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緻遠看江蔓表情松動,繼續道:“蔓蔓,你才該是我的妻子,我們要是在一起,現在肯定已經有像堯堯那樣的孩子了。你被趕出家門,中途辍學帶着孩子艱難度日,而我被父母逼到國外,明明想回國看你卻不能,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哪能這麽算了,你告訴我這怎麽算得了。”
秦緻遠說到最後,眼睛都紅了。
周邊的人一直往他們這邊看過來,江蔓不得不提醒,“緻遠,你别激動。”
秦緻遠拉着江蔓的手,咬牙切齒的道:“蔓蔓,聽我的話,和他離婚,回到我的身邊吧。”
江蔓猛地睜大了眼睛。
和陸銘離婚,這怎麽可能,她已經習慣了陸銘的存在,而且已經愛上他了,他還是陸堯的親生爸爸,她不能讓堯堯沒有父親。
況且,她還喜歡他的家人,每個人都是那麽的開明,這樣的公婆上哪裏去找,她怎麽可能離開,她舍不得,也放不下。
江蔓臉色有幾分泛白,“緻遠,我們當初努力過了,你的父母以前不肯接受我,現在就更不可能了。”失去清白秦家父母都不可能接受,更别說一個離婚的女人。
“蔓蔓,你是知道的,我們家的産業都掌握在我媽手裏,但是你有所不知,這一切其實都是我外公的,我才是外公挑選的繼承人,現在我已經逐漸接受了家裏的産業,我能完全做主,隻要你離開陸銘,我就會立馬帶你走,反正外公的大本營也不在這裏,我們一起去投奔我外公,至于我的父母,他們遲早會想通的,我這輩子非你不娶,看他們能拿我怎麽辦。”秦緻遠激動的道。
江蔓搖搖頭,“對不起,緻遠,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已經結婚了,我的丈夫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不走,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你這是犯賤你知道嗎?是那個男人毀了我和你之間的一切,你竟然還要跟他在一起,你到底在想什麽?”秦緻遠低吼。
犯賤,江蔓瞪大眼睛看着秦緻遠,在她的心目中,秦緻遠出生在書香世家,他一直高雅聖潔,談吐不俗,沒想到這樣的字眼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蔓蔓,對不起,我一時口誤,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原諒我的口不擇言。”秦緻遠也意識到自己這話很不中聽,握着江蔓的肩頭。
“緻遠,不管因爲什麽,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都過去了,我是不可能和陸銘離婚的。”
“爲什麽不離?你怎麽忍受得了那個男人碰你?”秦緻遠面色有幾分扭曲,眼眸猩紅,像是要吃人一樣。
江蔓被這個樣子的他吓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蔓蔓,走,我帶你走。”秦緻遠拽着江蔓就想走人。
“緻遠,你冷靜些,你現在太沖動了。”江蔓被吓到了。
“冷靜,我冷靜不下來了,我不會再放你去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一分一秒都無法容忍了,一想起他就恨不得殺人,殺了那個毀了他們一切的男人。
秦緻遠的力氣大的很,江蔓根本就抵不住,一直被他拽着往前走,手腕被捏的生疼。
“緻遠,你别這樣。”江蔓眼淚都掉了出來,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她不想他們之間變成這樣,好聚好散,不是更好嗎?
“蔓蔓,我帶你走好不好?我們走的遠遠的,什麽都不管了。”秦緻遠把江蔓緊緊的抱在懷中,他知道,他可能真的失去她了。
她可以當着衆人的面,一臉幸福的說出她和那個男人相處的細節,這一切,已經證明了她已經變心了,她愛上了那個男人,而且愛的無法自拔。
憑什麽這樣,她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把她搶走。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了,誰都不能阻止。
“緻遠,你到底還要我說幾次,我是不可能離開我丈夫的,我愛他,這個理由夠了嗎?”
我愛他。
秦緻遠忍不住大聲笑出來,自己意識到和她親口說出來,這沖擊力完全不一樣。
他捏着她的下颚,笑得令人恐懼,“蔓蔓,你再說一次,我剛剛沒有聽明白。”
看着他這樣子,江蔓有些恐懼,隻覺得似乎她從來沒有了解過這個人,是他平日僞裝的太好,還是她說的話真的太刺激人了。
江蔓的性子一向倔強,不喜歡騙人,尤其是秦緻遠,她僞裝不了自己的情緒。
“緻遠,我愛上他了,我不可能和他離婚,更不可能跟你走。”江蔓看着秦緻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江蔓。”秦緻遠又是一聲低吼。
周圍的人以爲是小兩口吵架,也被秦緻遠臉上的愠怒吓壞了,沒人敢上前。
一直藏在背後的保镖互相對視一眼,“怎麽辦?小姐那邊好像遇到了危險,要不要上前?”
