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江蔓想了想,還是給陸銘打電話,其實她很清楚,陸銘沒來電話,那就說明江橙那邊依舊沒有消息。
她沒問案情,隻是說道:“陸銘,我今晚在爸爸這裏住下了,你不用擔心我,你也不要太忙了,自己注意休息。”
“蔓蔓,你先穩住爸爸,不要讓他太擔心了嗎,我們這邊會努力的。”陸銘正在開會,但是看到江蔓的電話,就暫停了會議,專門出來接電話。
“好。”
挂了電話,江蔓卻睡不着,她把過去的事情想了很多,原以爲已經忘記了,可是這一刻卻是那麽的清晰。
雖然和江橙的感情不好,但是自小在一個屋檐下長大,哪有不了解的。
江橙剛出生的那會,她已經記事了,她記得她經常守在她的旁邊,一個勁的逗着她玩,小時候的江橙是個愛哭鬼,白天晝夜的哭。
隻要醒來身邊沒人,她總會用哭聲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不知道她現在到底過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哭了?
一個陌生的地方。
江橙隻覺得後腦勺的地方很疼,輕輕一動,就疼得她都想哭出來。
她不知道在這個黑屋子裏呆了多久,反正又冷又餓,可能因爲被綁了太久,渾身血液不流暢,又僵硬又麻木,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她還不想死,她還這麽年輕,還沒有向林佑表白,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就這麽死了。
爸爸,姐姐,姐夫,你們快點來救我,我就快要支撐不住了。
我保證,我以後真的會好好做人的,你們千萬不要放棄我。
對,現在一定要保持清醒,姐夫那麽優秀,一定會來救她的。
她和姐姐已經握手言和了,他們一定不會不管她的。
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橙忽然聽到外面有說話聲。
“給她送點吃的,上頭說了不能讓她餓死了,她留着對我們有用。”一個叫做二毛的男子說道。
另外一個男子不滿的踢了一下腳下的東西,發出了哐當的聲音,咒罵道:“媽的,主子的心思是越來越難搞了,弄這個一個姑娘過來到底想做什麽,還得讓我們給她弄吃的,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們也沒多少食物,這就是在和我們搶口糧。”
“三毛,不管主子說什麽,我們隻管服從命令就好,不然最後遭罪的就是我們。”
三毛想起過往所遭受的一切,猛地打了一個寒顫,那個女人多的是手段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子?
他們的主子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他,非得要把她抓到這種地方來活受罪。
嘎吱
屋子的門被打開,總算是有了光亮,二毛把一個塑料袋扔到了江橙的腳下,毫不留情的踢了她幾腳,“吃點東西吧,别餓死了。”
“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麽……要把我綁到這裏來。”江橙牙齒冷的都在打顫,防備的盯着來人。
“這肯定是你有利用價值,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等死。”二毛冷着臉道。
“二哥,還真别說,這個小丫頭長得還挺水嫩的。”三毛目光猥瑣的盯着江橙看,甚至是擡起江橙的下巴細細的打量,捏了一下她的小臉。
江橙隻覺得惡心,猛地别開了頭,怒斥道:“别碰我。”
“嘿,小妞倒是挺火辣的,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妞,都到了我的手中還給我耍大小姐脾氣,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來哥哥得給你一點教訓,不然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毛剛想去解江橙的繩子,二毛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三毛,你給我安分些,别腦子一熱色膽就出來,這個女人和那些女孩不一樣,不是你随便可以碰的,主子說了不許我們動人。”
三毛罵了一聲,暗搓搓的收回了手,“媽的,也不知道這娘們有什麽用處,主子竟然不讓我們動她,我們動了她肯定也看不出來。”
“能有什麽用,主子心狠手辣,到了她的手裏不褪一層皮才怪,現在不讓我們動她也隻是不想她尋死覓活,影響了她的價值。”
“這也是,那就先讓她再安生兩天。”
江橙聽得稀裏糊塗的,什麽主子,“你們說的主子到底是誰?我認識她嗎?”她自認爲沒怎麽得罪人,她經常混的地方也隻是酒吧,因爲她有錢,所以都沒得罪人,反倒是和好幾個小流氓混的挺好的。
那些人看到她,都會巴結的叫她一聲“小橙姐。”
二毛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好幾下,目露嘲諷,“就你?你還沒資格知道,等你知道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A市的拐賣未成年案是不是和你們有關?”江橙聽得很清楚,他們剛剛說到了那些女孩,現在整個A市都被這個案子弄得人心惶惶的,電視新聞上每天都在播,她不想知道都難。
“不該你打聽你不用打聽,否則你會死得更快。”
二毛三毛嗤笑一聲,又關上了房門。
隻是剛出去,二毛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點頭應道:“好的,我們會按照主子的意思準時把人送到。”
“主子要提人了?”三毛問道。
“主子說讓我們明天十二點把她送到海邊的那個廢工廠,看來我們得連夜轉移了,不然就不能及時趕到了。”
門再次被打開了,江橙覺得自己被人粗暴的抓起,被他們像是拎小雞一樣揪着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情的扔進了車子了,後背狠狠的砸在了車上,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江橙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很光亮,刺眼的白熾燈弄得她的眼睛很不舒服,她緩了很久才看清眼前的女人,真的是太妖豔了,很美,就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會勾魂一樣,你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她坐在她的旁邊,輕輕撥弄着她大紅色的指教,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她什麽也不做,可是江橙就是覺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窒息的恐懼,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