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反了,這麽簡單的任務都執行不了。”
白小純拿出手機,剛準備往附屬小島那邊打電話調人過來,那邊的電話就最先打了過來,電話裏的聲音特别慌亂,似乎還伴随着爆炸聲,“不好了,主子,我們這邊受到了攻擊,我們也不……清楚是什麽人,他們正在炸毀整座小島,現在已經有一半的人死亡了,他們的行動還在繼續,我們的人和小島都保不住了。”
白小純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就昏過去,那是她用了兩年的時間才重新建立起來的基地,而且那些人可是集團裏殘餘下來的,要是就這麽被毀了,肯定損失慘重。
陸銘,一定是陸銘。
白小純立馬沖了進去,阿K也連忙追了出去,把她拽了回來,“主子,肯定是陸銘的人來了,你現在不能過去,我們得馬上走,不然一會就走不了了。”
“我不走,基地是我的心血,是我們翻身的資本,要是沒了,我們拿什麽和陸銘抗衡。”白小純放不下,那上面有很多先進的儀器,全是她花巨資買過來的,目的就是方便她搞研究。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藥品,是她的心血之作。
還有那麽多的兄弟。
阿K也急,但是他最看重的還是白小純的命,“主子,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你本身就是物價之寶,我們的客源我們也知道,隻要逃出去還能東山再起找陸銘報仇的,真的不能再等了。”
白小純一咬牙,朝着阿K道:“好,那你去把江蔓帶過來,我去飛機那裏等你,我們馬上走。”
這個時候何成才舍不得離開她,“何成,你去帶江蔓過來,我們馬上走。”
“知道了,我們一會會和。”何成淡定的站起身,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眼前發生的事情。
阿K掏出懷中的槍,護着白小純往外走。
隻是剛走出去,就聽到陸銘陰沉的聲音,宛如從地獄裏傳出來一樣,“你們還想往哪裏走?”
伴随着陸銘聲音的,還有兩道連續的槍聲。
兩人并沒料到陸銘來的那麽快,也沒有防備,白小純隻來得及躲開一槍,腹部中了一槍,整個身子都晃了一下。
“陸銘。”白小純憤恨的吼道。
阿K急得護着白小純躲在了繁茂的棕榈樹下,對着陸銘所在的方向開了幾槍,陸銘都躲開了。
“主子,你沒事吧。”阿K心疼的看着懷中的白小純。
“不要和陸銘硬拼,他可是出了名的神槍手,我們鬥不過他,趕緊撤離。”白小純白着一張臉。
這裏的地形陸銘自然沒有他們熟悉,阿K扶着白小純迅速的撤離。
陸銘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他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去救江蔓,而不是和他們周旋。
反正不管是哪條路,都全部被言柯和張嘯封死了,他們今天逃不出去了。
陸銘直接大步朝着别墅裏走去,何成還在客廳裏,看到陸銘走進來,目光變個不停,但是陸銘隻是淡淡的看着他,問道:“江蔓呢?”
何成什麽都沒說,而是大步上前,直接拔槍抵在了陸銘的腦袋上,“陸銘,你終于來了?”
陸銘面色不變,“我妻子呢?”
何成看着陸銘淡定自若的樣子,氣得咬緊了牙關,手指扣動了扳機,“陸銘,你真覺得我不會對你下手嗎?”他憑什麽還有這種自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真的覺得他還當他是兄弟嗎?
陸銘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擡手掰開抵在腦袋上的槍,然後大步朝着那間緊閉的屋子而去。
“陸銘,你給我站住。”何成朝着地面開了兩槍。
陸銘渾然不在意,自顧自的往前走,這個時候,一顆子彈擦着陸銘的耳朵而過,直接打在了房門上。
陸銘轉過頭,像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很平靜的道:“阿成,我先救我的妻子,之後你想對我怎麽樣随便你。”
說完,陸銘打開了房門,隻是一眼,他就渾身僵硬的不像話。
江蔓整個人毫無生機的倒在了血泊裏,頭發散落,衣衫褴褛,額頭上紅腫得不像話。
秦緻遠手足無措的正在給她止血,看到他進來,愣了幾秒鍾,立馬吼道:“陸銘,趕緊找醫生,蔓蔓的情況很不好,她的鼻子一直在流血。”
陸銘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推開了秦緻遠,把江蔓抱在懷中,然後讓張嘯立馬帶着随行的張老過來。
“蔓蔓,你醒醒,你一定要堅持住,我來救你了,我們家堯堯可還等着你回去,你千萬别讓她失望。”
江蔓的身體一直在發熱,陸銘一下一下的輕拍着她的小臉,“蔓蔓,别睡,真的别睡過去,我來了,陸銘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相愛之人的心靈感應,江蔓竟然奇迹般的睜開了眼睛,她吃力的擡起手。
陸銘一把抓住,放在自己的臉上,哽咽着聲音,“蔓蔓。”
“是不是我又眼花了,你是秦緻遠,不是陸銘。”
“不,蔓蔓,我是陸銘,我來救你,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陸銘急切的道。
鼻翼間是濃重的血腥味,但是江蔓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清冽氣息,那是獨屬于陸銘的。
真好,陸銘終于來救她了。
江蔓的嘴角扯出一抹輕笑,目光裏也簇滿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像是盛滿了一整條星河,璀璨迷人。
當然,陸銘最關心的不是這些。
秦緻遠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有些東西他是真的失去了,無論他付出多大的努力,這輩子再也找不回來了。
他緊張的問道:“蔓蔓,你感覺怎麽樣了?哪裏不舒服?疼不疼?”
對了,這樣獨特的音色也是屬于陸銘的,無人可以取代。
江蔓隻是一直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陸銘,目光纏綿旖旎,從一開始的不确定慢慢變得堅定起來,隻聽見道:“老公,你抱抱我就好了,親親我就更完美了。”
就算是死,她也滿足了,至少在生命最後的關頭,她見到了這輩子最愛的人,終于等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