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去了廚房,轉身的瞬間她的眼淚已經收了起來。
白小純朝着阿K道:“把阿成叫過來一起吃。”
“主子,叫他過來做什麽。”
“我有任務要交給他。”
江蔓再次端着牛排出來的時候,客廳裏坐着三個人,何成也在,男人看都沒看她一眼,低頭坐着。
早上給他說的話,他到底有沒有想通。
“磨磨蹭蹭的做什麽,趕緊放下。”
江蔓立馬把餐盤放下,然後在一邊的地上坐下。
“湯,還要我說多少次,就不能長點心嗎?就你這樣子,你和陸銘在一起生活沒被嫌棄嗎?”
她在家都不做家務的好不好?陸銘才不會嫌棄她,反而會把她捧在掌心裏。
江蔓眼眶一紅,故意表現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弄。”
“阿成,這是你好兄弟的女人,要不要我把他賞給你了,你應該和陸銘的口味一樣,喜歡的就是這一款。”白小純口吻中帶着幾分玩味,犀利的視線落在了何成的頭頂。
何成眉心微微一跳,面無表情的道:“主子你别說笑了,我不喜歡她這一款的女人,你還是留給阿K吧,他這麽多年據說一個女人都沒有。”
“何成,主子說的是你,少往我身上扯,我對别人的女人不感興趣。”阿K有些緊張的看了白小純一眼。
“何必在主子面前裝。”
“何成你什麽意思,我的心思主子比誰都清楚。”
何成冷笑,不再吭聲。
“何成,你别總是這一副不陰不陽的樣子,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好了,你們倆都别吵了,既然你們都不想要江蔓的話,那我就留給秦緻遠了,到時候可别怪我有好資源不優先給你們考慮,江蔓這皮相還是可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過男人,生過孩子。”白小純勾了勾嫣紅的嘴唇,一副蠱惑人心的樣子。
兩人都不吭聲。
“阿成,一會你出去一趟,親自去把秦緻遠接來,他找不到小島的位置,一會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
“嗯。”
“主子,這事情還是我去吧。”阿K一點都不放心何成,要是讓他離開小島,他去給陸銘傳消息怎麽辦。
“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你留在島上。”
阿K沒再說什麽。
江蔓端了兩碗湯進來了,白小純接了過去,江蔓一看她這樣子立馬就跳開了,哽咽着聲音,“主子,對不起,我下次一定自己長個心眼,不讓你操心,你别潑我。”
江蔓有些發抖的站在一邊,目露驚恐。
何成皺了皺眉,他以爲這是個倔強不屈的女人,沒想到才兩天的時間就被白小純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什麽都沒做就被吓到求饒。
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得上陸銘。
早上湧起的一丁點好感,瞬間消散。
白小純的手頓住,噗嗤一笑,作勢又擡了一下手,江蔓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臉,“主子,你别潑我的臉,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行了,行了,老老實實待在一邊,慫樣,膽子還真是小,我又不準備對你做什麽。”白小純說着把碗放到了何成和阿K的面前。
江蔓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仔細看身體還有些顫抖,眼淚不争氣的往下流。
何成再次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鄙夷越重,陸銘真是眼睛瞎了,這樣的女人也看得上,一點骨氣都沒有。
這一頓午飯,還算順利,江蔓并沒有返工,隻是手稍微燙到了一點,比起昨晚已經好太多了。
收拾好廚房之後,江蔓就去了沙灘上,反正呆在别墅裏也沒什麽事情。
她拿着一根棍子在畫圈圈,畫了三個小人,一男一女牽着一個小孩,俨然是他們一家三口的樣子。
在他的畫中,連陸銘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她覺得陸銘就應該這樣多笑笑,這樣不會顯得死氣沉沉。
“堯堯寶貝,陸銘,你們放心好了,我會想方設法不讓自己受傷的,等和你們見面的時候,我會好好的,你們别擔心我。”江蔓用小棍子輕輕戳了戳陸銘和堯堯的臉,把這想成了捏他們的臉。
“我發現了一個規律,白小純就喜歡我戰戰兢兢的樣子,我表現得悲傷、害怕、難受,她就能少折騰我一些,既然這樣,那我就裝一裝,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人生在世嘛,全靠演技,我那麽多腦殘偶像劇可不是白看的。”
昨晚她什麽都表現得無所謂,結果就遭罪了,被折騰了一個晚上,弄得自己一身的傷。
今天中午,她學乖了,他們要看她痛苦,她就痛苦給他們看好了。
“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江影後。”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江蔓臉上的笑意僵住,一回頭就看到何成站在身後,本能的把地上的圖畫用腳破壞掉。
“何先生,你這樣在背後偷聽别人說話是不道德的。”
“我沒有偷聽,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聽。”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幾面,她以爲她兩天就受不住白小純的折磨,哪裏想到她隻是爲了保全自己在做戲,還真的是讓他意外。
這想哭就能哭出來,活脫脫一個影後。
江蔓嘴角一抽,不知道怎麽的,還是挺相信他的,這樣一個悶葫蘆應該是不會嘴碎到找白小純告狀的,今天看他和白小純吃飯的時候安靜的很,基本沒什麽交流。
“影後不敢當,我也是有名字,我叫江蔓,江邊的江,蔓草的蔓。”江蔓很認真的自我介紹道。
何成看着她粉嫩的小臉,隻覺得心髒的地方似乎被莫名的拉扯了一下,不由得别開臉。
“何成,我問你個問題,是不是你給我送的燙傷藥膏?”
“沒有的事。”何成沉聲道。
“咦,你這習慣和我家陸銘一樣,根本就撒不了慌,你一張口就會暴露自己,那我就謝謝你了。”江蔓已經可以肯定了,笑眯眯的道。
“你……”
“好了,不要試圖和我比口才,我們家陸銘都比不過我,你就算了。”
何成無語,張口閉口就是我們家陸銘,怎麽就這麽刺耳。
這個女人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她,總是喜歡得寸進尺,給她一點陽光就能燦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