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喬和林佑一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陸念一趕緊迎了過去,帶她入座。
而林佑則直接去了朵朵他們那一桌,他的位子緊挨着江臨成。
“伯母,你還好吧。”
程喬笑了笑,“沒事,那位林先生是個很紳士的男人,他帶我重新換了衣服。”
陸念一看着程喬的面色,心頭一喜,這朵朵的計謀好像還挺有用的,她已經和林佑熟絡起來了。
“林叔叔确實比較優秀,隻是可惜了。”陸念一欲言又止。
程喬皺了皺眉,“可惜什麽了?”
“可惜一直沒遇到合适的女人,他到現在還單身,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家裏連個知冷暖的女人都沒有。”
“單身?怎麽可能,他看起來那麽好。”程喬難掩心中的詫異,本能的看向林佑的方向。
林佑或許感覺到她的目光,朝着她微微一笑。
程喬隻覺得有些不自在,立馬收回了目光。
“這不是人好不好的問題,好人也會碰不到合适的對象,好人也會遇人不淑,這世上的事情真的說不準,可能林叔叔就是差了那麽點運氣吧,恰好他又是個甯缺毋濫的人,就這麽把自己的大好時光糟蹋了。”陸念一故意如此說。
想到自己這名存實亡的婚姻,還不如一個人過來的自在。
程喬很是感慨,“是呀,人生确實是這樣的,有些時候不管怎麽努力,就是得不到你想要的,大概是真的沒那個運氣。”
回首過去,她唯一不後悔的就是生下木容這個兒子,兒子雖然冷面些,但是她看得出來,他心裏一直都是有她的。
生怕程喬看出端倪,陸念一點到即止,也沒再繼續往下說。
誠如爸媽所說,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需要人家兩個當事人互相看對眼,她負責牽線搭橋就好了。
晚餐之後就是一個舞會,作爲集萬千寵愛的小朵朵,自然是她和蘭行之開的舞,陸銘這個父親都隻能靠邊站。
别看這麽多年小丫頭一直犯渾,但是該學的蘭行之一樣都沒讓她落下,跳起舞一點都不比那些大小姐差。
這也是江蔓至此還算安慰的地方。
開場舞結束之後,除了兩個老爺子熬不住之後,其餘長輩們都紛紛踏入舞池,就連林佑在江臨成的慫恿下,也和程喬互相組成了舞伴。
隻有小輩們幹坐着,陸堯和葉越同時朝着莫佑安伸出手,莫佑安白了他們一眼,兩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木容挑挑眉,看出這三人之間有些不一樣,附在陸念一的耳旁道:“兩男搶一女?”
陸念一輕笑,壓低聲音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木容了然,“幸好這幾個人,沒有是喜歡你的,不然我可就有競争對手了。”
這幾個男孩子看起來都是特别優秀的人,競争力不容小觑。
陸念一指了指葉家兄弟,“除了他們兩個弟弟,其餘的都和我有血緣關系,你不用瞎操心。”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你以爲我陸念一的魅力就隻有這麽一點點嗎?”
“呵呵,那倒不是,隻是親梅竹馬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和其他人比的話,我還是有這個信心的。”
“少來,說不定哪天我又看上一個比你還順眼的,我直接把你甩了。”
“不許,誰敢對你多看兩眼,我挖了他們的眼睛。”
“你是強盜嗎?”陸念一對木容的霸道無可奈何,好像和她老爸是一樣的。
老媽的視線要是敢在哪個男人身上多停留一秒,不管是什麽場合,老爸一定會出聲提醒,有些甚至拉近黑名單,不合作,小心眼的很。
以至于他的那些商界朋友都習慣了避嫌,不管自家老媽打扮的多漂亮,都會忍着不看她。
“爲了你,強盜算什麽,殺人放火我或許都是可以的。”木容一臉堅決,似乎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木頭,你别太過分了,我不喜歡太霸道的人,我喜歡有一定的生活空間。”
“改天我會向伯父請教,一定會成爲你最喜歡的那種人。”
陸堯隻覺得再聽下去耳朵上都要長針眼了,偏生他經過特殊訓練,聽力比常人要好很多。
陸念一和木容之間的悄悄話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朵。
“啧啧,陸念一,你不得了,秀恩愛秀到哥哥我面前來了。”陸堯忍不住了,似笑非笑的盯着陸念一。
陸念一面色有幾分不自在,瞪了他一眼,“堯堯哥,你不能自己追不到女朋友,就看别人不順眼,這樣是不對的,做男人不能這麽沒氣量,會沒朋友的。”
“陸念一,别那麽得意了,剛談戀愛就得意,有本事去太爺爺面前炫耀去。”
陸念一瞪了陸堯一眼,笑道:“堯堯哥,那祝你好運,我表姐可不是那麽好追的。”
去太爺爺面前炫耀,她才不會那麽傻。
看他們相聊甚歡,互相諷刺挖苦,但是又不會真計較。
木容有些不高興了,拉了拉陸念一的衣服,陸念一介紹道:“這是我大伯父的兒子,我大哥,陸堯。”
木容朝着陸堯點點頭,目光有幾分幽深,跟着陸念一的稱呼,借此趁機表明自己的身份,“大哥好。”
陸堯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的身份,還真的是心急,遲一點會死呀。
沒看到身邊有這麽多單身狗,還真的是沒眼色。
陸堯擺手,“别,等你能娶到我們陸家的女兒再改稱呼,現在太早了,我受不起。”
木容挑挑眉,立馬改變了稱呼,“陸先生。”
“木先生。”陸堯同樣面無表情的道。
“一一,既然陸先生覺得我們在秀恩愛,那我們不能白瞎了這話呀,走,秀恩愛到底。”
說着,木容站起身來,朝着陸念一伸出手。
陸念一白了陸堯一眼,然後把小手安心的放到木容的手中,兩人很快就滑入了舞池。
陸堯,“……”
怎麽又碰到一個小心眼的人,還真是夠了。
他覺得自己這一趟回來就是來找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