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怪她,而是怪他自己,這個男人太會說話了,總是讓她感動的一塌糊塗。
江蔓莞爾,“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了,我不會再和他往來了,我該說的都和他說清楚了。”
她知道,秦緻遠是徹底的恨上她了,這麽多年,那件事早已經成了他的心魔,尤其她還對陸銘動了情,這絕對是他不能容忍的,不然一向溫潤的他不會對她動手,那真的是隐忍到極緻了。
或許才今天開始,他對她而言,已經是個危險人物了。
說不難受是假的,畢竟從小一起長大,還曾經相愛過,曾經有過那麽多美好的回憶。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陸銘重複道。
“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這麽小心眼,我都說了不會再和他往來,怎麽還一副不相信人的樣子。”江蔓有些不滿的道。
“因爲我明白一個道理,女人不僅善變,還喜歡口是心非。”陸銘一本正經的道。
頓了幾秒鍾,他又道:“尤其是你,還心軟,指不定他道個歉,忏悔一下,你就能原諒他,要和他做朋友。”
“噗嗤”江蔓捂嘴笑出來,無趣的人有他無趣的樂趣,反正她覺得和陸銘在一起就是舒心,他有時候偶爾冒出一句話來讓你笑到肚子疼。
“笑什麽笑,我不覺得我說的話有什麽好笑的。”
“陸銘,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會再和他往來了。”
“嗯,蔓蔓,我剛才還聽到你和秦緻遠說你愛我。”又是那種嚴肅的語氣,不過帶着幾分戲谑的口吻。
這個男人,還真是找機會來取笑她。
反正他們之間好像她要更主動些,第一次都是她起的頭。
久而久之,她早就有了免疫力。
這一刻的江蔓坦蕩的很,說了就是說了。
想和她比臉皮厚,沒門。
江蔓眨眨眼睛,笑着道:“我是說了呀,那你呢,你愛我嗎?”
江蔓認真觀察着陸銘的神色,隻見他有些黑的俊臉出現了一抹薄紅,不明顯,隻不過耳根子處暴露個徹底。
陸銘沒出聲,江蔓催促道:“陸銘,你說呀。”
“大庭廣衆之下,我們不談這些事情。”這後面還有兩個保镖跟着呢,被聽到了像什麽話。
這是什麽道理,這可是他主動挑起來的話題,現在她回答了,他倒好,想來個不認賬了,沒這麽簡單的事情。
“陸銘,你别給我賴賬,你到底說不說,你不說我就不走了。”江蔓站在原地,一副得不到滿意答案就不走的樣子,十足的小女孩模樣。
看着這無賴的妻子,陸銘還是抵不住,附在她的耳邊低聲擠出一個字,“愛。”
江蔓臉上的笑意擴散,故意逗他,“陸銘你說什麽,我沒聽到。”
陸銘别過頭,“臭丫頭,走了,我知道你聽到了。”
“哎喲,我們家陸大軍長原來也這麽肉麻,竟然會說這個字,我算是長見識了。”
陸銘,“……”。這丫頭也是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
江蔓也不再折騰他,挽着他的胳膊心滿意足的離開。
秦緻遠一直孤零零坐在長椅上,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陣馨香,一轉頭就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他的旁邊,女子那張臉生的十分的妖豔,典型的禍國殃民,一颦一笑都勾人的很,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秦緻遠從來沒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好半天才挪開了眼睛,但是他知道那并不代表什麽,僅僅是因爲一時被晃花了眼睛。
“秦先生可真是好定力,就這麽一會就收回了目光。”女子輕笑,那聲音更是婉轉多情,動人的很。
其他男人看到她沒個一兩分鍾是回不過神來的,這個男人倒好,隻是幾十秒鍾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挺有意思的。
秦緻遠沒錯過她話中的字眼,“你認識我?”
“認識,能不認識嗎?剛剛我可見識到了一出好戲,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抛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秦緻遠目光一變,手中的拳頭又捏的死緊。
“我這人最好打抱不平,尤其厭惡那種薄情寡義的男女,你要是想報仇,我倒是可以幫你。”女子優哉遊哉的道。
秦緻遠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必了,我的事情不用别人管。”要是這種事情還要别人幫忙,那麽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是他的就是他的,他會用他的方法來奪回,不需要别人來摻和,尤其是這種來曆不明的女人,天底下可沒有這麽好的事情。
他可不是傻子,能白白被人利用。
“秦先生,别太自負了,你剛才可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女子嘲諷的道。
秦緻遠瞬間被戳到了痛處,激動的道:“我再說一次,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秦先生,有些時候别太高估自己的力量,要懂得抱團取暖,你要對付的那個男人可是A市軍區的軍長,他的身後還有整個陸家,甚至你看不到一些關系網,你确定以你自己的力量能夠奪回所愛之人嗎?”
