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不出聲,陸念一又道:“人一旦有了破綻,自然就很好擊破了。”
“你多想想木容的短處是什麽,這樣我們才好下手,敵不動,我們可以動。”
木容了悟,眼中劃過一絲笑意,他想他知道該怎麽做了,雖然有些卑鄙,但是那絕對是個好辦法。
“一一,你怎麽這麽聰明?”
“我就是随口一說,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你說的我都沒有想到。”
“好啦,你就别給我戴高帽子了。我給家裏打過電話,我爸讓我轉告你,别逞強,需要幫忙的時候就向他開口,他一定會竭盡全力。”
木容低低的笑,又湊過去抱住了陸念一,臉親昵的去蹭陸念一的小臉,“伯父真的這樣說啊?”
陸念一躲閃着,“對呀。”
木容在陸念一的臉上吻了一下,“那就謝謝伯父了,我能處理好的。”
“我也是這樣和他說的。”
“一一,你說伯父是不是口是心非,其實他是很欣賞我的,才會在這種時候沒有責怪我,反而想拉我一把。”
“得得得,打住,木容,你别自我感覺良好了,也千萬别浮想聯翩。好好記住上次你善做主張的後果,我爸是愛屋及烏,因爲我的關系暫時對你好點,你對他來說,依舊是一個企圖搶走他寶貝女兒的掠奪者,你給我穩住别亂來。”
“真是煩惱。”
兩人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也不知道是誰先睡着了,最後兩人親密的相擁着入眠了。
靳言順利進入了陸氏,市場部的人對她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她也沒有辜負陸琛對她的期望,在她的崗位上表現良好,踏實努力,業績也杠杠的,馬上就破了市場部實習生的銷售記錄。
大概是她對陸子墨的威脅起了作用,陸子墨倒是沒來找她的麻煩,她也樂得自在。
上班來的最早,下班也是部門最後一個人走的,累了累了點,但是每天都過得特别的充實。
又是一天下班,靳言哼着小曲出了公司。
史東覺從辦公室出來透風,剛好看到她充滿活力的背影,走進去朝着陸子墨道:“陸總,靳言今天又是最晚一個走的。”
陸子墨沒好氣的道:“表面工作做的倒是不錯。”怪不得能讓自家老爸爲她說話,确實會做人,知道怎麽讨好長輩。
“陸總,你多心了,靳言那丫頭工作努力的很,專門帶她的老師對她的評價也很好,說她頭腦靈活,天生就是幹市場的好料子,我們陸氏這次是挖到寶了,比那些自視清高的研究生好用多了。”
“真的假的?”陸子墨輕輕哼了一下,明顯還在懷疑。
“子墨,是你對她有偏見,我看人家真的是一個踏實上進的女孩。”
“别那麽快下結論,再觀察一下,要是品行真的不好,就踢出去。”
看着陸子墨這樣子,史東覺突然就笑了,“陸總,我發現你最近對靳言的關注太過了,你可不是那種閑着沒事做的人。”
公司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什麽時候有這種精力和他閑聊一個小姑娘了。
陸子墨很不喜歡史東覺這樣的說話語氣,沒好氣的道:“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總行了吧。”
“子墨,恕我說句心裏話,你這樣的做法真的很幼稚,就像是那種青春期的小男生,想吸引有好感的女孩子的注意,故意去找人家的茬。”
以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讓女孩記住。
這曆來就是男孩子玩剩下的絕技,大多數男孩子都無師自通。
陸子墨啪的扔下手中的筆,“你這什麽破比喻。”
史東覺挑挑眉,無辜的道:“我也就随口一說,你随便聽聽就算了,激動什麽。”
陸子墨覺得有些心煩,“好了,下班了,明天再來。”
“真好,以後一加班我就在你面前提小靳言,這樣就可以不加班了。”
陸子墨手中的文件直接砸了過去,“你找死。”
史東覺及時接過文件,笑眯眯的整理好放在桌子上,不怕死的道:“陸總,晚安,記住睡覺前多想想人家小靳言的好,别對一個女孩子太苛刻了。”
陸子墨心煩意亂的出了公司,他知道他最煩的是什麽,是靳言說的話,那天蔚藍是故意的。
他是真的不想去接受這個事實。
這幾天,蔚藍依舊每天都會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他無視,她越發變本加厲。
陸子墨沒有開車,而是走路回家,路過一家串串店的時候,她看到靳言一個人坐了一桌,自己一個人在愉悅的吃串串,那胃口倒是好的很,小嘴吃的油滋滋的。
這一點,像他們陸家的兩個女孩,就是徹頭徹尾的吃貨。
他不自覺的多看了兩眼,這一看不要緊,正好迎上了靳言的目光。
靳言眨眨眼,确定自己沒看錯,那個不就是他們陸氏的太子爺,那個陸子墨。
還真是見鬼了,這都什麽運氣,走到哪裏都能看到他。
不過,看來是聽進去她的話了,這幾天沒來找她的麻煩,還算不太昏庸。
而且他對工作還是挺負責人的,身上并沒有富二代玩世不恭的惡習,好像每天都比她來得早,走的晚。
孺子可教。
看在他是陸董事長的兒子,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計較之前那件事了。
想到這,靳言朝着他歡快的扮了個鬼臉。
陸子墨愣了一下,氣得黑着一張臉,扭頭大步離開。
靳言看着他那變臉的樣子,愉悅的笑出聲來,繼續享受屬于她的美食。
陸子墨覺得自己真的有夠無聊,竟然多看了那個臭丫頭幾眼,她有什麽好看的,哪裏值得他駐足停留了。
論姿色,她比不上他家裏那兩個風華絕代的妹妹。
論性格,靳言絕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孩,還喜歡打小報告,一點都不讨喜。
論智慧,那也未必比得上念念和朵朵。
想着想着,陸子墨突然咒罵了一聲,他真的是魔怔了,爲什麽要拿靳言和他的兩個妹妹做比較,她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拿在一起比較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