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看着跳躍的燭火,看着他們含笑的臉龐,嘴角輕輕的勾起,眼中隐約閃動着淚光,陸琛則将她半樓在懷中,“傻丫頭,今天是你的生日,哭什麽。”
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忙到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已經到了,要不是今晚這麽一出,她恐怕連生日過了都想不起來。
陸琛不說還好,一說莫暖的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陸琛連忙伸手去擦。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莫暖有幾分不好意思,拉下陸琛的手,小聲說道:“我沒事。”
米諾看着相擁的兩人,嘴角也忍不住微微揚起,卻忘記了一隻大手不知什麽時候摟在了她的腰上,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是好幾分鍾之後的事情。
莫暖說完禮物之後便一起坐下來,準備吃蛋糕,許了願後,莫暖親手切了蛋糕,遞到每個人的手中。
蛋糕是米諾親自去訂的,專門讓人做的抹茶味,哪怕莫暖不喜歡吃甜食,今晚也忍不住吃了一大塊,最後剩了一口實在吃不下,趁着陸琛不注意塞進了他的嘴裏,陸琛愣了一下,然後吃了下去。
裴勵珩看見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心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陸梓潼卻是暗自用腳踢了一腳裴勵珩,壓低聲音朝着他道:“小表叔,活該被虐死。”
卡其色的褲子特别的顯髒,裴勵珩看着褲腿上的印子,本來黯然的心情變得有些無奈起來,看着眼前的小丫頭道:“你都這麽大的人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得踢人?”
“我高興,我樂意。”陸梓潼微微嘟着嘴。
裴勵珩看着她這孩子氣的樣子,笑道:“嘴角上有奶油,自己擦一下。”
陸梓潼胡亂的擡手去擦,裴勵珩失笑,忍不住擡手去幫她擦拭,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粝,陸梓潼心忍不住輕微顫了一下,目光也快速的變化了一下。
裴勵珩收回手,似乎并未覺得剛才的動作有什麽不對。
陸琛瞅見這一幕,心頭微微一歎,果真女生外向,那丫頭的心可還在人家身上呢。
因爲時間還早的關系,一夥人開始唱歌,米諾是麥霸,陸梓潼也不遑多讓,兩人明明有着幾歲的年齡差,但是總是能唱到一起。
莫暖一直靜靜的靠在陸琛的肩上,平日早就瞌睡的她今天精神很好,一直淺淺的勾着嘴角,似是喜歡極了這樣的生活。
最後陸梓潼首先敗下陣來,“米姐姐,你這簡直是金嗓子,我來不動了。”
說着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拿起一瓶水咕噜咕噜的灌了起來,順手将話筒塞到了莫暖的手上,“嫂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總不能一直坐着不動吧,站起來唱首歌。”
“我好像不會唱歌吧。”莫暖吓了一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得了,莫小暖,你會唱的,來我們兩個唱一個。”米諾将莫暖拉了起來,直接切了一首譚詠麟的經典粵粵語老歌《朋友》。
莫暖看着頭大,但是當熟悉的伴唱聲音響起,她竟然真的能唱出來,而且并沒有想象中的走音。
陸琛從來沒有聽過莫暖唱歌,隻是偶爾她心情好的時候聽她哼過,她唱歌的聲音不同于平日說話的聲音,有些低低的,唱這樣的粵語老歌很有感覺。
幾個男人也是會這首歌的,忍不住上前一起合唱起來。
情同兩手一起開心一起悲傷
彼此分擔總不分我或你
你爲了我我爲了你
共赴患難絕望裏緊握你手
……
男聲女聲混合在一起,将一手兩個男人合唱的歌演繹出不一樣的味道。
陸梓潼壓根就沒聽過這首歌,看着不遠處獨自一人的裴勵珩,這才發現他們之間除了沒有感情,還有一個年輪的差距,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呐呐的道:“看來我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首朋友過後,米諾又給莫暖點了一首蘇打綠重新編曲的鄧麗君老歌,如果沒有遇見你。
莫暖唱了一會才發現,這似乎有一點像陸琛表白的感覺,忍不住看向陸琛,隻見他嘴角勾着,視線也始終黏在她的身上。
幾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剛好十一點半,莫暖卻始終沒有睡意,心頭有些悶悶的,因爲大家都給她準備了禮物,但是陸琛竟然一直沒有表示,
她本來想着陸琛應該是準備回到酒店的時候再給她,可是已經到了酒店好大一會,陸琛卻一直沒提起這事。
莫暖心頭愈發堵了,周邊又沒有外人,嘴就忍不住嘟起來,一副我不高興的樣子。
“這是怎麽了?”陸琛也察覺到莫暖情緒的變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陸琛,你是不是忘記什麽事情了?”
“哦,對了,我忘記給你抹精油了,你先躺下,我洗個手就來。”陸琛說完起身就進了浴室。
莫暖一下子更加郁悶了,有些悶悶的躺在床上。
過了一會,陸琛擦着手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然後走到兩人的行李旁,從裏面找出了一瓶國外進口的精油,成分主要是橄榄油,天然無公害,專門用來防止孕婦皮膚變花。
莫暖肚子稍微顯懷的時候,陸琛睡覺的時候每晚都會替她擦一遍。
平日這個時候,莫暖心中總會覺得很滿足,但是今天一直興緻不好。
莫暖懶懶的掀開衣服,陸琛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将精油塗抹在她的肚皮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莫暖實在忍不住問道:“陸琛,大家都給我準備了禮物,你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你該不會其實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米諾布置了包廂後你才知道的吧?”
陸琛抓了一下頭發,輕笑了下,“好像被你看出來了,等回去的時候我再補一個給你。”
莫暖氣的翻了個身,不理會陸琛,今天的好心情一下子變壞了,對陸琛也充滿了怨氣,這個男人竟然忘記了這麽重要的時刻。
“暖暖,其實我是不知道買什麽禮物給你,我能想到的隻有首飾一類,可是你好像并不喜歡首飾一類的東西,連我們結婚戒指你都沒戴在手上,而是挂在脖子上,挂着挂着也不見了蹤影。”