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蔓沒去打擾江臨成,陸銘這邊也接到了警察局那邊的電話,說秦母的案子出現了問題,醫生已經鑒定她患有間歇性精神病。
“怎麽可能?誰鑒定的?”陸銘的聲音裏壓制着幾分怒氣。
“陸軍長,是許醫生,一直和警隊合作的那個老醫生,在業界信譽極高。”
這個人陸銘自然是知道的,已經六十多歲了,脾氣古怪,嫉惡如仇,最關鍵的是口碑一向很好,按道理說就算是秦家想從他那裏下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可不相信那天發瘋的那個女人真的有什麽精神病,以前一直沒察覺出,偏偏犯事入獄了才犯病。
“陸軍長,你如果有時間的話,現在可以過來看一下,那個女人還在監獄裏面鬧呢,随便看見一個人就大吼大罵,看起來還真的像是個精神病患者。”
“行,我馬上過來。”
挂了電話,陸銘發現江蔓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解釋道:“蔓蔓,我要去警察局一趟,那邊的人說秦母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可能會被無罪釋放。”
“精神病?怎麽可能,她可是一個很強勢的人,一直很健康。”
“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麽問題,我也不相信。”
“我方便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吧。”
陸銘想了一下,說道:“可以。”
兩人達到警察局的時候,被人直接帶到了監獄,江蔓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和電視劇裏展現出來的差不多,有些陰森,但是還不至于到恐怖的地步。
被陸銘牽着手,倒也沒那麽害怕了。
和秦母關押在一起是一個女囚,隻見秦母像是個瘋子一樣一直朝着女囚撲過去,嘴裏一直罵罵咧咧的,“江蔓,你這個害人精,我要殺你了,殺了你就能爲我的兒子報仇了,我要你死。”
秦母拉着女囚打,女囚本來想還手的,看到他們之後立馬忍住了,“江蔓,你去天堂陪我的兒子吧,你這個賤人,去死,去死。”
很明顯秦母把同一間牢房的女囚當成了江蔓,江蔓一直抓着陸銘的手,這是有多恨她。
陸銘拍了拍江蔓的手,壓低聲音道:“沒事的。”
陸銘朝着一旁的許醫生道:“許老,她這個病有多長時間了?”
“看各方面的症狀,應該也就這兩個星期的事情,時間并不長,但是已經可以鑒定爲精神病了,在法律上也是被豁免的對象。”
兩個星期,還真和秦緻遠墜機的時間相吻合。
陸銘走近,敲了敲門框,秦母看了他一眼,立馬發瘋的撲了過來,紅着眼低吼,“陸銘,你該死,你快點把江蔓交出來,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許老,這是怎麽回事?她明明還認得人?”
“陸軍長,你退到我的身後。”
許老上前,秦母一看見他,同樣朝着他罵道:“陸銘,江蔓在哪裏?”
陸銘隐約明白了什麽,許老解釋道:“她現在就隻有兩個概念,男的叫陸銘,女的叫江蔓,今天上午我們已經試驗過了,一直都是這種反應,不可能是裝出來的。”
“蔓蔓,你過來看看,你是最熟悉她的人,看看她有沒有什麽異常?”
江蔓也不信邪的走了過來,她一來秦母依舊是一樣的反應,江蔓迎上秦母的目光,瘋狂的恨意,和拿刀刺向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什麽差距。
要是說她行兇的時候是犯病了,這個理由絕對說的過去。
陸銘一看江蔓這樣子,就知道她什麽也沒發現,揮揮手,示意大家出去再說話。
“周隊長,這幾天有沒有人來探視過她?”
“她的丈夫,秦先生過來過一次,除此之外就沒人了。”周隊長回答道。
“有沒有給她帶什麽東西?”
“帶了一些衣服和吃的東西。”
陸銘眉心一擰,“什麽吃的?”
“一些甜點和飲料,不過都經過我們這邊的檢查,沒有任何問題。”
陸銘頓了一會,看向一遍的許老,“許老,有沒有藥物可以幹擾人的神經,影響你們的判斷。”
許老一愣,微微揚起了聲音,“陸軍長的意思是,她并不是真正患病,而是被人動了手腳,現在的樣子隻是假象?”
“有這個可能。”
許老搖搖頭,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這明顯是在質疑他的醫術,“陸軍長,我從醫幾十年了,要是被人動了手腳我不可能會檢查不出來,這個犯人我檢查的很清楚,她剛開始隻是抑郁,但是經受過打擊,所以患上了精神病,陸軍長要是不信任我的醫術,可以重新安排其他專家過來檢查。”
“許老不用生氣,你是這方面的專家,有了你的鑒定我是放心的,我隻是在大膽的假設,沒有任何對你不敬的意思。現在市場上的各種違禁藥品層出不窮,很多東西軍方也沒法分析出具體成分。”
這麽一說,許老的面色好了很多,雖然他經驗老道,但是醫學界的東西,每天都在變化,要是真有人研究出這樣的藥品,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他是個耿直的性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随意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證些什麽。
“陸軍長,我的能力也就到這裏了,我看不出什麽異常來。”
“許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沒有任何懷疑你的意思,我隻是就事論事。”
“我們以前也合作了幾次,陸軍長的爲人我知道,但是你們既然請我過來,一會我會出一份我檢查報告,至于後續怎麽處理我想就與我無關了。”
陸銘點點頭,讓人送許醫生出去。
“陸軍長,現在這情形要怎麽處理?”
“一會我會讓部隊那邊的專家過來檢查一下,如果檢查結果還是一樣的,你們就照程序走,該放人就放人。”陸銘道。
他倒是想看看,這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我們知道怎麽做了。”
出了警察局,陸銘朝着江蔓道:“蔓蔓,這次可能沒法替你出頭了。”
江蔓一笑,笑罵道:“出什麽頭,你又不是黑幫老大,我可不想我的丈夫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沒有什麽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