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姐,你别說的這麽心酸,我們現在的工資可沒那麽寒酸。”宋雪兒一笑。
“你這個小丫頭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可不像你,我上有老下有小,日子哪有你這麽潇灑快活。”
米諾有很長時間沒有跑馬了,小時候老爸沒少帶着她過來學習馬術,“你們要是想騎的話就去吧,重在體驗,想那麽多做什麽,今晚就是來玩的,總不能什麽都不玩,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機會,浪費了多難得。”
宋雪兒想想也覺得米諾的話很有道理,“就是,管那麽多做什麽,咱們潇灑去。”
幾個女人說着就朝着馬場走去,米諾本來不太想去,想留下來等葉子皓,但是被宋雪兒直接拽了過去。
俱樂部有專門爲客人準備了騎馬服,幾人很快就換好了衣服,白色襯衣配着黑色的騎士褲,再配上一雙長馬靴,英氣的不像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樣。
“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錯,太帥氣了。”宋雪兒嚷嚷。
幾個工作人員已經牽了馬過來,米諾朝着他們道:“我會騎,你們教他們就行。”
說完,米諾從一個工作人員手中牽了一匹馬過來,握緊缰繩,踩着馬蹬直接翻身上馬,工作幹淨利落,帶着一種難以言說的美感。
米諾揚長而去,留下一幹目瞪口呆的人。
“原來米姐會騎馬啊,還騎得這麽好,真沒想到。”宋雪兒感歎道。
“主編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看主編平日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的家境應該很不錯。”
“看那位小姐的動作,應該是從小就開始學了,技術很不錯。”一旁的工作人員忍不住贊賞道。
其他人因爲從來沒接觸過,由工作人員專門負責指導。
米諾很久剛開始速度還比較慢,等感覺來了就開始加快了速度,聽着風在耳邊呼呼的響,她感覺到全所未有的暢快,似乎已經很多年沒這麽肆意的來一場了。
米諾隻沉浸在放松中,絲毫未察覺到她的行爲已經在馬場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有不少人将視線投向了她。
包括已經跑了好幾圈正停下來的幾個男人,有一個男子忍不住道:“我這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潇灑英氣的美女騎士,看着有些面生,應該是很少來這樣的場所。”
“的确是沒見過,等一會一定要去好好認識一下。”有一個年輕的男子躍躍欲試,眼中跳躍中躁動的因子。
幾個男人一直在說,并沒注意到他們中間的Vincent已經愣住了,距離隔的有些遠,他看不清馬上人兒的面容,隻是大概能看到一個輪廓,是一抹嬌小帥氣的剪影。
不知道爲什麽,他的心髒竟在這個時刻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
曾記得多年前,他看過一張照片,上面的女孩也是穿着一身得體的騎馬服,肆意的在馬場上奔跑,臉上洋溢着笑容。
他記得她說:“阿晟,這是我17歲那年照的,我老爸說我很帥氣。”
當時的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麽做這麽危險的運動。”
他的話換來了她的白眼,“這有什麽危險的,隻不過是騎個馬,隻要掌握好平衡和力道,一點都不危險。放心好了,我從小就開始學了,沒什麽大問題的。”
他還是不放心,交代道:“以後還是注意點,我會擔心的。”
“阿晟,以後有機會了,我親自教你,我一定讓你親眼見識一下我的水平,我真的很厲害的。”
“行,以後你負責教我,不過我比較笨,可能不太容易學會,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多點耐心。”
“放心的把自己交給我,徒弟不行那師傅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米諾,會是你嗎?
幾個男人回過頭的時候,隻見身邊的人已經騎馬朝着不遠處奔馳而去。
“Vincent,你要去哪?”
言晟頭也不回,他此刻眼中隻有心心念念的那個人,隻想上去探個究竟。
騎馬看着很潇灑,其實這項運動十分的消耗體力,尤其是長時間沒有這樣活動過。
幾圈下來米諾就覺得身體颠簸的有些發酸,不用說也知道明天肯定要散架了,不由得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欣賞着風景,順便看一下自己的同事,發現她們依舊由工作人員牽着馬慢慢的晃蕩。
米諾忍不住一笑,她忘記了自己第一次騎馬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隻記得小時候騎過一次就上瘾了,特别是看着電視劇裏的那些人,覺得特别的威風,纏着父親一到周末就過來陪練。
忽然之間,她覺得不遠處似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收回了目光。
擡眼望去,隻見一個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一身黑色的騎士服,骨骼分明的手執着馬鞭,豐神俊朗,及膝的長靴襯得他身子愈發的颀長,黑色的騎士帽下,恰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隻是多了幾分時光打磨出來的成熟男人氣息,似真似幻。
不經意間一瞥,米諾嘴角的笑意慢慢僵住,帶着笑意的小臉也蓦地陰沉下來。
言晟。
她想到無數種相遇的可能性,卻從未料過會在賽馬場上,這麽的猝不及防,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麽說,前不久她在醫院看到的并不是幻影,他真的回來了。
言晟本來也不抱希望,隻是憑着直覺沖了過來,沒想到真的是魂牽夢繞的人。
她似乎并沒什麽改變,還是以前那張自信幹淨的臉。
他隻覺得喉嚨哽咽,艱難的蠕動了幾下嘴唇,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慢慢吐出幾個字,“米諾,好久不見。”
久,真的太久了,不打一聲招呼,不留一句解釋,一走就是将近了六年的時間。
米諾以爲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隻是真正見到了卻發現自己平靜的可怕,她輕輕勾着唇角,沒有去逃避他的目光,笑道:“确實是很久了,怎麽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聞言,言晟的心刺痛的厲害,隻是靜靜的凝視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