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好了,你長成什麽樣我都喜歡你,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那種瘦瘦的女人,我就喜歡有點肉感的。”葉子皓補充道。
米諾輕笑了下,“行啦,說話也不怕閃着舌頭,就你這種以貌取人的男人,我絕對不相信。”
葉子皓向後靠了靠,無奈的攤手,“米小諾,爲什麽我說什麽你都不相信我,讓你相信我有這麽難嗎?”
米諾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專門就是爲你量身打造的。”
葉子皓深呼吸一口氣,這死丫頭,他不和她計較,一天不氣他幾次她是真的不罷休,“米小諾,我要是哪天突然氣絕身亡,你絕對是頭号嫌疑人。”
“知道就好,就我這樣的你還敢娶。”
“敢,怎麽不敢,我一直都是爲人民除害的好青年。”葉子皓嘴角勾勒出一抹優雅的笑意。
“得了吧你,你不知道你長着一張刁民的臉嗎?”爲民除害,真不會用形容詞。
葉子皓冷哼一聲,幹鍋上來了,他看着那精緻的色澤,忍不住開始開動筷子,才吃了一口氣眼睛都亮了,“似乎挺不錯的。”
米諾白了他一眼,也開始開動起來,她晚上一般不怎麽吃肉,熱量太高,挑着裏面的黃瓜、洋蔥蔬菜等吃。
結賬的時候,老闆娘看了米諾好大一會,突然了悟的道:“姑娘,是你啊,你應該畢業好幾年了吧。”
米諾一笑,“老闆娘記性真好,我已經畢業五年多了,以前也是A大的學生,經常到你這裏來吃飯,畢業了一直念念不忘,今天恰好有時間就過來了。”
“我想不記住多難,你男朋友那會經常會過來給你打包,有時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你們可真好,這麽多年過去了依舊在一起,你們現在已經結婚了吧?”葉子皓一直低着頭,老闆娘并未看清他的模樣,直接将他誤認爲是言晟。
老闆娘這話一出,米諾明顯感覺到葉子皓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冷,葉子皓擡起頭,老闆娘這才知道自己認錯了,面前的男人并不是當年那個小夥子。
老闆娘臉上的笑意僵住,低聲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米諾眼中閃過一抹沉痛,有些快要淡忘的回憶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沒事,老闆娘。”
老闆娘結了帳立馬就走了,葉子皓卻一下子覺得口中的東西沒有了味道,耳中反反複複是老闆娘方才的話,原來曾經有那麽一個男人對這丫頭這麽好。
不過他和那個男人像嗎?這丫頭過去的眼光也這麽好嗎?
“老闆娘說的是你前男友?”葉子皓終究忍不住問出來。
米諾回應道:“葉子皓,你不是說我的過去不重要嗎?”
葉子皓語塞,心頭郁悶的要死,還真是造孽,沒這種胸懷幹嘛要學别人裝大度,弄得現在根本就沒法詢問。
他現在真的是嫉妒的發狂,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當初感情一定很好,那到底是因爲什麽而分的手?那個男人現在又在哪裏?她這麽多年一直對感情和婚姻的事情很敷衍,也是因爲那個人嗎?
無數疑問萦繞在心頭,葉子皓愈發深想,心頭越不是滋味。
第一次嘗到這種發酸的滋味,還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米諾看着他不斷變化的神色,想問又極力控制的表情,心頭那股郁結之氣突然就這麽散了,輕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道:“所以說,葉子皓,風度這種東西你是學不來的,這是你和陸琛最大的區别。”
“不是我沒風度,是你太難搞了,從來不會體諒我的真心。”葉子皓擰着眉心,陰陽怪氣的道。
“吃好了吧,我們趕緊走。外面還有人等着呢,别占着位置了。”
兩人起身出了小店,葉子皓的臉上依舊明晃晃的寫着幾個大字,我不高興。
米諾也懶得管他,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她以爲她會無法面對這些回憶,可是真正進來的時候,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過,不知道是她一直作繭自縛,還是身邊多了另外一個人的陪伴。
米諾偏頭看向葉子皓,朦胧的光暈下,男人的臉部線條十分的完美,隻是那垂下的睫毛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佳。
葉子皓發現了米諾的目光,也偏過了頭,定定的看着米諾,目光交彙,葉子皓拉住了米諾的胳膊,輕輕搖了兩下,認真的道:“米小諾,這無關胸懷,我不高興,是因爲我真的喜歡你,我不是那種喜歡将所有情緒憋在心裏的人,我就是生氣了而已。”
米諾唇角揚起一抹笑,“葉子皓,你不用給我解釋,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生悶氣。”
“你不難受了?”葉子皓試探性的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難受了?”
“行行行,你沒難受,傷心難過的是我。”葉子皓道,然後大手環上米諾的腰。
米諾頓了一下,也沒有阻止,反而是有意無意的将身子往他的身上靠,腦袋輕輕枕在他的肩頭上,葉子皓多敏感的人,自然知道米諾的親近,唇角的笑容絢爛的不像話。
“米小諾,你還喜歡吃什麽?我給你買。”那個男人能做的,他照樣能做。
米諾也不客氣,直接伸手指着一處賣烤串的。
葉子皓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那裏排着很長的隊伍,還有濃濃的煙霧升騰起,俨然是一處賣燒烤的。
“行,你等着,我給你買。”
葉子皓剛想走,米諾又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隻見她指了指避風塘的地方,眼中全是星星點點的笑意,“我還想喝奶茶,芒果味的,烤串多買點,我好久沒吃了。”
“行,都給你買,可真好養活。”葉子皓捏了一下米諾的臉。
米諾定定的站着,看着葉子皓高大的身影隐匿在一堆大學生中,簡直是鶴立雞群,出衆的不像話。
這個男人,願意放下身份陪着她做這些最平凡普通的事情,或許她應該相信他,給他一個機會,而不是因爲過往的事情一直對他若即若離,這樣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