……”
這死丫頭,竟然打電話報警。
陸子墨氣得胸膛起伏,大步走上前,一把奪過她的手機。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電話并沒有接通,靳言是在诓他。
一時間面色有些發緊,擡頭,他發現靳言抱着手,淡淡的瞅着他,那目光讓他極其的不自在,似乎有些事情無所遁形了。
他輕輕咳了一下,别開臉,假裝淡定。
靳言卻沒法再這麽淡定下去,“陸子墨,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大晚上的跟蹤我做什麽?”
“我隻是碰巧路過。”陸子墨眼神平靜,毫無波瀾。
靳言氣極了,這個時候還在說謊,碰巧路過,這完全是扯淡的事情。
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飙,靳言覺得自己都到了一個臨界點,要是不爆發出來,恐怕自己就要出問題了。
她什麽都顧不上了,拿着包狠狠的朝着陸子墨的身上砸去,将這段時間的委屈和心塞全部宣洩出去。
憑什麽他要這麽折騰他,憑什麽這麽無視她的心意。
“打死你這個跟蹤狂,我打死你,竟然敢跟蹤姑奶奶,當真以爲姑奶奶是軟柿子,可以任憑你拿捏嗎?”
“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我滾,不然我非得讓你沒法離開這裏。”
“來人啊,幫忙抓跟蹤狂了。”靳言突然揚聲喊道。
陸子墨沒想到靳言會大聲喊人,趕緊把靳言禁锢在懷中,捂住她的嘴巴,“靳言,你給我閉嘴,你覺得不夠丢人嗎?非得要弄得人盡皆知。”
“我不怕,快來人啊。”靳言依舊不管不顧的出聲。
“唔唔唔。”
“靳言,你冷靜些。”
“丢人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麽要我冷靜,我遇到流氓,我還不能抓流氓嗎?”
“我不是流氓。”陸子墨黑着一張臉。
“哦,對了,你不是流氓,你是跟蹤狂,這二者還是有一定區别的。”
“靳言。”陸子墨有些無奈的喊道。
“叫什叫,我的名字是能讓你随便叫的嗎?跟蹤狂。”靳言咬牙道。
“我不是跟蹤狂。”
靳言看着他這無關痛癢的樣子,手中的包又揚了起來,但是看到他額頭上的紅腫,明顯是她剛才用伸縮棒大的。
最終還是沒有下手。
隻是恨恨的磨了磨牙,一把推開他,大步往前走。
陸子墨又追了上去,擋住了靳言的前路。
靳言深呼吸一口氣,這完全是被陸子墨氣的,怎麽會有這麽氣人的人?
想做什麽,他又不說,以爲她是心理專家,什麽都能猜到嗎?
她也是下了狠心,他不說,她也不說。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都不肯認輸。
靳言還是大大低估了陸子墨的定力,最終敗下陣來,抓狂的道:“陸子墨,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做什麽。”
“不想做什麽?你跟着我做什麽?公司是要倒閉了嗎?你天天晚上這麽清閑,有病就去治療,跑我面前發什麽瘋。”靳言覺得她已經用盡了這輩子的耐心,奈何面對的人是一個如此無趣的人。
“我……”陸子墨看着靳言,可是有些話怎麽都開不了口。
拒絕人的是他,可是他現在好像有一點點後悔了。
這個小丫頭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走進了他的心裏,從一開始的厭惡、反感,到現在的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