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江蔓起晚了,起來的時候長輩們都已經吃好早飯了,蘭行之和南夕準備去送勃朗特父子,陸銘已經送小家夥去上學了。
看到她出來,目光齊唰唰的看向了她。
江蔓無地自容,心中把陸銘罵了無數遍,大半夜的折騰人,她讪笑着說道:“爸媽,你們這是要送勃朗特叔叔和jim去機場嗎?”
大家也沒揭穿她,點頭應道。
jim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蔓,說道:“蔓蔓,我可以抱抱你嗎?”
江蔓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點點頭,對于這個向自己表白過的人,她沒覺得别扭,可能是因爲他們都是南夕的孩子。
兩人大大方方的擁抱了一下。
“jim,你比蔓蔓還小一點,她算是你的姐姐,媽媽希望你們以後相親相愛。”南夕說道。
哪怕有一天她不在了,她也希望這兩個孩子能夠相互扶持。
Jim臉一紅,他是典型的歐洲人長相,身材高大,江蔓在她面前真的太嬌小了,讓他叫一個比自己矮這麽多的人姐姐,他實在是叫不出口,“媽咪,我們相差的又不大,直接叫名字我覺得更親熱。”
“對,媽媽,我也是這樣認爲的。”江蔓笑道。
“好好好,我不管你們了,你們想怎麽叫都行,隻要你們姐弟倆覺得不錯就可以。”
“勃朗特叔叔,歡迎你下次再到A市。”
勃朗特溫潤一笑,湛藍的眸子甚是迷人,“謝謝。”
江蔓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她覺得這也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身上有着獨特的魅力,不知道母親爲什麽快三十年了還沒動心。
或許感情就真的是這樣吧,一旦遇到了對的那個人,就真的是陷進去了。
“好啦,蔓蔓,我們出門了,小成就在外面,他送我們過去就行,陸銘一會過來接你,你自己去廚房把早餐熱了再吃。”
“那媽媽,你們注意安全。”
幾人剛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人瘋狂的沖了過來,蘭行之眉毛一挑,本能的護住南夕。
Jim也及時的攔住了她,“這位夫人,請你走路長點樣子,要是傷到了别人怎麽辦?”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已經找江蔓鬧了一場的秦母,她抓着jim的衣服,“告訴我,江蔓在哪裏?那個賤人她住在哪裏?”她把她兒子害死還不夠,竟然還要毀了她的公司,她今天一定要和那害人精同歸于盡。
她萬萬沒想到,她打拼了大半輩子的生意一夕之間就毀于一旦。
南夕眉心緊蹙,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容忍别人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女兒,她心性純良的女兒到底是做了什麽,要遭到這樣的诋毀。
“這位太太,麻煩你嘴巴放幹淨點,你憑什麽這麽诋毀我的女兒。”
秦母一愣,看着眼前這個氣質優雅的女人,身形纖細,瓜子小臉,長得十分的精緻,一點都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你是誰?”
“我就是江蔓的親媽。”
“原來你是江蔓的親媽,呵呵,我還以爲是誰,原來就是多年前勾引了蘭二少的賤人,怪不得江蔓那個害人精和你一模一樣,還真的是家族遺傳。”秦母嘲諷道。
南夕臉色瞬間慘白,她沒想到,A市的人竟然是這樣看待她和蘭行之的過去,她自以爲飛蛾撲火,刻骨銘心的愛情,在别人的眼中,是如此的醜陋不堪。
甚至還成爲攻擊她女兒的利器。
“你剛剛認回她,你不知道吧,那就讓我這個從小看着她長大的人來告訴你,她小小年紀就勾引了我的兒子,後來又和男人在酒店偷情,被當場捉奸後竟然還想纏着我兒子遠走高飛,可惜懷了孽種,我怎麽可能讓這樣的人毀了我的兒子,自然是要拆散他們。後來她又帶着孽種嫁人了,嫁了人還不安分,想着怎麽勾引我的兒子……”秦母瘋狂的笑着。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一向保養精緻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緊接着挨了兩巴掌。
隻看見蘭行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居高臨下到了秦母的面前,嘴角噙着一抹清淺的笑意,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動氣了,而且氣的不輕,“說啊,你繼續給我說一個字看看。”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越生氣的時候表面越平靜,所有的平靜都隐藏在了心中。
蘭行之一向是任性慣了的主,在他的心目中,可沒有那麽多框框條條的束縛,哪怕他歲數不小了,但是這種刻在骨子裏的東西怎麽都抹不掉。
惹了他的,他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秦母隻覺得自己的嘴巴疼的都張不開,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哆嗦着道:“你……是誰?”
“我就是你口中那個害人精的父親,蘭二少,我告訴你,我才是老姜,害你兒子算什麽,我要你們秦家從此在A市消失。”
秦母一哆嗦,看着面前談笑間就能壓得她喘不過氣的人,渾身都在發抖。
她哪裏想到自己會這麽倒黴,一來沒見到江蔓,反而見到了江蔓的母親,還有這個不久前回歸的惡人蘭二少。
但是一想到她現在公司沒了,兒子沒了,她也就沒那麽懼怕這個人,反正是一無所有。
“我說的沒有錯,江蔓的事情我們兩家人都知道,隔壁鄰居也都知道她未婚先孕,我沒诋毀她,她做的出來還怕别人說嗎?你以爲這些事情能抹得掉嗎?有心人一翻就能翻得出來。”
蘭行之笑着又給了秦母幾巴掌,打到她停下來爲止。
江蔓聽到聲響也沖了下來,沒想到會聽到秦母的這些話,一時間屈辱、難堪全部襲來,讓她不由得抿緊了唇瓣,這秦母到底想怎麽樣,昨天鬧了一場今天還不罷休。
蘭行之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沒有點武力值,雖然比不上陸銘,但是也不差。
他冷着臉,一張俊臉雲淡風輕,可是手下的力道可一點都不松懈,專門挑着人體最疼痛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