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結賬,然後騎着她的自行車回去,一路上,她都哼着小曲。
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
誰也不行從我這個身體中拉走你
在我感情的封鎖區
有關于你絕口不提
大概真的應了那句,幸災樂禍。
她一個眯眼的功夫,就直接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輛摩托車,連人帶車都摔了下去。
“哎喲。”
摩托車車主罵道:“小姑娘,你怎麽這麽不長眼,直直的朝着我撞過來,真是晦氣,大晚上的碰到這麽一出。”
疼,還真是疼。
靳言微微仰起腦袋,“喂,現在被撞到的可是我,我才是弱勢群體。”
“那完全是你的責任,與我有什麽關系。”中年男子說完,直接騎着摩托車走了,生怕擔責。
“喂,你就不知道扶我一把嗎?你跑什麽跑?”
“從來沒見過這麽沒品行的人。”
“我就知道遇到陸子墨準沒好事,果然,看見他我就倒黴。”
靳言用手撐着地面,嘗試了兩下,但是閃到腰了,硬是起不來。
陸子墨本來已經走遠了,聽到聲響忍不住頓住了腳步,回頭就看到靳言和人相撞的一幕。
他其實也不确定,隻是因爲那丫頭有一輛特别騷包的自行車,大紅色的。
看她好半天沒起來,而撞她的人已經逃之夭夭,他忍不住走了過去,沒想到剛走過去就聽到他罵她的話。
“你确定是倒黴?”陸子墨居高臨下的看着靳言。
靳言總覺得這音色有些熟悉,好像是那個太子爺,不會吧,那個太子爺已經走了,不可能是他的。
“當然倒黴了,我就沒見過那麽小氣吧啦的人,還跟個變色龍一樣,那麽容易黑臉,哎喲,大哥,麻煩先扶我一下,等我起來我和你好好說一說,那絕對是個極品。”
“我家裏隻有一個妹妹,絕對不是你。”
“我說大哥你,怎麽那麽……”較真。
靳言努力擡起頭,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俨然就是那個,她正準備與人非議的陸子墨。
要不要這麽倒黴?
靳言真的想找塊豆腐撞過去了,她剛才好像又拉仇恨了,不知道這位太子爺以後會怎麽整她。
“陸總,麻煩你搭把手。”靳言厚臉皮的,可憐兮兮的,小心翼翼的朝着陸子墨伸出手,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沒發生。
陸子墨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胳膊,纖細白皙,但是有明顯的擦傷。
頓了一下,他還是伸出了手,将靳言扶了起來。
隻是靳言剛站起來,整個人就倒在他的身上,陸子墨立馬拉開一段距離。
靳言哼了一聲,痛苦的捂着腰,眼看又要摔倒。
陸子墨不得已及時的扶住了她,眉心緊緊的擰着,“還真是麻煩。”
鼻翼間是淡淡的青草味,猶如那種漫步在雨後青草坪的感覺,靳言小臉紅了紅。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怕死的道:“陸總,我可能是閃刀腰了,站不穩了。”
“所以呢?”
“需要你做好事了。”
“那你要怎麽辦?難道我還要送你去醫院?”
靳言咧着小嘴,很認真的看着陸子墨,一副我就是這樣想的表情。
陸子墨覺得自己胃都氣痛了,“靳言,你知不知道厚顔無恥是什麽意思?”
“我隻知道紳士這兩字,此刻特别适合陸總你。”靳言臉上帶着讨好的笑。
最後,陸子墨把自行車扶起來,載着靳言去附近的社區醫院。
“陸總,我腰真的直不起來了,請問我可以稍微靠着你嗎?”
陸子墨不出聲,他覺得靳言可不是那種會講客氣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雙小手圈在了他的腰上,然後某個小丫頭的腦袋枕在他的背上。
不,确切的說,應該是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背上。
一點都不客氣。
除了自家妹妹,陸子墨不習慣和别人這麽親近,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就在這時,身後傳到一道嬌俏的聲音,“陸總,你别害怕,我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麽,我隻是暫時依靠你一下,我保證不當采花大盜。”
雖然這朵花看起來挺秀色可餐的,但是她絕對消受不了這一款,太冰冷了。
“再說一句就給我下車。”陸子墨大長腿往地上一瞪,停住了。
靳言笑,“不說了,不說了,我保證不說了。”
得到保證後,陸子墨這才重新載着靳言去醫院。
事實證明,女人的承諾都是見鬼的,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陸總啊,以前是我對你有誤解,其實你這個人還是很好的,我道歉。”
“陸總啊,你其實很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話太少了,總是冷冷的,酷酷的,這樣要不得,現在女孩子喜歡的人都是那種所謂的暖男,你這樣會遭女孩子嫌棄的。”
要是他暖一點,說不定就能留住女孩子了,靳言如是想。
然,聽到陸子墨耳中就完全不是這個意思了,“靳言,你這是在嘲笑我?”
“哪能啊,陸總,你千萬别誤會,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我今晚說的絕對是我的心裏話,陸總,你這次救了我,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了,不嫌棄的話咱們交個朋友吧,你放心好了,我絕對是那種爲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
陸子墨不出聲,靳言又道:“陸總,我知道你不願意和我這樣的小平民交朋友,但是你放心,你今日之恩我都記下來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随叫随到。”
叽叽喳喳。
一路上靳言都在說,陸子墨真的很“佩服”她,能一口氣說這麽久的話。
終于,到了社區醫院。
陸子墨松了一口氣,耳朵終于可以不受荼毒了。
“好了,到了。”
“陸總,我走不動。”
陸子墨深呼吸,“那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隻能麻煩你把我拎進去了。”靳言兩隻小手交握在一起,仰着小腦袋。
拎。
陸子墨唇角一抽,她把自己當成小動物,這麽個大活人,他還能把她拎進去。
麻煩死了。
以後見到她,他一定繞道走,絕對不和她有什麽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