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讨厭的大蚊子。”靳言擡頭亂揮。
很不巧,陸子墨離她太近了,直接被甩了一巴掌。
陸子墨一時間氣勢洶洶的瞪着懷中這個罪魁禍首,他眼巴巴來救她,她就是這麽回報他的,占他的便宜,還對他揮巴掌。
他真是吃飽了撐着才會找罪受。
睡夢中,靳言也覺得身上有一道寒意,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擡頭就看到陸子墨沉沉的看着自己,那目光可一點都不友善。
她一向厚臉皮,“嘿嘿,謝謝了,陸子墨,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陸子墨看她對打了他一事,真的不知情,也沒法和她計較。
“還沒到。”
“他們會不會找不到我們?”
“不會的,我身上帶着的對講機可以定位,等外面天氣好轉了,他們會立即來救我們的。”
“哦。”
咕噜噜。
靳言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靳言羞得立馬按住了肚子,抿着嘴巴,自從被困山洞,她已經兩天沒有進食了,隻是喝了一些水。
擡頭看陸子墨,他神色未變,她勉強松了一口氣。
幸好這個人一直都是那種面無表情的人,不然要是露出笑意,她真的是丢臉丢到家了。
這時,隻見一塊壓縮幹糧遞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有沒有好吃一點的,這個好幹啊,我不想吃這麽幹的東西。”
“在風衣口袋裏,你自己找。”
靳言懵懂的眨眨眼,然後伸手搜了一下,拿出來的時候眼睛一下就亮了,“巧克力?”
陸子墨懶得回答這個白癡的問題,這還需要解釋嗎?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靳言立馬從他的懷中直起身子來,撕開了巧克力,咬了一大口,舒服的眯着眼睛,爽。
“這可真好吃,比德芙的巧克力好吃多了,這是什麽牌子的啊?”
“不知道。”
靳言咬了幾口,發現這樣太過分了,陸子墨今晚也消耗了太多體力了,“喏,一人一塊,别說我吃獨食,我可是很有教養的人。”
“我不餓。”
“這又不是給你充饑的,是給你補充體力的,一會你還要背我下山。”
陸子墨接了過來,隻不過隻掰了三分之一,然後剩下的遞給了靳言,“我不喜歡吃這種東西,剩下的你吃。”
“也對,你好像隻喜歡那種苦咖啡,這種美味的東西你是欣賞不來的。”靳言立馬接了過來。
“嗯。”
吃了巧克力之後,靳言覺得胃裏終于有那麽一丁點暖了,“陸子墨,你身上怎麽會帶着感冒藥和巧克力。”
陸子墨才不會告訴她,巧克力是他出門之前從茶幾的托盤裏抓的,應該是哪個送給奶奶的,感冒藥是他專門要的,就是怕她被燒壞腦子。
“每個上山救援的人都有這些東西。”
“哦,有可能是讓你們補充體力的。”
睡醒了一覺,靳言就沒了睡意,但是依舊覺得冷,吃過東西後她又縮回了陸子墨的懷中,陸子墨剛想說什麽,她已經先他一步開口,“陸子墨,記住,戰友之情,現在不是你犯潔癖的時候。”
靳言多少知道這個男人有些潔癖,反正這些有錢的人,身上都是一堆臭毛病,她以前聽過不少。
陸子墨看了她一眼,還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麽。
靳言是個話多的姑娘,受不了沉默的氛圍,突然想起什麽,就揪着陸子墨問:“陸子墨,你到底因爲什麽和蔚小姐分手呀?”
他們男的俊,女的俏,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怎麽就分手了?
大概是因爲陸子墨兩次出手相救,靳言不怎麽怕他這個人了,就是個色厲内荏的。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
“我就是八卦一小下也不可以嗎?”
“noway。”
“陸總,别這麽小氣,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總結一下失敗經驗,下次談戀愛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了,早日脫單。”
不知道爲什麽,說到脫單這個詞,靳言的心口有些不舒服,隻是她并沒有在意。
陸子墨給了靳言一個白眼。
“難道是被人甩的?所以不好意思和我說。”
“靳言,你給我閉嘴。”
“真是被人甩的呀?”
陸子墨惡狠狠的瞪着靳言,真的很想把她卷成一團,把她圓潤的丢到爪哇國去,廢話太多了。
靳言摸了摸下巴,一副了悟的樣子,那樣子擺明在說:原來你真的被人甩的呀。
陸子墨氣到沒話說,把視線挪到了山洞外。
外面,天色已接近灰白,持續了一整夜的暴雨終于消停了,就連那吓人的泥石流似乎也停止了。
陸子墨說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出去看看,如果可以走的話,我們盡快離開。”
靳言立馬抓住陸子墨的手,緊張的道:“我和你一起出去。”
“你現在走的動?”
“我好像好很多了。”靳言一站起來,就覺得腦袋眩暈的很,作勢就要倒下去。
陸子墨扶着讓她坐下,用她的話堵她的嘴,“要樂觀堅強,我不走遠,就在洞口看一眼就回來了。”
“那你不能悄悄的丢下我一個人走了。”
“不會。”
得到陸子墨的保證後,靳言才放他離開。
靳言的目光一直鎖在陸子墨的身上,果然,他真的說話算話,隻是在洞門口停留了一小會就進來了,“山下的路已經全部被封住了,我們暫時沒法離開。”
“啊,那怎麽辦啊,我們不會真的死在這裏吧。”
“樂觀堅強。”
“命都快沒有了,還堅強個屁呀。”
“靳言,你是女孩,不要說髒話,淑女一些。”
靳言撅着嘴不說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陸子墨本能的想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一下。
就在這時,天空想起了一陣轟隆聲,那是飛機特有的,陸子墨眼睛一亮,“靳言,我們有救了。”
“啊。”
“你仔細聽,外面有飛機的聲音。”
“飛機怎麽可能會來這地方,一定是你聽錯了,這天氣多惡劣。”
“軍用直升機。”
随着飛機越來越近,靳言激動的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陸子墨,“我聽到了,我真的聽到了,真的有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