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我覺得我爸爸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事情瞞着我一樣。”
陸銘面色微微一變,“你是說江爸爸?”
“當然,我那個親爸瞞着我的事情多了,我根本就沒法去探究,我說的是我養父。”江蔓無奈的道。
陸銘自然知道是因爲什麽,他知道江蔓在乎江臨成,所以江家的事情他有讓人盯着,那邊發生什麽他一清二楚,無非是宋琏那個不安分的女人。
“爸爸既然不想告訴你,那一定有他的考慮,你不要想那麽多了。”
“好吧,你們男人的思維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好猜,不想告訴我們的事情,我們怎麽都猜不到。”
陸銘笑着順了順江蔓的頭發,“蔓蔓,我今晚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早就休息,不要等我了。”
江蔓猛地擡起頭,“你要去哪裏?”他們一家三口已經搬回來了,但是蘭行之和南夕沒有跟過來,好在兩個小區的距離不遠。
習慣了父母呆在身邊,陸銘一說要走,江蔓就有些緊張。
“傻丫頭,你緊張什麽?我就是去處理一點事情,應該很快就回來的。”
“不能告訴我嗎?”
“陸夫人,你是軍人家屬,有些素質是你必須有的,不該問的不要問。”陸銘臉色微微一沉。
“好啦,不問就不問,這麽嚴肅幹什麽,那你早點回來。對了,天氣涼,你多穿點。“
說着,隻見她“蹭蹭蹭”的跑到卧室,重新找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出來,墊着腳尖親自給他披在身上。
陸銘看着她的發頂,神情愈發的柔和,摟着她的脖子,一個輕吻落在了她的發心。
江蔓推了推他的肩膀,“行了,早去早回,不然我一回纏着你不讓你走了。”
“纏着我做什麽,還要造小人嗎?”陸銘一本正經的問。
江蔓臉瞬間爆紅,爲什麽他的話總是能瞬間挑起她的怒火,“陸銘,你趕緊給我走,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就在這時,從書房出來的小家夥一臉懵懂的問道:“媽媽,什麽是造小人?”
陸銘俊臉也有些不自然,他斂起情緒,冷靜的道:“等你過了16歲,爸爸再給你好好解釋。”
這男人,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陸銘,你趕緊給我走,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晃。”江蔓推着陸銘出門。
陸銘看着她這惱羞成怒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可愛,笑着離開了。
一出小區,陸銘就鑽到了一輛黑色的卡宴裏,前面坐着的是赫然是蘭行之和成宇。
“蔓蔓沒起疑吧?”蘭行之問道。
“沒有,我跟他說是部隊裏的事情,她沒有懷疑。”
“那就好,成宇開車。”
“爸爸,你覺得是宋琏和顧悅中的一個人嗎?”
“現在是誰還不好判斷,我已經安排好了,相信今晚她們自己會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事情雖然過去太久了,但是我就不信查不到事情的真相。”蘭行之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剛剛才解決掉了秦家,蘭行之又迫不及待的要徹查當年的真相,陸銘想到了什麽,“爸,是不是媽的身體不好?”
蘭行之點點頭,黑眸裏透着幾分哀傷,“你媽的身體就跟市醫院那個醫生說的一樣,基本沒什麽免疫能力,别看她跟個正常人一樣,一旦倒下後果就會很嚴重,我們誰都無法預料後果。我打算把你們這邊的事情了結了就帶她四處走走。”
“沒有辦法了嗎?”
“你勃朗特叔叔就是個很出色的醫生,他這麽多年都沒有找到辦法,希望很小。這事情你不要告訴蔓蔓,免得那丫頭整天擔驚受怕的。”
蘭行之和陸銘直接進了一家會所,所有的事情早已經安排妥當,正中央有一塊隔壁包廂的監控屏幕,兩人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成宇,那兩個女人還沒來嗎?”蘭行之問道。
“宋琏已經來了,但是還沒見到顧悅的人影。”
“那就再等一會。”
過了一會,隻見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女人悄悄溜進了包廂,一進包廂,她就摘下了帽子,俨然是顧悅那張嬌豔的小臉,隻是今天的這張臉,上面寫滿了不安和慌亂。
宋琏一看到顧悅,整個人都快跳了起來,劈頭蓋臉的問道:“顧悅你是怎麽搞的?爲什麽會把那件事情洩露出來。”
“不是我,我沒有洩露。”
“不是你還能有誰?那件事情就我們兩個人知道,就知道你這種人不靠譜,拿了錢又不能保守秘密,都這麽多年竟然還被人把事情翻出來。”宋琏快氣死了。
顧悅看宋琏這樣子,就知道事情是真的敗露了,不然宋琏不可能這麽生氣。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自以爲這事情會永遠的被塵封,沒想到還是被翻出來了,以江蔓愛憎分明的性子,她很難想象她到底會怎麽做,“我說過,我真的沒有洩露出去,我比你還不想讓蔓蔓知道這件事情。”
她肯定不會原諒她的,她做的事情是那麽的不可饒恕。
宋琏冷哼一聲,目光極其的不懈,“别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當初我可是隻用了30萬就讓你乖乖閉嘴了,你以爲江蔓那死丫頭知道這件事情還能和你好好做朋友,有你這種朋友也是一種悲哀,竟然眼睜睜看着她被人帶走,甚至被人輕易的封了口,明明知道真相卻不告訴她。”
“你别說了,你到底想怎麽樣?”顧悅拔高了聲音,緊張兮兮的看了一下包廂門口。
“我還想問你到底怎麽樣?”宋琏死死的盯着顧悅。
兩個女人就這麽互相對望着,誰都不出聲。
許久宋琏才道:“好啦,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管怎麽樣,你都要咬死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會輕易的承認。”
現在江臨成已經對她越來越不滿了,要是他知道當初江蔓的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還不撕了她。
家裏的财政大權完全掌握在江臨成的手中,離開他,她可什麽都沒有。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死死的抓着這棵樹,不能輕易的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