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早上的事情被父親看到,他自然不可能不去見一下自己的爸爸。
隻是剛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我就是看着給你們點的,青筍是時令蔬菜,多吃對身體好,山藥排骨湯和清蒸鲈魚是我們店裏的招牌菜,另外我打包了一些酸蘿蔔,可以開胃,要是覺得不合适的話,我再讓人重新給你們送一些過來。”
宋智滿意的看着眼前的飯盒,“夠了,你送的這些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嘿嘿,那就謝謝宋叔叔照顧我們生意了,以後你們有什麽需要盡管給我打電話,我随叫随到。”
“是我們該謝謝你,每次過了飯點你都給我們送東西過來。”
“這是我的工作嘛,那宋叔叔你先忙,我回去工作了。”靳言朝着宋智笑了笑。
陸子墨頓住腳步,這個聲音有些熟悉,隻是在哪兒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當那個人出來的時候,他總算知道在哪裏見過了,可不就是早餐店裏那個嚣張的小服務員。
他本來已經忘記了她這麽個人,她偏生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提醒他這麽回事。
“站住。”陸子墨沉聲叫道。
靳言站住了腳步,擡眸看過去,這一看立馬拔腿就跑,真是冤家路窄,這個男人竟然是陸氏集團的員工。
她的速度哪裏比不上的陸子墨,直接撞在了陸子墨的胸膛上。
她痛得捂着額頭,聰明的大步後退幾步保持安全距離,然後怒視着陸子墨這個罪魁禍首。
“你還敢瞪我。”
“我不瞪你蹬誰,好狗不擋道。”
“呵。”陸子墨冷笑。他又不是狗,擋不擋道由他說了算,别人管不着。
“讓開。”
“不讓。”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個大男人小氣吧啦的,那個什麽維密天使肯定沒什麽大毛病吧,被人耍了還不知道,還眼巴巴的替人讨回公道,你智商被狗吃了吧。”靳言實在看不過去這些癡情男,智商低的可怕。
一個連女朋友真實面貌都沒看清的人,竟然還好意思出面維護,不怕被别人賣了還數錢。
陸子墨眯了眯眼,隻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什麽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覺得我盡到一個旁觀者的責任了,那女人是故意站起來的。”
陸子墨冷笑,蔚藍是最怕疼的,她絕對不可能故意去撞服務員,而且她多熱愛她的職業,他比誰都清楚,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疤痕。
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說不定是故意這麽說的。
“你倒是會推卸責任,明明是自己的錯,卻還把責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人。”
靳言頭疼的撫額,朝着陸子墨翻了個白眼,一副我不和白癡說話的表情。
明明身材修長而俊美,五官也是英俊精緻,可偏生腦子不好使。
不知道爲什麽,陸子墨就是能看懂她的表情,一時間被氣得不行了。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過去,靳言吓得立馬往後退,全身上下都緊繃起來,雙手環抱在胸前。
“我跟你說啊,君子動手不動口。”
陸子墨看着她這個樣子,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隻是他一向冷漠慣了,即使在笑,别人也看不出來。
他上上下下把靳言打量了一下,“就你這樣的小豆幹,流氓見到你都繞道,還以爲自己美得跟什麽似的,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看來不隻是腦子不好使,人也挺沒風度的,竟然對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可惡。
靳言本能的看向自己的胸部,比不上那些波濤洶湧的,但是也不是一馬平川,明明還是很有看點的。
這麽說着,她本能的挺了挺自己的胸部,一臉憤恨的盯着陸子墨。
女人被說成這樣,這和對一個男人說你那方面不行是一樣的。
“你這樣的糊塗蛋你覺得又有什麽前途,眼睛瞎了不要緊,最怕的連心也瞎了,良心提醒,早點甩了你那個女朋友,你們之間沒有好結果的。”
“閉嘴,這是我的事情,容不得你插嘴,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說三道四。”陸子墨冷聲呵斥。
“對啊,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我會看相,照我看,那個國際大模特兩頰瘦削,有皮無肉,女人具此面相,嗯,狼狐之性,非貧即賤,亦稱濫淫頰。”靳言微閉着眼睛,故意掐指一算。
“還有,額骨高,殺夫不用刀,此類女子初戴面具,一派正經,豈知一旦破戒,便如洪水猛獸。”
那個蔚藍可不是這樣,看着跟個大家閨秀一樣,但是做的事情卻讓人不敢苟同。
“對了,我還看見過她的眼睛,眼睛乃人體之精氣與神氣所在,水汪汪之态者,春水鼓蕩,風浪亂顯。”
“簡而言之,這樣的女人淫蕩又克夫,不是什麽好面相。”靳言胡編亂造一堆,這些都是她平日從網上看來的。
她覺得自己都可以去擺個攤子當神棍了,這種話出口成章。
她是個小心眼的人,故意耍弄她的人,她要是有機會了,必然是要讨回來的。
那個蔚藍這麽陷害她,她自然會加倍給她點顔色瞧瞧。
诋毀她兩句算是好的了。
靳言口中的話并不難懂,擺明是在說蔚藍是狐媚子,是浪蕩之人。
陸子墨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黑如鍋底,那畢竟是自己的初戀,容不得别人這樣诋毀和侮辱。
“住嘴,别再胡說八道了。”
靳言吐吐舌頭,心虛的抖了抖肩膀,依舊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别不信,我祖上專門看相的,我從小得到爺爺的真傳,雖然不能百分之百說對,但八九不離十了,你且聽之信之,切勿将來追悔莫及,這種女人,那不是禍及一個人,而是禍及全家的大事。”
“言盡于此,閣下珍重。再見了,希望我們不要再見了。”
靳言擺擺手,趁陸子墨不在意,一溜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