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我們又見面了。”飛機上傳來女子的聲音,隻見一個女子有恃無恐的站在了飛機的機艙門口。
“白小純,是你。”陸銘仰頭,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女人。
他的預感沒錯,還真的是她。
華盾集團的大小姐,也是一個生化天才,深得老爺子喜歡,很多危害社會的藥品都是經過她的手研究出來的,他明明看到她斷氣了,可是她現在竟然還活生生的站在哪裏?
到底是哪裏出的錯?
“秦銘,看來我還真該感謝你的挂念,我都成了這樣子你竟然還認得出我來。”她是世界上頭号通緝犯,原本的容貌也已經毀了,她故意去整了容,沒想到還是被秦銘一眼就認出來。
“秦銘已經死了,我姓陸,我叫陸銘。”
“對,我心目中的那個秦銘已經死了,站在我眼前的我們的陸大軍長,陸家的大少爺,陸銘,你是不是沒想到過你會有今天?你不是很威風嗎?現在露出這副表情給誰看?你以爲我對你還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嗎?”飛機上,女子拿着望眼鏡,将陸銘的表情全部看在了眼裏。
他是那麽的大膽,隻是把姓氏改了就混入他們之間,可就是這樣,迷惑了我們所有人。
就連父親那樣精明,聰明絕頂的人,也是在後期才對他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誰能想到,陸家的天之驕子會纡尊降貴潛伏在他們的身邊。
“白小純,到現在你還不知悔悟。”
“悔悟,秦銘,當你看着你最親密的家人,你的朋友全部死去的時候,你還會如此冷靜和我說悔悟嗎?我告訴你,這才是剛開始,你對我的家人所做的一切,我會一點點向你讨回來,你就等着吧,今天隻是讓你先感受一下。””
“白小純,他們都是危害社會的毒瘤,死有餘辜。”陸銘從始至終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好一句死有餘辜,你别忘記了我是怎麽對你的。”白小純目光都快要噴火了。
陸銘不出聲,要說那次的任務,他唯一有愧的就是白小純,因爲她對他是真心的,他不是看不懂她眼中的崇拜和愛戀,但是他始終清楚的記得他們的身份,他們不可能是朋友,而是你死我亡的敵人。
總有一天,他們之間會有惡鬥。
“我隻知道他們是我的家人,其餘的我不管,而你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要不是她一次次的替他向父親隐瞞他的怪異,要不是她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語,她的家園怎麽可能毀于一旦。
她恨陸銘,但是更恨自己,是她自己引狼入室。
所以,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她都要活下來,活下來才能找他報仇。
她做到了,她終于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态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就在這時,張嘯走了過來,面色沉重的道:“軍長,隻有六個女孩,還差四個,我們搜了一遍也沒搜到。”
“不用找了,趕緊讓人進行救助工作,其餘的四個女孩在飛機上,是他們的人質。”這就是他們還敢在上空逗留的原因,料定了有人質在手,他不敢貿然對他們出手。
“陸銘,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但是你别忘記了,我也是最了解你的人,我們朝夕相處好幾個年頭,比你和你妻子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白小純笑意盎然,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
“白小純,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再逮你一次。”
“我知道,我不怕,我等着你。”
“主子,我們趕緊走,雖然有人質在手,但是難免橫生枝節。”
白小純點點頭,飛機也開始起飛了。
張嘯看着飛機開走,氣得直接踢了幾腳地上的東西,“這種心情簡直是太糟糕了,明明看到了敵人卻不能将他們制服,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溜走。”
“白小純是個得到老爺子的真傳,她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和我們見面,肯定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我們一動手,飛機上那四個小女孩肯定就會被他們當成槍把子。”
“媽的,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竟然又來了這麽個禍害。”
這邊,江蔓和江臨臨成坐在救護車上。
江臨成一直拉着江橙的手,江橙的情形很嚴重,子彈打在了她的要害,必須馬上送到醫院進行手術。
随行的醫生一直在給江橙止血,可是效果并不大,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也染紅了擔架。
“小橙,我是爸爸,你一定要挺住,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江橙抓着江臨成的手,呐呐的喊道:“爸……爸。”喊來喊去都是這兩個字。
“小橙,對不起,對不起。”江蔓一個勁的道歉。
江橙始終沒有去看她,隻是微微垂着眼皮,她真的撐不住,好累也好困,真的想好好睡一覺。
“小橙,爸爸真的很愛你,一直以來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你至少也要給爸爸一個彌補的機會,你睜眼好好看看爸爸,一定不要睡過去了,知道嗎?”江臨成平日從來沒有對小女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看着她這樣,他湧起了前所未有的害怕,要是不說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聞言,江橙唇角輕輕的勾了一笑,臉上勾勒出一個慘白的笑容,這一笑,臉頰上的指甲痕就更加明顯了。
江臨成心如刀割,恨不得這所有的一切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小橙,過幾天就是爸爸的生日了,你有沒有想好要給爸爸送什麽生日禮物?”
江橙點點頭,猛地想起了什麽,她弱弱的道:“抽……屜。”她早就準備好了,其實每年她都有認真準備禮物,隻是始終沒有江蔓的禮物讨巧。
這次,她還親自動手了。
“真是乖,原來都已經準備好了,其實爸爸也有禮物要送給你,你撐住,等你出院了爸爸就拿給你。”
“好。”江橙輕輕動了一下嘴唇。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江蔓依照她的唇形,依稀可以辨認出那是一個“好”字。
江臨成一直和江橙說着話,江蔓完全插不進去嘴,隻能在一邊默默的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