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突然把靳言攔腰抱起,靳言一時不備,吓得驚叫一聲,立馬伸手摟着陸子墨的脖子。
陸子墨始終擰着眉心,一言不發。
靳言覺得自己的小心髒亂跳,都快到喉嚨口了,是被吓的,她仰着腦袋,弱弱的道:“陸總啊,你要抱我事先要給我打聲招呼嘛,吓我一跳。”
陸子墨低頭一瞪,“再說一句,我立馬把你扔出去。”
靳言立馬捂着嘴,垂着腦袋縮在他的懷裏,好女不吃眼前虧。
醫生給靳言身上的擦傷清理了一下,然後說道:“姑娘,把衣服脫了,我幫你擦點藥酒,幫你按摩一下,這樣你恢複的快一些。”
聞言,陸子墨趕緊轉過了頭。
靳言小心翼翼的看了陸子墨一眼,見他挺紳士的,這才脫了襯衣,隻穿着一件吊帶背心。
女醫生一看這一幕,樂了,問道:“你和你男朋友還沒發展到那一步吧?”
“嗯?”靳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呵呵,還真是純潔,現在像你們這樣的小情侶不多了。”
靳言總算明白了,小臉一紅,她和陸子墨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發展到那一步,“阿姨,我還在上學,你誤會了。”
“還真是害羞,現在的大學生可是廢的很,前兩天一個大二的女生懷孕一個月了都不知道,他男朋友一聽說她懷孕了,吓得立馬說不要這個孩子,要做掉。”
“你說說,這都什麽世道,阿姨最喜歡你這種自愛的女孩子,女孩子自己要愛惜自己。忍着點,接下來會很痛。”
“啊……疼。”
“嗚嗚,好疼……”
陸子墨忍不住轉身,朝着醫生道:“麻煩你輕點。”
“呵呵,擔心你女朋友啊,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必須用力,不然遭罪的是他。”
靳言小臉一片绯紅,緊緊的貼着床鋪,喊道:“陸子墨,你轉過身去。”
這是故意占她便宜吧,這個時候轉過頭來,他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方才讓他送她來醫院,她是好話都說盡了。
陸子墨這才看到靳言白皙的美背,身上的小吊帶已經被推高,松松垮垮的,似乎隐約還能看到胸前的風景。
耳根子一紅,陸子墨立馬轉過身。
“哈哈,你們這對小情侶可真有意思,看着好有愛。”
“不是……啊……”
靳言本來想解釋的,但是實在是太疼了,她隻能哼哼唧唧了。
等兩人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多了。
大概因爲方才的事情,一直叽叽喳喳的靳言安分了許多。
看着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丫頭,陸子墨更頭疼了,他真心覺得女孩子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這大半夜的,他總不能讓她一個受傷的小丫頭獨自回學校。
“靳言,你怎麽辦?”
“額,學校的門已經關了,我回不去了。”
陸子墨就知道是這樣,無奈的道:“那你要去哪裏?”
“你送我回公司吧,我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一晚,反正馬上就要天亮了。”
“你在A市沒親戚?”
“沒啊,我家裏是彭縣的,市裏面沒有親戚。”
“那我送你去酒店,你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靳言立馬擺手,快速的道:“不用了,去什麽酒店,多浪費錢,這附近的酒店可貴了,最便宜的都要好幾大百,是我兩三天的工資了。”
陸子墨扶額,盯着靳言看。
靳言微微偏過頭,不敢和陸子墨對視。
隻聽見陸子墨問道:“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我還是實習生,隻有4000塊。”
四千塊的工資,在A市确實算低收入人群了,這附近那種經濟連鎖酒店,一晚上五六百也是免不了的。
“靳言,你怎麽這麽麻煩。”陸子墨擰着眉心,覺得自己今晚真的是爛好心,給自己惹了這麽個麻煩。
這個話,靳言一晚上都聽了好幾次了,早已經免疫了。
她抓了抓頭發,笑眯眯的湊到了陸子墨的跟前,“陸總,你好人做到底,就送我去公司吧,我會銘記你恩情的。”
“上車。”
靳言知道陸子墨此刻很不爽,像是個小媳婦一樣慢慢蹭上了後座,腰部的疼痛已經緩解了,她也沒敢去抱陸子墨,老老實實的自己扶着。
隻是她的性子從來就不安分,小腿不自覺的晃蕩着,又開始哼起了歌。
“靳言,你就不能安分點,再晃你就給我下去。”
“好了啦,我不晃就是了。”靳言撅着嘴,暗暗捏起拳頭朝着陸子墨比劃了兩下。
這個不解風情的人,活該要和女朋友吵架。
“收起你的小動作,我真要把你丢下去了。”
“知道了,知道了。”
最後,陸子墨把靳言帶到了一個酒店,靳言一看就明白了陸子墨的意思,她瞥了一眼價格,最便宜的都要900,立馬就想溜。
到天亮就隻有六個小時了。
900塊住六個小時,一個小時一百五,她瘋了不成。
陸子墨拎着她的衣領,“你今晚在下班的路上遭遇了風險,今晚的住宿費用公司報銷。”
“真的假的?有這麽好的事情?不會是耍我的吧?”
陸子墨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怒,靳言已經和酒店前台交流起來了。
“麻煩姐姐幫我訂一間18層以上的,我喜歡欣賞夜景,謝謝了。哎喲,你們酒店的環境可真好。”
“好的,小姐,你稍等一下。”
“對了,你們這裏應該是提供早餐的吧?”
“是的,我們這裏提供一日三餐,小姐要是現在餓了的話,還可以叫夜宵,我們的夜宵一直供到淩晨兩點。”
“這樣啊,那你給我叫一下夜宵。”
“好的,夜宵二十分鍾之後就會送到您的客房,這是您的房卡,請您收好。”
陸子墨,“……”
“陸總,你要不要上去吃了宵夜再走。”
陸子墨白了靳言一眼,然後掏出自己的卡,刷卡離開。
靳言眨眨眼,朝着陸子墨的背影喊道:“陸總,拜托你把我的自行車騎回你家,我現在是無力招架了,等我好了我就去找你。”
陸子墨深呼吸一口氣,他覺得靳言這丫頭就是那種典型的給點顔色就能開染坊的人。
下一次,絕對要和她保持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