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小島,周圍都是蓊郁的棕榈樹,像是世外桃源一樣,特别适合來度假。
不過她就沒福份享受了,刺眼的陽光讓她根本無法睜開眼,身子一動,身上也是也是火辣辣的,難受極了。
該死,白小純竟然讓人把她扔在沙灘上,這種陽光隻曬一會那是日光浴,可時間長了就要變成烤魚了。
再這樣曬一下,她絕對會脫水而亡。
江蔓強迫自己保持清醒,過了好大一會才讓自己站起來,隻覺得眩暈的厲害,她現在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想喝水。
隻是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江蔓漫步無力的走着,走了好大一會才發現前面有兩排小别墅。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出來,看背影,江蔓猜出是那天和阿k一起的男人,看到她,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就走開了。
“我想喝點水,可以給我嗎?”江蔓追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沒有那個叫阿K的殘忍,身上也沒有那種狠厲的氣息,隻是有些冷漠。
對,這種感覺陸銘的身上也有。
陸銘在面對不熟之人的時候就是給人這種感覺,不知怎麽的,江蔓并不是太怕這類型的人。
男子站定,犀利的目光像是機關槍一樣把她掃視了一遍,江蔓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個男人的目光太瘆人了。
半天隻聽到他吐出三個字,“我欠你?”
江蔓無語凝噎,頓了一會才道:“你們把我抓來不是要讓我死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江蔓忍不住摸了一下幹裂的嘴唇,都起皮了。
殊不知,何成再次吐出四個字,“與我何幹?”
江蔓差點栽倒,這樣少言寡語的人你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和她家的陸呆子一模一樣。
多說幾個字會死還是怎樣,頂多是費點唾沫而已,用得着這麽節省嗎?
當然這樣的話江蔓也隻敢在心中想想,絕對不敢說出來。
她可不敢忘記陸銘說的話,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窮兇極惡的人,她可不敢輕易去挑戰他們的底線,一不小心估計小命就沒了。
爲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她一定要努力樂觀積極的活下去。
想到這,江蔓的嘴角勾勒出笑意。
真好,陸銘馬上就能恢複了,馬上就可以像從前一樣無病無痛的生活。
以後,還能吃到他做的飯菜,想想都是一件特别美滿幸福的事情。
何成看着江蔓,隻覺得這女人可真是傻,和他說着話都能走神發呆,還能笑出來。
她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落在白小純的手裏,日子可沒那麽好過。
不過,這女人倒是有幾分姿色,她的美不如白小純的妖媚,而是一種安靜淡雅的美,清幽香醇,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莫名的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麽,何成心頭忍不住罵自己,他是腦子進水了,竟然覺得眼前這個灰頭土臉,嘴唇幹裂的女人能和白小純想媲美。
腦子有病吧他。
何成轉身就走,等江蔓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到他的背影。
江蔓瞪了一下他的背影,嘴角咧了一下,本姑娘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隻是剛說完,肚子就咕咕咕的響起來,這個時候四處無人,她求救的對象都沒有,隻能再次追着何成而去。
“喂,你等等我。”
“你有完沒完,追着我做什麽?”何成惱怒的看着江蔓,他以前在集團裏面沒什麽人緣,大家都不喜歡他,隻有陸銘會和他說說話。
不過兩人都是話少的人,一天下來也說不上幾句話。
現在是怎麽回事?陸銘娶的老婆竟然隻見他一次就喜歡黏着他,見鬼了。
話說,陸銘到底喜歡這個女人哪裏?不是說對女人不敢興趣的嗎?這沒多久就娶了個老婆,孩子都上小學了。
男人的話果真不能信。
思及此,何成的眼中閃現了濃濃的厭惡,這個女人憑什麽得到陸銘的青睐。
江蔓自然看到了男人的厭惡,呐呐的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要糾纏你的,我在這裏找不到其他人,你能不能給我一瓶水還有一點吃的,我真的太餓了。”
“女人就是麻煩。”何成甩下一句話,扭頭就走。
江蔓自然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立馬跟了過去,何成進了屋子,直接把一瓶水和一個面包砸了過來,江蔓吓得立馬避開。
幸好面包是有包裝的,沒有被摔壞。
江蔓立馬把面包和礦泉水撿起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撕開,直接開吃。
何成無語極了,他剛剛怎麽會覺得這樣粗魯的女人長得很快,再一次爲之前的想法感到惡寒。
何成走去一邊的沙灘上曬太陽,江蔓有了吃的,自然不去打擾人,乖乖的躲到一棵樹下,一臉滿足的大塊朵頤。
以前還真沒發現,面包竟然這麽好吃。
何成不知怎麽的,過了一會,忍不住朝着樹下看過去,隻見江蔓靠着棕榈樹樹睡着了,腦袋小雞嘬米般一點一點的,一副安詳自得的樣子。
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被白小純怎麽弄死都不知道。
白小純睡了一個午覺起來,覺得異常的舒服,慵懶的伸了一下懶腰,“江蔓人呢?”
“在樹下睡覺。”
樹下睡覺,她還真是嘀咕了那個女人的承受能力了。
“狀态怎麽樣?”
“纏着何成要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吃完在樹下睡着了,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适應。”何成答道。
白小純眼睛危險性的眯了眯,“她還睡得着?”
“确實睡着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江蔓不僅睡着了,還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都做夢了。
對她而言,陸銘能夠好起來是對她最大的安慰,她心中的大石頭放下了。
“這女人,把她弄醒給我帶過來,今晚的飯讓她做,奴隸就該有奴隸的樣子。”
阿K點點頭,“知道了。”
“對了,你找個人負責給她拍照,專門拍她最凄慘的樣子,洗好之後給陸銘寄過去,讓他好好欣賞一下他女人的凄慘處境。”白小純惡毒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