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的廚藝很一般,不過陸銘卻吃得津津有味,隻是陸堯一直撅着小嘴,吃了幾口就放下碗筷了,他的胃口是真的被陸銘養刁了。
“堯堯,你怎麽不吃了?”陸銘問道。
“我中午在食堂吃的多,現在都還不餓。”
“你就是嫌棄我,别以爲我不知道,不吃就挨餓吧,少給我嬌氣。”江蔓闆着臉道。
陸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小腦袋,一本正經的道:“媽媽,你今天很兇。”
江蔓瞪眼,“臭小子,我這是爲了你好,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一定要均衡,别挑三揀四的。”什麽時候養成的壞習慣,以前可沒這麽挑嘴的,現在是越來越挑剔了,隻吃好吃的。
陸銘沒有說話,江蔓平靜的太過了,這讓他越發确定她一定是知道什麽了,當着小家夥的面,他不好說太多。
“堯堯,小孩子不許挑食,多吃點,這是你媽媽辛苦做出來的,别辜負她的一番心意。”說着夾了一些菜到陸堯的碗裏。
小家夥撇撇嘴,老老實實的吃飯。
吃過飯,江蔓去廚房收拾碗筷,陸銘走進去從身後擁住了她,下巴在她的脖子處輕輕的蹭着,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滿足的半眯着眼睛。
江蔓有些癢,忍不住笑出聲來,擡起滿是泡沫的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不想被我收拾的話就别鬧。”
“蔓蔓,我給你買了個禮物。”
“你還會買禮物?”江蔓錯愕了半響,忍不住問出來。
這丫頭什麽意思,說的好像他不會買禮物一樣,他也送過花的好不好。
看到陸銘變黑的臉,江蔓立馬嘿嘿一笑,把手沖幹淨擦幹水漬,然後笑眯眯的摟着他的脖子,期待的問:“你給我買了什麽?”
小肚雞腸的男人,連質疑的聲音都不許有,這麽不解風情的人能娶到老婆算他幸運。
“在卧室裏,我帶你去看。”
陸銘牽着江蔓的手進了主卧,陸堯看了他們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打遊戲,對于父母這秀恩愛的行爲已經習以爲常,這種時候不看就是了。
陸銘從自己的黑色大衣裏取出了一個紅色的珠寶盒,江蔓眼睛一亮,看她這表情,陸銘就知道自己這禮物買對了,對這丫頭的胃口。
陸銘打開了盒子,隻見一條藍寶石項鏈靜靜的躺在盒子裏,做工很精緻,江蔓一眼就喜歡上了。
“你這男人可真奢侈,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我們又不缺這幾個錢,你喜歡就好。”
“你幫我戴上。”
“稍等一下,我捂一下,大冬天的這項鏈比較涼。”
聞言,江蔓隻覺得心裏暖暖的,輕輕靠在陸銘的身上,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麽的體貼窩心,嫁給他,真的是賺大發了,比中了千萬大獎還幸運。
陸銘把寶石放在掌心裏暖了一會,這才把江蔓的頭發順到一邊,幫她戴上。
寶石和皮膚接觸,猶戴着他身上的體溫,江蔓唇角一勾,問道:“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買禮物了?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在外面有小情人了?覺得對不起我這個正室,然後買個禮物逗我開心。”
“胡說,我怎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陸銘緊擰着眉心,很嚴肅的道。
這男人,還真是開不起玩笑,每次一提起這方面的話題,總是像個鞭炮一樣,一點就着,就不知道女人總是口是心非,有些話也隻是随口而出,心裏其實并不是這個意思,她壓根就不會去懷疑他的忠誠問題。
她對他,遠遠比她想象中的信任。
他在白小純身邊那麽多年,白小純本身長得像是個妖精一樣,作爲女人她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更别說白小純一直愛着他。
可他們竟然沒發生點什麽,可想而知這個男人的意志有多堅定。
“好好好,那我就當你是心血來潮好了,你的眼光很不錯,我喜歡這樣的款式,謝謝。”
“傻丫頭,說什麽謝謝。”
“對了,陸銘,你們追查到白小純的下落了嗎?”江蔓問道。
陸銘搖搖頭,“暫時還沒有,那個女人太狡猾了,她敢打電話過來,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信号被她屏蔽了,隻知道她在大西洋上,不能确定她的具體位置。”
大西洋,江蔓心中警鈴大響,目光駭然的看着陸銘,“陸銘,爸媽他們也在大西洋上,我怕白小純會把手伸向他們。”
“你當爸爸的保镖是吃素的嗎?他們不會有事。”蘭行之這麽多年在商場上肆意妄爲,結下了不少的梁子,要不是身邊有強悍的保镖,還有不爲人知的人脈關系,怎麽可能這麽多年安然無恙。
江蔓想想也是,蘭行之的作風确實太過了,可是他還真沒出過什麽事,這裏面的門道一想就清楚了,真的是擔心則亂。
“蔓蔓,白小純今天在電話裏都跟你說了什麽?”
“她說讓我們離婚。”
陸銘目光驟然一變,拳頭都捏響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我們的事情和她有什麽關系。”
“陸銘,她依舊愛着你。”江蔓呐呐的道。
“她愛我,我就必須要愛她嗎?感情的事情是雙方的,單方面的就是搞扯。”陸銘無情的很,眉心都不帶皺一下。
看着他冷硬的棱角,江蔓心中忍不住唏噓。
這個男人,他的心其實一直都很堅硬,隻不過她是個幸運兒,他唯一的柔軟給了她。
白小純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在這種角逐裏注定是個炮灰。
“除此之外,她還有沒有說什麽?”
江蔓眨眨眼,“她還應該說什麽?”
看着江蔓這懵懂的樣子,陸銘眯了眯眼睛,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真的沒說其它的嗎?她不可能沒說其它的,她用什麽威脅你和我離婚?”
沒開出條件,讓江蔓和他離婚,這樣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那絕對不是白小純會做的事情。
“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江蔓撇撇嘴。
陸銘輕輕捏着江蔓的肩膀,強迫她和他目光對視,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可能,“蔓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