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下了樓,天色已經黑了,她也不敢去後山,就在入口處的石凳上找了一處坐下,拿出手機在和夏晴聊微信。
隻是沒坐多久,她就聽到林子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記得陸銘說過,這後山保護得很好,平時他們都可以去打獵物,而且裏面蛇比較多。
江蔓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起身就準備走。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不正常的喘息,伴随着女子難耐的聲音。
江蔓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隻是沒想到,有人這麽大膽,竟然在在樹林裏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今天還真是倒黴,先是在陸銘的辦公室裏丢人,現在又撞上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地方自然是沒法再呆了,江蔓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聽到了一道粗犷的聲音,“你這個小妖精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陸銘活不久了?那小子可還年輕,平日裏也沒聽說得了什麽重病。”
陸銘。
聽到有人提起陸銘,江蔓的腳步本能的頓住,隻是距離得太遠,江蔓聽得不是特别清楚。
江蔓感覺,那些人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和陸銘息息相關。
她沒有立即走,而是蹑手蹑腳的走進了樹林,才走進了幾步,男女的聲音就變得清晰了起來,那種原始的聲音讓她聽得面紅耳赤。
她大氣不敢出,一動不動的站在一邊。
過了一會,她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反正你知道這事情就好了,總有我們出頭的機會,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先看一下情形。”
“你這小賤人,說話隻說一半,是成心讓我睡不着覺嗎?吊我胃口不是?”
這個男人不知道陸銘的事情,也對,陸銘身爲一軍之長,生病的消息肯定會全面封鎖,就連爺爺都是無意中得知的,爲此還大發雷霆,可想而知,保密工作還是做得很好的。
一般人不知道是正常的?隻是那個女人爲什麽就知道,難不成是陸銘身邊對他有異心的人。
“呵,抱着你那麽個人老珠黃的老婆,你能睡得好才怪,她哪能和身嬌肉嫩的我相比。”
“讓我來嘗嘗你到底有多嫩,嚯,你這個小妮子,簡直要讓人呢老命。”男人發出滿足的喟歎。
“那你還急匆匆回家嗎?”
“這不是在回家之前來滿足你,我可還餓着肚子,你得好好補償我。”
“撐不死你。”
一句句葷話傳來,不過也透露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婚外情?
江蔓的腦子裏立馬閃現了這三個字,原來是做見不得人的事情,怪不得趁着大家去吃飯的時間,躲在小樹林裏胡作非爲,這樣的事情見不得光。
之後男人和女人也不再說話,似乎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聽不到什麽太有用的信息,江蔓就想走了,隻是倒黴的是,一擡腳就踩到了地上的幹樹枝,發出了刺啦的聲響。
沉迷在男女之事的男女立馬警覺,男人停下了動作,喊道:“誰在那裏?”
江蔓心一沉,擡腳就跑,隻是她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男人,三兩下她就覺得被人從後面勒住了脖子,一步步往後拖。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你都聽到些什麽了?”男人冷聲質問道。
江蔓隻覺得難以呼吸,一個勁的搖頭,“我什麽都沒聽到。”
“你真的沒聽到?”
“沒有。”
就在這時,女子也走了過來,江蔓掙紮着看過去,可惜天太黑了,林子裏的樹木枝葉繁茂,她隻能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長相卻看不清。
“她肯定是聽到了,不能放她走,否則我們的事情就敗露了,到時候我們都會身敗名裂。”女子堅定的道。
黑暗中,男人的眼眸中也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扣在江蔓脖子上的手也随之收緊。
江蔓隻覺得呼吸一點點被剝離,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不會真的就死在這裏了吧。
千萬不要對她這麽殘忍,她一點也不放下她的家人。
“不要再猶豫了,速戰速決,趁着後面那條河現在漲水了,把她弄死丢下去沒人能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我可不想出任何的意外,死人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聞言,江蔓都想罵娘了,有想爆粗口的沖動,第一次深刻體會到“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的含義,這個女人到底和她什麽怨什麽仇,竟然比男人還毒辣,一出口就要取她的性命。
這可是人命,不是什麽小雞小狗,說殺就殺。
“嗚嗚嗚,我……不認識你們,我更不會說……”江蔓掙紮着,含糊不清的道。
“你還猶豫什麽,快動手。”女子無情的催促。
就在這時,張嘯的聲音傳來,“嫂子,你在哪裏?”
張嘯。
江蔓一下子激動起來,第一次覺得張嘯的聲音如此的動聽,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江蔓胡亂的掙紮,幸好踢中了腳下的東西。
張嘯也是特種兵出聲,敏感的好,自然聽到了聲響,揚聲道:“誰在那裏?嫂子是你嗎?”
“不好,來不及了,我們得立馬走人。”女子提醒。
男人一把甩開江蔓,和女子一起快速的離開。
江蔓的膝蓋着地,疼的她哎喲叫了一聲,張嘯立馬趕了過來,“嫂子是你嗎?”
“阿嘯,是我。”江蔓發出微弱的聲音,一出聲就覺得喉嚨處難受的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
窒息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她不想再有這樣的體驗了。
張嘯立馬把江蔓扶起來,“嫂子,發生什麽,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黑漆漆的,你進來做什麽?”
好奇心好死貓?她還以爲會聽到什麽重要的信息,哪裏想到差點丢了自己的小命。
“我沒事,你先帶我出去吧。”江蔓也沒讓張嘯立馬去追人,那兩個肯定也是有實力的,張嘯一個人去追不安全。
張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江蔓哪裏不好,隻得扶着她出了小樹林。
等到了路燈下,他才認真打量起江蔓來,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江蔓脖子上的勒痕,吓了一跳,緊張的道:“嫂子,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