“董事長說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出去,我們再看看,不然到時候董事長責怪下來我們沒人能擔責。”
“緻遠,不管你讓我說多少次,我都是這個答案,我不會離開,你說我犯賤也罷,說我不知廉恥也罷,我隻知道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江蔓堅決的道。
秦緻遠暴怒,倏地擡起手,眼看他的手就要打下來,江蔓閉上雙眼,認命的等待着他的手打下來。
隻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她一睜眼,就看到陸銘面色沉沉的截住了秦緻遠的手,就像一座大山傲然立在她的面前。
這一刻,江蔓慌亂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隻聽見陸銘冷漠的道:“秦先生,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讓我的妻子出來見你,是想再給你一個解釋,好讓你徹底的死心,而不是讓你這樣對他。”
這是秦緻遠第一次和陸銘靠的這麽近,網上都說了,這是A市軍區的軍長,怪不得他的氣場如此之大,就連容貌也不在他之下,不過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的男人,做了那樣龌龊的事,破壞了他的一切。
怪不得,江蔓要變心,這樣的男人确實對于女人有着緻命的誘惑力。
蔓蔓,難道我們的十多年的感情都比不上你和他的短短的幾個月嗎?
沒想到你是這種薄情負心的女人?
“陸銘,這是我和江蔓的事情,與你無關。”秦緻遠低吼。
陸銘冷笑一聲,“與我無關,你充其量隻是一個前男友,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很多年了,是你自己選擇放棄了她,你們之間的愛情沒有經受住考驗,之後她願意和誰在一起是她的事情,你無權幹涉。怎麽,你現在又發現别人的妻子比較好,又想着來搶人,你當我是死人嗎?”
“陸銘,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自己知道,要不是你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說不定我們早就結婚生子。就算過了這麽多年,我依舊沒有變心,我一直等着蔓蔓。”
“說不定,假設的事情說了有什麽意思,秦緻遠,我告訴你,江蔓是我陸銘的妻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氣。”
“你威脅我?”
“信不信随你便。”
說着說着,兩人便打了起來,秦緻遠頂多會點拳腳功夫,和陸銘這個特種兵相比自然處于弱勢。
陸銘的拳頭毫不留情的招呼在秦緻遠的身上,而陸銘毫發無傷,江蔓都急了,可秦緻遠就是個固執的主,打不過他也死死支撐着。
再這樣打下去,肯定要出大事。
“陸銘,别打了。”江蔓忍不住沖着陸銘道。
“蔓蔓,我不需要你的求情,我就算是死也要帶你離開。”秦緻遠不可理喻的道。
陸銘猛地松手,秦緻遠被甩了一下,差點就跌落在地上。
“不自量力。”陸銘冷然道。
陸銘拉着江蔓就走,江蔓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秦緻遠。
“蔓蔓,真的不能回頭嗎?”秦緻遠痛心的道。
江蔓抿了抿唇,“緻遠,别再來找我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跟着陸銘一起離開,這一刻,她知道,她和秦緻遠之間真的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秦緻遠拳頭捏的死緊,目光裏全是仇恨,不可能的,要他放棄,除非他死。
江蔓,你是我秦緻遠的,沒人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
回去的路上,陸銘的臉真的很臭,步子也很快,她都快跟不上了。
“陸銘,你走慢一點了,我都跟不上你了。”江蔓有些委屈的道。
陸銘臉色依舊很沉,不過步子好歹是放慢了一點,江蔓微微一笑,将腦袋靠在他的身上,戳了戳他的胳膊,“喂,陸銘,是你同意讓我去見人的,你現在怎麽又對我擺臉色,不行,我要回去告訴我爸。”
陸銘唇角一抽,有些無奈的道:“兒子都打醬油了,你還回家告狀,不嫌丢人。”
“有什麽好丢人的,我治不了你隻能讓我爸來治你,總之你不能對我甩臉色。”江蔓現在底氣足的很,有爸爸了就是不一樣。
陸銘沒出聲。
“喂,陸銘,你真生氣了啊。”
“我沒生你的氣,我生自己的氣,蔓蔓,這次是最後一次了,以後秦緻遠這個人就上了黑名單了,我絕對不允許你再跟他往來。”
今天他要是再晚來一點,恐怕那一巴掌就落在她臉上了,他都舍不得碰一根汗毛的人,那秦緻遠憑什麽敢動手。
早知道,就不讓蔓蔓來見他了,沒想到這秦緻遠是這麽一個垃圾,竟然會動手打女人。
自家老婆過去這眼光,也實在不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