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隻要排查了一下車輛,就能縮小範圍。
這一點她根本就沒有想到。
“原來你早就有主意了呀。”江蔓有些不好意思,這男人可真夠惡劣的,自己有了主意不說,害她幹着急。
“你以爲我也和你一樣糊塗嗎?你剛才還在嘲笑張嘯,他隻是情商低,智商絕對不低。”陸銘調侃道。
江蔓撇撇嘴,張嘯帶了藥進來,順便說道:“軍長,我已經讓人去排查出入軍區的車輛了。”
江蔓訝異的看着張嘯,沒想到他的智商真的不低,和陸銘想的是一樣的。
“行,你繼續留意這件事情,有什麽進展立馬向我彙報。”竟然在部隊裏這麽膽大妄爲,還差點就傷了江蔓的性命,實在是太過可恨,這件事情沒那麽容易過去。
“知道了,軍長。”
張嘯離開後,陸銘便把江蔓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給她上藥。
燈光下,江蔓脖子上的勒痕更加明顯,“疼不疼?”
“不疼,這藥清清涼涼的,抹起來很舒服。”江蔓如實道。
“傻丫頭,下次不管是聽到什麽關于我的消息,都不能一個人過去,危險無時不在,你要是出事了,你讓我怎麽辦?”
“我哪裏想到在你的地盤上也不安全。”江蔓一直以爲軍區這個地方肯定很安全。
“人心險惡,在哪裏都不安全,要多長個心眼。”
“哦,好的。”江蔓笑眯眯的道。
這樂觀、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是沒誰了,陸銘氣不過,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陸銘,很疼啊,你這是謀殺妻子。”江蔓控訴的道。
“把我的話聽進去了沒?”
“聽進去了,要多幾個心眼,可是我心眼本來就少,要不你借我幾個?”
陸銘失笑,看她輕輕松松,沒有任何陰影的樣子也徹底的放下心來,“牙尖嘴利,餓了沒?”
“餓了。”江蔓忙不疊的點頭。
因爲陸銘經常錯過飯點,所以辦公室裏有一個小型的微波爐,陸銘把飯菜拿去轉了一圈才拿出來,一打開一股撲鼻的香味就傳了過來。
“陸銘,好香。”
江蔓立馬去接飯盒,但是太燙了,觸電般縮回了手,挫起掌心來。
陸銘看着她這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心急什麽,還能少得了你吃的。”
“你怎麽不覺得燙?”江蔓好氣的看着陸銘。
陸銘把飯盒放在江蔓的面前,笑言,“我皮糙肉厚。”
江蔓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怎麽不說你刀槍不入。”
“實事求是。”
“好啦,不和你耍嘴皮子了,我好餓。”江蔓開動起來。
别說,這部隊裏的大鍋飯其實還是挺好吃的,而且看起來挺豐盛的,有好幾個葷菜。
”你們軍區的夥食可真好。”
“這是阿嘯那小子讓人給你開的小竈。”他一看菜色就知道。
“那多不好意思。”
“沒什麽的,你一年也來不了幾次軍區,給你炒幾個菜不是多大的事情,阿嘯這事情辦得可以,情商可以多打一分了。”
從陸銘的話中不難聽出,他平日裏肯定隻是随便吃點,這是她來了才有的待遇,這男人,對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好。
江蔓把自己碗中的菜夾了一些到陸銘的碗中,很認真的說道:“陸銘,以後要對自己好一點,别委屈了自己。”
“說什麽呢,我還能委屈了自己不成。”
江蔓笑笑,岔開了話題,“我還是第一次吃這個蓮白炒豬肝,味道還可以,一點都不腥。”
“要是喜歡的話以後我給你做,不過動物的内髒不宜多吃,都是毒素聚集的地方。”
“都聽你的。”
“蔓蔓,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今晚恐怕不能回去了,委屈你和我呆在軍區裏了。”
“說什麽委屈,我就是故意來找你的,你沒時間陪我,那我就找時間陪你,我一直陪着你。”不管陸銘還有多少清醒的時間,她都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陸銘失笑,他其實很清楚這丫頭的用意,就是不想讓他辛苦的來回跑,說了要把他當成正常人來對待,可終究還是沒法完全做到,“我家陸夫人可真是賢惠貼心。”
“那是。”
吃過飯後,江蔓去洗了飯盒,然後把小家夥送他們的蘋果切成了塊端出來,朝着陸銘道:“快吃,這是你兒子送的禮物,說是孝敬我們的。”
“堯堯哪裏來的蘋果,家裏好像沒買吧。”
“你兒子人氣高,哪裏需要買,小姑娘送給他的聖誕禮物,不收還不行,小姑娘急得都快哭了,萬般無奈的收下的禮物。”
“這小子,倒是會給我們省水果錢,他是不是又去找安安了?”
江蔓點點頭,“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到莫家了,念念和子墨也在那,幾個小孩子也算有伴了。”
“那倒是好。”
“好啦,我不打擾你了,你趕緊處理你的工作,我陪着你。”
陸銘辦公室裏的書江蔓完全看不下去,她就拿着手機在網上找小說看,最近IP太火太熱,很多都被改編成了影視劇,一向不愛看網絡小說的她也被感染了,随手點開了一本叫《獨家蜜婚》的小說,哪知一看就停不下來。
男女主人公的愛情平淡又真實,總是能牽動她的心,讓她像個傻子一樣跟着哭,跟着笑。
陸銘看着對面那個自己發笑的人,失笑的搖搖頭。
夜晚很安靜,等陸銘處理完工作的事情,江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機也甩在了一邊,因爲沒電已經關機了。
陸銘收拾好書桌,然後輕輕抱起她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部隊裏本來給陸銘安排了三室兩廳的房子,但是陸銘晚上一般要回家,妻兒也不住部隊,他把機會讓給了那些有妻子随軍的士兵,隻選擇了一間單間,方便偶爾休息一下。
天氣太冷,他沒叫醒江蔓,随便沖了個澡就擁着她入睡了,床并不大,是張單人床,兩人隻能側身躺着。
但是在這樣的夜晚,擁着自己心愛的妻子,陸銘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