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張老師,你的學生沒有你想象中那麽想你,你多消失幾天他們指不定多高興,你就趁着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
張芮拍了一下莫暖的腦袋,“少在那胡說八道,我可是高級教師。”
“但是你太嚴厲了,你的學生都怕你。”
“小芮,你就再住幾天,别讓小暖和阿琛擔心。”
白和生是最了解張芮的人,這話一出,張芮就不說話了,默了一會說道:“那就住幾天吧。”
莫暖暗中朝着朝着白和生豎起大拇指,白和生朝着她回了個勝利的手勢,陸琛将他們二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忍不住勾了勾唇。
這時候,白席辦好了手續上來,進來說道:“媽,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聞言,張芮的臉上的笑意消失了,顯然是想起了在婚禮上的事情,莫暖隻能握着她的手,白和生也朝着她笑了下,“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們老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想開點。要是把自己氣病了,最後受罪的是自個,不值當。”
張芮朝着白和生道:“你别隻說我,你想的開嗎?我們巴心巴肝的對她,她卻對我們隐瞞了這麽重要的事情,那可不是什麽小事。再說她瞞着我們也算了,畢竟那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擔心我們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可是她連阿席都瞞着,這像話嗎?那可是她自己的枕邊人。”
白和生也不出聲了,白席平靜的道:“爸,媽,我會和岚岚好好談的。”
莫暖看張芮情緒又激動起來,立馬岔開了話題,“姨媽,你餓不餓,餓的話讓陸琛去買點吃的東西,你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要是餓壞了兩個小寶貝會心疼的。”
提起兩個小寶貝,張芮也立馬朝着陸琛道:“阿琛,你趕緊去買點吃的東西,小暖還沒吃午飯呢,這個時候是小寶貝正是吸收營養的時候,可千萬不能挨餓了。”
“好,那你們在這等着,我去給你們帶飯。”
說完,陸琛就轉身準備出門,隻是想了想又不放心,對着莫暖道:“暖暖,你乖點,一個人别亂跑,好好在這陪陪姨媽,我去一下就來。”
“噗。”張芮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和生眼裏也滿是笑意,莫暖臉一紅,這人也不分一下場合,這種話都說的出口,嬌嗔的瞪了陸琛一眼,開口打發他,“陸琛,你好煩,趕緊走,我能跑到哪兒去。”
陸琛這才出了病房,張芮忍不住說道:“由此可見,你是有多不讓人省心,阿琛連出個門都不放心你。”
莫暖撇撇嘴,解釋道:“那不是我不省心的問題,是因爲他上了年紀比較啰嗦,還有我現在揣着他的小公主,他以前可不怎麽管我。”
“喲,這語氣酸的,這就開始和自己女兒争風吃醋了,這以後生下來可還得了。”張芮失笑的搖搖頭。
白和生也忍不住道:“小暖這語氣确實有些酸味。”
“姨父,你怎麽也跟着我姨媽起哄,我犯得着和一個小屁孩吃醋嗎?而且還不一定是女孩,說不定是兩個男寶寶。”莫暖不滿的道。
“惱羞成怒了。”
莫暖輕輕哼了一下,“說吧,說吧,你們随便說,隻要你們說開心就好,我不和你們說了。”
白席看自己母親心情已經好起來,就準備出去找許之岚,莫暖及時拉住了他,“哥,好好和嫂子談,畢竟你們是夫妻,這過去的事情要多體諒,千萬别吵架。”
白席拍了拍莫暖的手,“放心,我會的,隻是你們大老遠跑過來參加婚禮,結果讓你們看笑話了,還跟着一起擔心。”
“我是你表妹,都是一家人,你跟我這麽客氣做什麽,出了事情我們一家人一起面對,沒有過不去的坎。”
白席點點頭,然後走出去了。
莫暖看着張芮,笑道:“姨媽,其實當初嫂子所在的公司就是陸氏,陸琛剛剛都和我說了,她并非那個女人口中的那種人,當初的事情她應該是有苦衷的,隻是不方便向我們訴說,你們也不要插手她和我哥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有什麽也不能說謊騙人,這就是她的不對,她拿我們當什麽了。”張芮最氣憤的并不是許之岚坐過牢這件事情,而是她的不誠實。
“姨媽,她其實和你們接觸的不多,不太了解你們的爲人,可能是擔心過往的事情曝光你會拆散他們,其實也從側面說明了她特别的在意我哥,不想失去。至于她媽媽的事情,她也不是一個沒有孝心的人,隻要一打聽就會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孝順的姑娘。”
莫暖見張芮情緒稍微放松下來,又道:“再說,坐牢這種事情并非那麽絕對,你看當年的我,要不是我爸爸壓制住了宋雪怡,我現在恐怕也是有案底的人,你能說我就不是好人嗎?”
“你别拿自己和她比,你們沒有可比性。”張芮不贊同的看着莫暖。
“這種事情确實沒法比,但是我們之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我隻是想告訴姨媽,有些事情并沒那麽絕對,嫂子隻不過沒有一個像我一樣的父親,可以在她遇到事情的時候護她周全,她這麽多年一個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行了,我都幾十歲的人了,活了大半輩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不用你對我說教。”張芮微微有幾分不悅。
“姨媽,這話雖然你不愛聽,但我還是想說,我也是婚禮前才知道這件事情,我剛開始也很氣憤,但是我冷靜下來一想,其實也不是那麽罪無可赦,你們能毫無保留的相信我幾年前不會故意開車撞莫紫曦,那是因爲你們真的拿我當親人,現在你們接受不了嫂子,那是因爲在你們潛意識裏,她在你們心裏的地位還沒上升到和我一樣的位置。”
“這是自然的,你是和我血脈相關的親人。”張芮想都沒想就開口道。
莫暖笑了笑,“同理,你們對她始終隔着一層,她對你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哪可能做到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