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我和你爸爸再過兩天就回來了,你們在家乖乖的。”
“媽,我都多大的人了,你還說這種哄小孩子的話,我這兩天有事,不能和陸銘去接你了,你别生我的氣。”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麽好生氣的。”
蘭行之在一邊一直沒說話,江蔓是知道的,這個爸爸肯定在生悶氣,算了,等他回來再好好紅吧。
從頭到尾,蘭行之一句話都沒說。
結束了通話,南夕無語的看着蘭行之,“蘭行之,你今天怎麽這麽好心,竟然不打擾我和女兒說話。”
蘭行之輕輕按着南夕的肩膀,把A市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轉述給南夕,包括江蔓被白小純帶走的事情,南夕聽後捂着嘴巴在蘭行之的懷裏嚎啕大哭。
陸銘再次把堯堯送去了大院,陸堯也覺得去那邊不錯,趁着寒假,他可以多跟着太爺爺學習一些本事
陸銘把對面的房子租了下來,專門安排了一些專家住下來,以備不時之需。
也幸好他一切準備的及時。
這晚,夫妻倆本來相擁着在沙發上看電視,突然,陸銘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體一僵。
一低頭便看見江蔓咬着唇,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蔓蔓。”
陸銘吓了一跳,下一秒,江蔓的身子哆嗦了起來,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青紫。
陸銘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是毒瘾上來了。
“蔓蔓,你堅持住。”
江蔓仰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陸銘,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陸銘,我好難受,全身骨頭又癢又疼,像是被千萬隻蟲子在噬咬。”
陸銘看着江蔓皺成一團的小臉,隻覺得心如刀割,這種滋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生不如死。
“蔓蔓,你忍忍,醫生馬上就過來了,他們能夠減輕你的痛苦。”
江蔓顫的厲害,開始扯自己的頭發,死命的敲打的四肢,那力道可真的一點不手軟,“難受,難受,我難受,陸銘,你給我打一針吧,打一針我肯定就好了,我知道你手中一定有。”
陸銘趕緊禁锢住她的手腳,死死壓在懷中,不讓她傷害自己,“蔓蔓,你要堅強些,隻要勇敢的挺過去就好了,我不能給你打針,那樣隻會讓你的毒瘾變深。”
說着給對面的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毒瘾這東西發作起來,人可不會有什麽理智,“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你怎麽舍得讓我死呢,我是你老婆,是你兒子的媽。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愛我就幫幫我,給我一針,我真的要死了。”
“陸銘,你口是心非,你心裏肯定有其他的女人。”
江蔓的聲音陷入瘋狂,說到最後嗚嗚咽咽哭了起來,開始求饒,“老公,我求你了,求你了,你讓我好受一點,我要瘋了,我要死了……”
看到江蔓如此痛苦,陸銘的拳頭死死的捏緊,咯咯作響,恨不得代替她來承受這一切。
陸銘的聲音也開始發抖了,隻不過禁锢着江蔓的力道一點也沒放松,依舊壓得死死的,“蔓蔓,再堅持一下。”
幸好陸堯被他支走了,要是親眼看到江蔓這個樣子,小家夥肯定會更加自責。
這樣的磨難,本該不會屬于她的,都是因爲他才會變成這樣。
“我堅持不下去了,你要是不給我打針,你就殺了我吧,把我殺死了我就不用受罪了。”江蔓用頭去撞陸銘的胸膛,想掙脫他的懷抱。
這個時候,醫生沖了進來,陸銘立馬道:“你們趕緊想想辦法,怎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軍長别急,這種時候任何的針水都不能緩解她的痛苦,我們隻能打點緩釋針,防止夫人呼吸困難。”
“那還愣着做什麽,趕緊打啊。”陸銘低吼一聲,按住江蔓的胳膊。
醫生立馬把事先配置好的針水注入了江蔓的身體。
江蔓尖叫一聲,身上的痛楚不僅沒有減輕,反倒是兩眼往外翻,吓人的很,一副随時要昏厥的樣子。
看着受盡折磨的江蔓,陸銘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一下一下親吻她眼角的淚水,“蔓蔓,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爲了我和堯堯,你一定要撐下去,爸爸媽媽明天就要回來了,你不要讓他們擔心。”
“陸銘,我真的很難受。”江蔓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貝齒深深的陷進唇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陸銘心疼慘了,看不得她咬傷自己,把胳膊放在她的面前,“咬我,蔓蔓你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咬我,我皮粗肉厚,不會覺得疼。”
江蔓含着淚不斷的搖頭,說什麽都不肯去咬陸銘。
陸銘最終受不了了,強迫她張開嘴。
江蔓去踹陸銘,動手去打他,他全部忍了下來,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讓她咬住了他的胳膊。
“嗚嗚嗚……”江蔓泣不成聲,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一隻發狂的小獸,眼中充滿了掙紮。
她知道自己咬的人是誰,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唯有這種發洩才能緩解身體的不适。
看着陸銘流血的胳膊,江蔓眼淚掉得更兇了。
“沒事的,沒事的,蔓蔓,會過去的,我一點也不疼。”陸銘始終面不改色的輕輕拍着江蔓的後背。
“嗚嗚,怎麽會不疼。”
一邊的醫生看着陸銘流血的胳膊,也不忍心了,微微别開臉道:“軍長,夫人現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你要是再放縱下去,會傷了你自己的。”
“沒事,讓她咬。”
“軍長,你還是把夫人綁起來吧,她這樣的狀态還要持續很久,這毒瘾上來了沒那麽快過去的。以後也都會這樣,總不能每次都讓夫人咬你來發洩。”一個專家勸道。
“不要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們幫不上其他忙的話可以下去了,我不會把我的妻子綁起來。”陸銘沉了聲音,他見過不少戒毒的人都被綁起來,那樣子太可憐了,他可舍不得那麽粗暴的對待江蔓。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因爲他,他不可能讓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去面對。
無論未來的路有多艱難,他都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