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倒不是怕喝酒,她有個喜歡喝酒的爸爸,她才十多歲就開始陪爸爸小酌,久而久之,酒量她是真的不錯。
再看這個地方,這也不算是什麽不正經的地方,這個包廂的位置并不算隐秘,要是發生什麽事了,她也可以随時逃。
想通了這些,靳言讓自己微微放松下來。
“不好意思,鄭主管,我給你滿上。”
鄭主管倒是不在意,笑着白了一眼張峰,“老張,别對小女孩太嚴厲了,要慢慢教。”
“嚴厲才是我這個老師該做的,要是她跟我大半年,什麽東西都沒學到,那就是我這個老師的失職了。”
“靳言,你們老師可都是爲了你好,你心裏可千萬别有什麽怨言。”
“怎麽會,我知道老師的脾氣。”靳言實在看不出這兩隻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麽。
說實話,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覺得自己這個老師不算太差,就是有些時候不肯盡心盡力的教。
她也想得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人家積累了大半輩子的經驗,不可能什麽都教給你。
“看吧,我就說我帶了一個好徒弟,這孩子可比其他人識趣多了。”張峰别有深意的朝着鄭主管道。
“是是是,恭喜你又添了一名愛将。”
“靳言,你去催一下,怎麽我們鄭主管最愛的醉雞還沒有上來。”
靳言最喜歡這個差事了,總比待在包廂了應付要強的多,“是是是,我馬上就去。”
靳言前腳剛出門,鄭主管就從包裏拿了一個紅包遞到了張峰的面前,張峰一笑,“老鄭,你又客氣了不是。”
“老張,趕緊收好了,這是兄弟的一番心意。”
張峰也沒客氣,直接收好放到了自己的包裏。
同時,鄭主管又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紅包,悄悄塞到了靳言的包裏面,放的是一個夾藏的位置,不仔細翻找,還真看不出來。
“你帶來的這個丫頭會不會來事。”
張峰搖搖頭,“說不準,反正得長得心眼。不過隻要上了賊船,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葉氏的商場的專櫃你們肯定可以上,另外我手頭上還有其他商場的專櫃,人家承諾了事後有五個點的回報。”
“五個點會不會太少了點。”
“哎喲喂,我的大兄弟,五個點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鄭主管壓低了聲音,一臉心痛。
“行行行,我拿的哪能有你多,我這不是還要給我們信用部門的經曆嘛,我一個人可真沒法把你這事情辦下來。”
“老張,真不騙你,我隻有這麽一點點。”鄭主管比了個1點的手勢。
“少來,不過我可要再次提醒你們,你們訂單的數額注意了,不要超過500萬,不然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要到小陸總那個地方審核,很容易被看出破綻來的。”
“放心好了,陸氏的銷售制度我背得比你還熟,我知道你們賒銷需要你審批、信用部門的經理審批,金額更大的還需要總經理審批。”
“信用部門那邊你倒是不用擔心,我的人,肯定能順利過關,他們這段時間正在沖業績,隻要不是太過分,他會睜一隻閉一隻眼的。”
“老張你辦事我一百個放心。”
張峰滿意的笑了,“來,幹杯,合作愉快。”
靳言進來的時候,張峰和鄭主管還在喝酒,兩人臉上都是笑意,明顯談的很越快。
“靳言,你怎麽去這麽久?”
“人多,我在外面一直盯着,不然等輪到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靳言解釋道。
其實,她有故意在外面逗留了一會,她一個女孩子,實在害怕發生什麽。
“原來是這樣,老師和鄭主管說好了,這次的談判由你全權負責,你要是談好了,這筆單子我就算到你的實習成績上。”
“真的嗎?師傅?”靳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峰。
來之前,鄭峰已經給她打過招呼了,他們這次順利的話,大概能帶回去400多萬的銷售額。
他們實習生每個都有600萬的銷售任務,要是這個能談成,她相當于完成了将近三分之二的任務。
“我還能當着鄭主管的面騙你不成,接下來的細節老師不插手,你和鄭主管好好談。”
靳言自然也是有幾分口才的,和鄭主管唇角舌戰,很快就把細節敲定下來,并且當場就簽了合作意向書,順利的不可思議。
爲了避免舞弊,接下來會有其他人來簽訂正式合同。
臨走之前,靳言還再三感謝了鄭主管,看人家對她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眼中有小小的愧疚,看來是他把别人想的太壞了。
鄭主管朝着張峰道:“這個丫頭還很嫩。”
“那是自然,我們先把人吓了一遍,她一門心思都在其它上面,對于其它事情自然就容易忽視了。”
兩個老狐狸相視一下,“合作愉快。”
兩天後,國際機場。
陸子墨拖着一個行李箱從機場通道走了出來,他身邊緊緊的跟着一個女人,俨然是蔚藍,她戴着墨鏡,哪怕故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就這樣走在機場通道裏也是萬人焦點。
“子墨,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餐吧。”
陸子墨隻是一直往前走,沒有出聲,他不知道蔚藍是怎麽知道他航班号的,這一路竟然坐到了他的旁邊。
蔚藍早已經習慣了陸子墨這冷清的性格,被他一路無視也不覺得有什麽。
就在這時,史東覺的電話打了進來,“陸總,你下飛機了嗎?我來接你。”
“不用,我直接回家。”
“行,前幾天,靳言有問過我你在不在?”
靳言。
陸子墨皺了一下眉,“她找我做什麽?”
“不知道啊,我問了,她沒說,還說不是什麽大事,你回去了給你說也是一樣的。”
挂了電話,陸子墨頓了幾秒,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靳言,那邊很快就傳來她愉悅的聲音,“陸子墨,你是不是回來了?”
不知怎麽的,陸子墨總覺得她的聲音有種溫暖的力量,掀了一下唇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