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一好眠,一夜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木容的懷裏,小臉忍不住一紅,長這麽大也隻和家裏的小老頭一起睡過,木容是家人之外的第一人。
他的大手霸道的摟在自己的腰上,雙腳更是壓在她的身上。
怪不得她一晚上覺得自己動彈不得,很累,原來都是這個木頭人幹的好事。
她挪了兩下,發現根本就挪不動。
陸念一怒了,吼道:“木容,你給我起來。”
木容一向警醒,聽到陸念一的聲音,倏地彈坐起來,呐呐的問道:“一一,你同意帶我回你家了?”
他的短發翹起了一撮,像是長了犄角一樣,多了幾分俏皮。
陸念一想笑,又無語死了,有這麽眼巴巴要去見嶽父大人的嗎?一般情況下不是都怕見人的嗎?
怎麽到了木容這裏就完全不同了,昨晚誘惑了她一晚上,這一大早醒來又提這事。
她老爸的魅力值真的是爆棚了。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爬上我的床。”才剛成爲男女朋友就睡在一起,這像什麽樣。
“我又沒對你做什麽。”
“沒做什麽也不允許,不像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要去洗漱了。”
“我又不打擾你。”
“回去,木容。”陸念一平靜的盯着木容。
木容無奈極了,隻能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念一剛洗漱好,就聽見有人來敲門,“你怎麽像是塊牛皮糖,這麽一會……”
站在門外的不是木容,而是陳黎。
“小陸助理,不是我們家木總,是我。”他已經在她的房門口徘徊許久了,專門等着木容走了才敢過來敲門。
“陳助理,你找我有事?”
“那個,小陸助理,我方便進去嗎?就是想和你說點事情,在外面不是很方便。”
陸念一大概能猜到些什麽,開門讓他進去。
“那個,小陸助理,你能不能讓木總不要趕夫人走?”
“木容要趕你家夫人走?”
陳黎點點頭,“昨天他們回房之後大吵了一架,木總讓我訂機票送夫人走,夫人哭了一夜,說什麽都不走,我是她養大的,她就像是我的母親一樣,我總不能真的把她綁上飛機吧,那是不孝順,我做不到。”
他和他媽吵了一架,昨晚他來的時候她完全沒看出來。
甚至他還死皮賴臉的要去她家吃飯,怎麽都不像是心情不好的人。
隻能說,那個男人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陸念一沒有出聲,陳黎又繼續道:“夫人來一趟不容易,自從少爺來A市之後,他們母子倆就沒見過面了,已經有幾個年頭了,少爺是夫人唯一的兒子,血緣關系無論如何都是斷不掉的,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母子二人能好幾年不見面,陸念一是真的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讓她一個星期不見自己的老爸老媽她是做不到的,就算見不到面,她也是要打電話的,朝着他們撒撒嬌,說說工作和生活中發生的趣事,每次感覺隻說了一小會,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這是他們母子二人之間的心結了,我就算勸得了一次,未必就管用,最根本的就是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陳黎頓了一下,似在思索。
“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沒有,我隻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那我就先說說木家的事情吧。我們家老爺從年輕到現在就一直是一個特别花心的男人,見一個愛一個,他和夫人結婚也隻是爲了早日接手家族的事業,夫人的娘家是做絲綢生意的,家底豐厚,在新加坡是數一數二的富豪,全家上下就隻有她一個女兒,漂亮的很,16歲留學歸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上門提親了。”
“老爺就是其中一人,但是他是不是真心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當時他看中了夫人的家世,就接近她,想方設法讓她愛上了他,并且讓夫人懷上了孩子,木家的規矩是這樣的,嫡長子要是有了後代,就必須立馬接手家族的事業。”
“等等,你家老爺做這些,就是爲了早點接手家裏的事業?”
陳黎點點頭,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木家那麽多的陋習。
“他還真不是個人。”
爲了得到家産,先是給自己找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後面又誘惑未成年少女和他發生關系,未婚生子。
真的是太渣了,這完全是禽獸行爲。
“确實,當時夫人才隻有18歲,就爲他生下了少爺,期間這消息被他捂得嚴嚴實實的,等程家老爺子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陸念一想到了一句話來形容程喬。
很傻很天真。
程喬也真是倒黴,碰上了這麽個渣男,18歲就爲他生孩子了。
木容今年25歲,那就是說程喬才四十出頭,就被這麽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人禍害了大半輩子。
恐怕是從小被家人慣壞了,不谙世事,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當時程老爺子是不喜歡老爺這個人的,覺得他品行不行,但是能有什麽辦法,女兒連孩子都生了,夫人又對老爺爺一往情深,除了他誰都不嫁,老爺子不得已之下讓夫人嫁給了老爺。”
“夫人嫁到木家沒多久,老爺就如願接手了家族事業,剛開始過了兩年幸福生活,但是事業剛一鞏固,他就開始在外沾花惹草,第三年就與外面的女人生了一個兒子,第四年生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第……”
“等等,你隻要告訴我木容有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就成,不用說的這麽詳細。”陸念一打斷了陳黎的話。
“連着少爺,一共四個兒子,五個女兒,四少爺對家族的事情不敢興趣,人也沒在新加坡,跟着母親在國外生活,二少爺和三少爺一直對家産虎視眈眈。”
陸念一豎起了大拇指,這簡直就是超生遊擊隊,開挂的模式。
“怎麽不湊齊十個。”
“我說的隻是我知道的,我們離開新加坡好些年頭了,說不定還真的有。”
陸念一扶額,那男人就不怕精盡人亡嗎?這麽賣力的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