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沒給自己放假,第二天就到陸氏集團上班,哪裏想到蔚藍已經在等她了。
陸子墨面色一沉,還真是陰魂不散,他直接越過她往裏走。
蔚藍及時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委屈的抿了抿唇,柔和的道:“子墨,我們談一談。”
“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陸子墨冷聲道。
陸子墨剛說完,就聽到自家老爸冷淡的聲音,“談清楚再進來。”這個混小子,遇到點事情就知道逃避,一點陸家人的品質都沒遺傳到。
不過就是個前女友,怎麽就處理不好了,還鬧到了公司門口。
蔚藍自然知道陸琛的,隻是她知道的太晚了,她朝着陸琛輕輕笑笑,陸琛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進了公司,将她無視個徹底。
自家老爸發話,陸子墨自然不能無動于衷,他頓住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看着蔚藍。
這是他時隔兩年第一次認真的看她,她身穿迪奧最新款的米色小風衣,裏搭着淺咖色的連衣裙,腳踩銀色的小皮鞋,整個人洋氣十足,她的五官沒什麽變化,但是身上多了一份自信,整個人光彩照人,眼力四射,這是以前的她不曾有過的。
果然已經是知名的大模特了,穿衣搭配已不可同日而語。
不可否認,這樣的她更容易讓人心動和駐足。
蔚藍看陸子墨着迷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她就知道他會喜歡這樣的她,她可是目前爲止登上國際舞台最年輕的模特,她才21歲,“子墨,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早餐店,我們去坐一會吧。”
“我吃過早飯了。”
“子墨,我還沒吃飯,我剛下飛機。”蔚藍嬌俏的很,似乎過往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他們還是昔日的小情侶。
她知道他回國的消息後,急匆匆追着他的腳步回來了,一整夜都在飛機上度過。
看着昔日熟悉的笑臉,陸子墨一時間覺得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當年時光。
再一晃神,眼前的人漸漸清晰起來,她是那個狠心放棄他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他是真的不想接受了。
陸子墨什麽都沒說,大步向前。
蔚藍三分喜悅,七分懊惱,急匆匆的跟上,“子墨,你等等我,别走那麽快。”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早餐店。
“先生,小姐,你們想要吃點什麽?”
“一籠小燒麥,兩杯豆漿,一盤水果沙拉,兩個雞蛋。”蔚藍小臉上盡是笑意,終于可以再和他一起吃早飯了。
“子墨,我記得我們當年也經常吃這些,你總是一大早就帶着早飯到我宿舍樓下,我每天一睜眼就在想,今天我的子墨又會帶什麽給我,結果我每次都猜不到,你的種類可多了,味道也特别好,好像在外面都吃不到。”蔚藍陷入了回憶。
陸子墨是她的初戀,她對他也是一片真心。
陸子墨目光有些深了,回憶起以前那些日子,隻覺得恍如隔世。
他永遠都不會告訴她,很多時候他帶的早飯都是他的口糧,是陸琛給他準備的。
他瞞着家裏早戀,早餐給了她,他基本就是餓肚子的。
當時他認定了她,所以巴心巴肝的對她,把自己最好的給她,那時候并不覺得有什麽,隻覺得滿滿的幸福感。
可是她卻不懂得珍惜,把他的真心踐踏到了腳底下。
想到這,陸子墨眼底的冷意加深。
“我出來不是和你叙舊的,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和你沒什麽好談的。”
“子墨,你别這樣,我很不習慣。”
“别給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說什麽?說完就從我的眼前消失,我看到你就惡心。”陸子墨毫不留情的道。
蔚藍眼中瞬間浮上了水汽,盈盈的翦眸看起來楚楚可憐,她垂下眼眸,“子墨,對不起,我錯了。”
陸子墨看着蔚藍,這段時間,他聽的最多的話就是:我錯了。
可錯都錯了,再說對不起,還有什麽意思。
“子墨,我不該爲了自己的事業而放棄你,但是我不得不努力,我隻有一個雙目失明的母親,沒有可以依靠的對象,别人受苦受累了可以回到家裏,在家裏尋找溫暖,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己,我要是錯過機會了,可能我這輩子都走不上國際舞台。”
陸子墨放在身邊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這些她從來沒有說過,他隻知道她家庭條件不好。
“我真的太沒安全感了,所以才把事業放在了第一位,但是當我站在國際舞台,我才知道我有多寂寞,我失去了這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男孩,我失去了我的愛情。”
“子墨,我後悔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對你坦白,努力争取到你的同意,你要是同意了我就展翅高飛,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乖乖在A市找一個穩定的工作,常伴你左右,我們一起努力,總能闖出一片天。”
“你現在放棄你的事業應該也不晚。”陸子墨淡淡的道。
“子墨,别這樣,我承認過去的我太年少,一點都不成熟,我一直想着要自己做出一番事業,要自己養活自己,我忘記了你可以成爲我的依靠,可是怎麽辦呢,我已經無法回到我的過去了,我一知道你的消息,我就馬上來找你了,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好好的道個歉,把過去的勸你的解釋,勸你的坦誠一并還給你。”
"你現在要讓我放棄事業,這等于間接否定了我這兩年的努力,這是我犧牲愛情換來的,我要是放手就太吃虧了。”
陸子墨冷笑,還能怎麽談,她終究是把她的事業擺在了首位。
“子墨,我真的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未來的時光我一定會用心去喜歡你,去愛你,一切以你爲中心。”蔚藍誠心誠意的道歉。
說完,她已經淚流滿面,她真的已經後悔了,無比的後悔。
她知道,她再也找不到一個比陸子墨更在乎她的人了。
可狼心似鐵,她的淚流滿臉,換來的隻是陸子墨的冷淡,“說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