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上
兩兄弟一起用錘子合力快速的把封在門上的牆給拆了,秦慧聽到聲響跑上來,看到倆兄弟的舉動忍不住笑出聲來,無奈的道:“你們倆都三十多歲了,怎麽還一點不省心,把家裏的牆都拆了。”
“沒地方玩,隻能跑到這裏來。”陸琛認真的回答道。
秦慧哭笑不得,剛準備下樓又瞥見他們手中拎着的洋酒,忍不住對陸琛說:“阿琛,你少喝點酒,不然一會小暖不讓你進卧室我們可不幫你。”
陸琛點點頭,“知道了,媽媽,我會注意的。”
秦慧又交代了陸銘幾句,才哼着小調下樓,顯然心情極好。
“你現在這麽妻管嚴嗎?”陸銘好氣的看着陸琛,輕輕勾了一下嘴角,口吻裏有幾分取笑。
陸琛不以爲然,“大哥,自己的妻子這麽關心,那是一件幸事,别人盼都盼不來。”
陸銘看着面前的兄弟,在療養的那段時間,爺爺也去看過他一兩次,跟他提過季櫻離死了,自己的弟弟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事,但其實心已經死了。
但是今天看到他的雙胞胎兒女,看到他如此幸福的婚姻生活,他真心爲他感到高興。
“德行。”陸銘吐出兩個字。
兩人踏進了頂樓沒,這是一處露天的地方,兩人成年後經常在這個地方喝酒。
陸銘死後,陸琛就再也沒上來過,也讓人封了這個地方。
因爲長時間的空置,頂樓上積了不少的灰塵,兩兄弟心情好,什麽都沒顧及,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
“哥,我們有很多年沒到這個地方了吧。”陸琛心頭有幾分感慨。
陸銘的眼前閃過一幅幅久遠的畫面,“你知道就好,自從你交了女朋友之後,你就很少和我一起喝酒了,經常敷衍我一下就走了,平白無故放我鴿子。”
“沒那麽誇張吧,那時候我走開都是因爲公司裏的事情。”陸琛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毫無緣故放過大哥的鴿子,每次都是公司有事。
“少給我說這些,那些事情能急到哪兒去,還不是因爲打電話給你的是你喜歡的人,你不舍得人家一個人加班。”陸銘說着在陸琛的胸膛上輕輕捶了一下。
陸琛笑了笑,覺得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從未想過還能像現在這樣和自己的大哥一起把酒言歡。
“哥,我敬你,恭喜你勝利歸來。”陸銘說着舉起酒杯。
兩兄弟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陸銘的性子的确有些沉悶,話少,大多時候都是陸琛問,他回答。
“對了,哥,你在那邊做卧底這麽久,就沒找到一個看得上眼的姑娘?”陸琛問道。
“你什麽時候也學媽媽了,這麽八卦。”
“這不是八卦,這是做兄弟的關心你,你要是再不努力,念念和小墨都會打醬油了。”
“那等他們會打醬油再說。”
陸琛正了神色,“哥,你真沒有碰到過合适的?”
陸銘受不了陸琛一直追問,搖搖頭,“沒有,在那種地方每天忙着掙紮求生存,忙着怎樣套取情報,忙着掩飾自己的身份,哪有時間想這些事情,所有的女人在我眼裏都長一個樣。”更重要的是,他太謹慎,根本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擔心那隻是敵人麻痹他故意派來的。
也不會放任自己發生感情,他知道他不屬于那個地方,所以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任何的感情糾葛,扯了他的後腿。
陸琛面色閃過一絲沉重,這樣的生活其實可以想象,他的大哥是這麽優秀的軍人,怎麽可能會在那種地方留下什麽感情。
“那看來我得繼續爲你盯着了。”
“也可以,但是關鍵也要我看得順眼,還要能接受我這樣的職業,軍嫂可不是随便一個女人都能勝任的,不要耽誤人家姑娘了。”陸銘淡淡的道,以前他就見過不少的戰友因爲長期和妻子分居,導緻夫妻感情惡化,婚姻名存實亡。
聞言,陸琛微微擰了一下眉,“哥,你還打算繼續這個職業嗎?陸氏那麽大,你完全可以進來的,我們兄弟倆一起将公司繼續做大。我知道你以前并不是很喜歡這個職業,你現在要是想離開時機正好,相信爺爺也不會再阻攔你,爸爸也能幫你擺平上頭那些麻煩。”
陸銘搖搖頭,“不了,我還想繼續,十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現在再轉業我自己都不樂意。”
“哥,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不再仔細考慮一下了?”陸琛心底也不希望陸銘再從事這樣的職業,太辛苦了。
陸銘拍了拍陸琛的肩膀,“放心吧,你哥我什麽都能承受,那點辛苦算不了什麽的。”
陸琛看陸銘不爲所動,也不再勸導,“行,那做弟弟的隻能繼續支持你。”
“嗯,你們不用爲我擔心,我一切都好。”
“那關于你以後的去向有給你安排好了嗎?”這個是陸琛最爲關心的問題。
“這個我這邊暫時沒有接到通知,但是大概不會呆在A市,畢竟現在風頭還沒過去,我一個死去的人堂而皇之出現肯定不行,會給自己和陸家帶來麻煩,上頭應該會安排我暫時出去避風頭,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那媽媽又該傷心了,你好不容易回來,結果又不能待在她的身邊。”陸琛微微有些憂慮。
“我知道,但那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等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兄弟聊了許多兒時的趣事,陸琛突然想起之前陸銘看莫暖的眼神,忍不住問道:“哥,你是不是對暖暖有什麽誤會?”
“誤會?”
“我看你剛看到他那會眼神有些不對,車禍的事情并不是暖暖故意去撞莫紫曦的,暖暖的車技很好,所以本來是打算吓人的,但是不料車子被莫紫曦的母親動了手腳,所以才導緻那樣的局面。”陸琛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原因。
陸銘失笑,“你想太多了,她的車子被動過手腳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哥我是特種兵出生,現場的痕迹那麽明顯,我沒道理會看不出來,我沒有誤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