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琛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做這個測試,大概是爲了自己心安,他親自取了莫暖的頭發,并讓人拿了季櫻語和莫紫曦的頭發,他親自送到醫院去做DNA測試,他托了自己的一位老同學,但最早也要到晚上才能知道結果。
隻是等出醫院的時候竟然碰見了米諾,米諾看到隻有他一個人有些詫異,“陸琛,你怎麽會在這裏?暖暖沒來嗎?”
陸琛眸光微微一閃,略微遲疑了一下才答道:“我到醫院來看望一個生病的世伯,暖暖這會沒時間就沒一起過來,你怎麽也在這?是生病了嗎?”
米諾笑了笑,“沒有,可能是這幾天吃的東西太辣了,腸胃有些不舒服,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來醫院看一下。”
陸琛想起莫暖有些時候也喜歡吃辣,這一點和阿離是一樣的,“那就好,對了,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你。”
米諾看了一下時間,然後點點頭,“有的,我還有一個小時才上班。”
陸琛和米諾到了醫院附近的小公園,米諾覺得陸琛有些奇怪,但是哪裏怪又說不上來,“你是想問暖暖的事情?”米諾猜不到除了莫暖的事情眼前這個人還關心什麽。
“嗯,關于暖暖失憶前的事情我有些疑惑?”
“車禍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嗎?”
“不是車禍的事情,我想問的是其它的問題,你是暖暖最好的朋友,暖暖失憶前後性子變化大嗎?”
米諾不明白陸琛爲什麽會這樣問,但是這是閨蜜最愛和最信任的人,她自然也不會隐瞞,“暖暖失憶前後性子确實變了很多,可能是那會她身上背負了太多不屬于她該承擔的壓力,她的性子比之前内斂了不少,沒有那麽活潑,隻是偶爾才露出那一面。”
“她的口味呢?”陸琛繼續追問。
“口味倒是沒怎麽變,我們倆從小就喜歡吃,偶爾喜歡來點火鍋之類的東西。”
“你确定她還是你之前認識的那個人?”
米諾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陸琛,看了一會就忍不住笑了,“陸琛,你今天問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我和暖暖從小一起長大,她的身上哪個地方有顆痣我都知道,她是如假包換的莫暖,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個人,這一點我無比的确定。”
得到了米諾的肯定答複,陸琛微微松了一口氣,生怕米諾起疑,陸琛也沒有繼續問。
下午,陸琛讓莫暖先回大院,陸氏還有事情要處理。
他剛着手處理,季櫻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哪怕這個号碼他已經删除了,他依舊一下子就知道到底是誰打過來的,想都沒想直接就挂斷了。
隻是過了一會,季櫻語的短信又發了過來。
陸大哥,我有關于我姐的一些事情要給你說,應該與莫暖相關,我在市中心商業街街角那個咖啡店等你。
陸琛眉心突突的跳,不知道這時候季櫻語這麽一條有頭沒尾的短信是什麽意思,但是心中的疑問卻不斷的增多。
陸琛思索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下季櫻語,看看她有什麽好說的。
陸琛來到的時候,季櫻語已經到了,她依舊和往日一樣,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熱情的招呼着他坐下。
“陸大哥,你想喝哪種咖啡?”
“我來不是找你喝咖啡的,你有什麽想說的就快說,别浪費我的時間。”陸琛對季櫻語一點耐心都沒有,看到她就會想到之前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
因爲她的出現,莫暖受了不少的委屈和傷害。
哪怕早已經給自己做了無數的思想工作,看到他如此冷漠的表情,季櫻語還是覺得有些受傷,“陸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麽樣的心态和莫暖在一起的,要說你不在乎我姐了,我不信,我隻是一條短信就能讓早就不理我的你跑過去,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說,你對莫暖的感情其實還沒那麽純粹,你心裏還藏着我姐。”
陸琛目光沉沉的看着季櫻語,“季櫻語,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要是不準備說的話那我就走了。”
他現在在乎的是這事情與莫暖相關,而不再是阿離。
“行,我不和你扯這些了,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我姐的事情要和你說,我隻不過是騙你過來的,我約你過來最主要的目的是爲了和你合作。”季櫻語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直接挑明來意。
陸琛嗤笑一聲,看着季櫻語的目光有種說不出的涼,“我不覺得我和你會成爲合作夥伴。”
“怎麽不可能,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馮成祥,當初是他害了莫氏,也間接連累我姐死亡,我可以幫你對付他。”季櫻語覺得這個時候也沒必要避諱什麽,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用不着自欺欺人。
“就憑你?”陸琛輕蔑的看着季櫻語,他雖然暫時不知道她和馮成祥的關系,但是他們之間一定關系匪淺。
“馮成祥的發妻叫陳美如,她已經神志不清十多年了,我現在是她的心理醫生,經過我的治療她已經漸漸清醒了,她手上掌握着不少馮成祥違法亂紀的事情,肯定比你們手中的要有力的多,她現在對我十分的信任,如果你們願意和我合作,我會将這些證據搞到手,全部交給你們,到時候想要扳倒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馮成祥老婆神志不清這事,雖然比較隐秘,但是陸琛卻是知道的,“陳美如爲什麽要反過來弄倒自己的丈夫,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還能爲什麽,陳美如今時今日的下場都是她那個好丈夫一手促成的,陳美如的大哥在商場也有一席之地,馮成祥爲了自己能順利上位選擇了陳美如,但是陳美如無意中知道他所做的壞事,以馮成祥謹慎多疑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可馮成祥需要陳家财力的支持,自然不會幹脆利落的弄死她,所以隻能采取這麽個折中的法子,弄傻了她并變相囚禁。對于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陳美如早就深惡痛絕,自然想早點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