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拒絕真的可以嗎?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什麽不利影響?”
“想太多了,你别忘記了你老公我是什麽身份。”
經過陸銘的一番開導,江蔓已經有了主意,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接受蘭老太太的好意,她相信陸銘的爲人,沒必要給自己找這麽個靠山。
“行,就這樣做。”
“别想太多了,一會我們回軍區大院,爺爺讓人準備了好吃的東西。”
“嗯。”
周末家庭聚餐是陸家人的傳統,不管平日裏工作再怎麽忙,到了周末大家都會乖乖的回到大院,一家人聚在一起,溫馨無比。
兩人去到的時候,大家都坐在客廳裏聊天,陸念一和陸子墨坐在門口,不知道因爲什麽,吵得不可開交,陸念一像是個小無賴一樣握着拳頭去打陸子墨,陸子墨皺着眉心,一副聽之任之的樣子,打了幾下,見哥哥沒反應,陸念一直接抱着陸子墨的脖子嚎啕大哭,明明是作惡的那個人,一下子演變成爲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方。
“念念,你又欺負哥哥了?”江蔓笑道。
見終于有個人搭理自己,陸念一哭着撲了過來,抱住江蔓的大腿,“嗚嗚,伯母,嗚嗚。”爸爸不在大家都不疼她了,好傷心。
江蔓看着哭成了個淚花的小丫頭,心疼的很,把她抱了起來,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念念乖,告訴伯母,是誰欺負你了。”
“哥哥壞,哥哥不理我。”
江蔓,“……”
果真是小公主的思維,必須每個人都圍着她轉,“你打哥哥,難道是想哥哥還手嗎?”
陸念一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要,不能打我,我是妹妹。”
江蔓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陸銘也覺得好笑,這丫頭還真的是被陸琛寵壞了。
“蔓蔓,你别理會她,你越理會她,她越發來勁。”莫暖笑道。
隻要陸琛不在,她有的是法子收拾這個小丫頭。
莫暖的話剛落,門外就響起了車子的聲音,陸念一立馬停止了哭泣,掙紮從江蔓的懷中下來,然後朝着門外跑去。
“念念,你要去哪裏。”
江蔓剛準備追出去,就看到陸琛從地下車庫走出來,夕陽之下,他身形颀長,一身筆挺的西裝,臉上帶着寵溺的微笑,優雅的朝着陸念一走過去,哪怕已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依舊風度翩翩。
小丫頭仰着腦袋,伸開雙手,輕輕偏着腦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江蔓笑了笑,這陸家的男人果真都是魅力無窮的,不知道将來誰有這個福氣能娶到陸念一。
陸琛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兒,陸念一主動獻上自己的香吻,在陸琛的懷中無奈的扭了扭,然後氣呼呼的朝着陸琛道:“爸爸,有人欺負我?”
“誰敢欺負我們家的小寶貝?”
陸念一摟着陸琛的脖子,一副要帶着爸爸報仇的樣子。
客廳裏,小丫頭揚着小手把在場的人都指了一遍,輪到江蔓和陸銘的時候,她高擡貴手的放下自己的手。
那拉着父親給自己出氣的模樣着實逗樂了一家子,客廳裏盡是歡聲笑語。
陸銘趁着大家聊天的時候給秦慧使了個顔色,母子倆來到了院子裏。
“阿銘,你有話要對我說?”秦慧了解兒子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談事。
陸銘也沒拐彎,直接問道:“媽,關于蘭二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秦慧頓了一下,“行之,我們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了,你怎麽會突然問起他來?”
蘭二少本名蘭行之,但是外人都稱呼他爲二少,亦或者是蘭二少,很少有人會直接稱呼他的名字。
陸銘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慧,秦慧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陸銘,呐呐的道:“阿銘,你還真别說,這蔓蔓長得還真像行之,我一直覺得蔓蔓給我一種熟悉感,看來是因爲他長得像行之。”
談起多年前的舊友,秦慧也受到了幾分波動,當年他們在商場上相互扶持,他教了她不少的東西,他們之間像是哥們,也像是師生。
“這麽說,媽你也覺得蔓蔓可能和蘭家有關系?”
“蘭老太太可不是什麽亂發善心的人,她既然想收蔓蔓爲幹孫女,那蔓蔓的身份确定無疑了,可能真的就是行之的女兒,當年行之的女朋友我是見過的,他們很相愛,也很般配。”
“那他們人呢?”
秦慧想了想,微微閉上眼睛,悲痛的道:“據我所知,那個女人被老太太處理了,行之悲傷過度也才會離開A市。我最後一次見行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跟個精神失常的人一樣,他唯一對我說的話就是,他不想活了。”他們認識那麽久,她從來沒在蘭行之的身上見過那樣的情緒,似乎他的整個世界都頃刻間崩塌了,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當年她想當然的以爲是因爲他心愛的女人被蘭老太太害死,沒想到這中間還有一個孩子,他受到了愛人和女兒的雙重打擊。
陸銘眉心突突的跳,琢磨着“處理”這兩個字的深意,不用說,肯定是殘忍的手段。
豪門家族的秘事他也聽到一些,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瘆人的慌。
“這樣的話,蔓蔓是真的不能認那個老太太了,否則以後她知道真相該怎麽做。”這一刻,陸銘心疼死了江蔓,明明出生在一個不錯的家庭,本該有父母的疼愛,一家三口卻被至親之人活活拆散。
想來,當年抛棄她的人肯定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其中另有隐情。
秦慧也歎了口氣,往門口看了一眼,感歎道:“沒想到蔓蔓的出生竟然是這樣的,還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阿銘,你要多關心蔓蔓一點,這丫頭不容易。”從小被抛棄,在宋琏的折騰下長大,後面又一個人拉扯着陸堯長大,着實不容易。
“媽媽,我知道的。”
“既然如此,盡量不要讓蔓蔓和蘭家人接觸,這老太太這會想起自己有個孫女了,當初幹什麽去了,以後别理,實在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