女子溫聲細語,可是每一個字卻讓秦緻遠根本無法反駁。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你愛的這個女人身份也不一般,蘭二少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個男人這十多年在國際上混的如魚得水,你要想破壞她女兒的婚姻,你覺得那個男人會同意?”
“你說什麽?”秦緻遠震驚的看着女子,他其實也覺得宋琏不是江蔓的親生母親,猜測她可能是江臨成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哪裏想到江臨成也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
“信不信由你,相信用不了幾天這個消息就會出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也用不着你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操心。”
“試探我?呵呵,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人。”
“我的身上沒什麽你可以利用的,你離我遠一點。”秦緻遠心煩意亂的道。
“怎麽會呢,你的外公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老頭子可等着你去繼承他的衣缽,你隻要接手了他的事業,你身上可讓我們利用的多了去了。”女子直白的道。
秦緻遠有些心驚,這個女人竟然對他和陸家的事情這麽清楚,她到底是什麽來頭?
“别這麽看着我,我知道的遠遠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也不用來猜我的身份,要是有一天我們成爲戰友,或許我會考慮告訴你。”女子高深莫測的道。
“不會有這麽一天的。”
女子輕笑,扔了一張名片在秦緻遠的懷中,“秦先生,别把話說得太滿,相信有一天你會求着和我合作的,我等着這一天的到來。”
女子說完,起身離開,快速的鑽進了一張低調的黑色車子裏。
“主子,這秦緻遠手無縛雞之力,我看着成不了什麽大器,對我們也沒什麽用,我們爲什麽要和他合作?”開車的一個男人問道。
“愛之深,恨之切,江蔓以前那個美好的初戀是回不來了,留下的隻會是一個不擇手段的秦緻遠,他爲了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會不斷改變,他會變強的,我們隻管等着他來找我們就是了。”
“主子英明。”男人笑道。
女子幽幽歎息,“男人硬起來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比女人還善變。”
江蔓一回到家就收到了夏晴和顧悅的短信,都是來祝福她的,看着顧悅兩個字,江蔓一時間有些感慨,想起了陸銘說的那件事。
她搖搖頭,還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給她回了一個短信。
“蔓蔓,過來,爸爸有事情和你說。”
江蔓走了過去,坐到了蘭行之的身邊,“爸,你要和我說什麽?”
“馬上我要舉行宴會了,很多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你可以再邀請一些你的同事和朋友,一會你統計好就把名字給成宇。”
“爸,哪用那麽高調,我知道你是我爸,你知道我是你女兒就夠了,還舉行什麽宴會,我從小最讨厭去那種場合,拘束的很。”
“不行,其它的事情爸爸都可以聽你的,但是這件事必須聽我的,爸爸那天一定要牽着你的手,向大家宣布你是我的女兒。以前你都是作爲客人去的,當然覺得約束,這次你是主人,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敢說你半個字,你可以露個臉就走人。”蘭行之堅持。
江蔓撇撇嘴,“你最需要牽手的是你的老婆,而不是我這個女兒。不行,我一定要讓媽媽給你介紹對象,這事情一刻不能耽擱了,必須提上日程。”
“蔓蔓,你别折騰你爸我這把老骨頭了好嗎?”
“爸,你哪兒老了,隻要我把你要征婚的消息一發布,指不定有多少小姑娘往你身邊竄。”
“得了,我可不喜歡老牛吃嫩草,找一個和自己女兒大的老婆,我看着惡心。”
“爸,你就不想找個人平日陪你說說話,我和陸銘都有工作,平日陪你的時間很少,堯堯也要上學,你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也是這幾天才閑下來的,我平日也忙的很,我的公司遍布全球,我看你就是嫌棄我呆在你這裏打擾你和陸銘的小日子。”蘭行之胡攪蠻纏的道。
“好啦,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江蔓敗下陣來,她深知自己是說不過這個爸爸的。
成宇這時候走了過來,朝着蘭行之道:“董事長,我們向凱瑟夫人下的帖子被拒絕了,凱瑟夫人說她從來不參加這樣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